秦牧不说话,燕青却不肯罢休。
他来京城是为了梁山好汉谋出路。宋江一意招安,可招安得有门路,向地方官府投降,宋江还不放心,他想直接面对当今皇上。
既然要卖,就要卖最高价。无疑皇上出的价格才会最高。
燕青又不是皇上他外甥,怎么可能见得到皇上,所以必须有个渠道。
燕青号称浪子,自然有他资本。简单说,就是男的女的都喜欢他。人长的漂亮,又一身好绣,简直是男女通吃。
来到汴梁,人生地不熟,他又想最快的速度联系上皇上,自然就是发挥自己本事,走女人路线了。
可走女人路线也得分哪个女人。总不能走皇上的老婆闺女门路吧。他可是浪子,要敢走皇上老婆闺女的路,那你是来招安啊还是来打皇上脸呢?
所以燕青才选了李师师做桥。一个浪子,一个花魁,般配。
可是李师师哪能是那么容易见到的。浪子燕青有什么身份地位?不过江湖客而已,所以他也是撒了大把钱,才混到二层坐坐。
不过燕青自然不是寻常人,没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眼前月奴是李师师徒弟,只要自己引起她的注意,就很可能搭上李师师。
燕青一直抱着这个心思,一路捧着月奴,又大把的赏钱。只是月奴本就不差,见惯了这些场面,不过每日常规,燕青根本没进了月奴的眼。
燕青看的清楚,姜月奴对她,就是礼貌的寒暄,隔着距离呢。
他正愁没有机会,结果任英拍桌子摆脸色,这送上门来的机会燕青哪能放过,立刻怼了上去。
英雄救美,套路虽老,却永不过时!
“你这厮,放着我燕青在此,须由不得你们放肆。”燕青指着秦牧说道:“快快给月奴姑娘道歉!”
他看任英一副混不吝的模样,纠缠起来麻烦。倒不是他怕任英,不论拳脚棍棒,燕青都没把任英看在眼里。他只是看任英一副二世祖样子,如果只是嘴上呼来喝去,太丢了身份。在月奴面前失了体统。
还是秦牧看起来好捏鼓。
“我为什么要道歉?”秦牧有点生气了。首先不是自己拍的桌子,也不是自己喝止了月奴,这都是任英干的,要道歉也是任英。
而且这是什么地方,樊楼!说白了就是后世的会所,月奴是什么人?不过是服务员。哪有客人给服务员道歉的?这摆明是欺负人了。
“放肆!”燕青喝道:“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汴梁城的樊楼,不是你韩城县的勾栏。月奴大家的技艺,你欣赏不了,就老实坐着。适才你们不但不安静品味,反倒无端的呵责。今天遇到我燕小乙,却看不过眼去。”
“直娘贼,你待如何?”任英不甘示弱的回骂。
没等燕青回话,秦牧抬手一摆说道:“燕小乙,你说我欣赏不了月奴的技艺,那你可欣赏的了?”
“自然!”
“好,那刚才月奴这曲儿是什么名字?”
“……”燕青哪知道啊,他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可也没听过二十一世纪的歌曲。
“我不知道,难道你知道不成?”燕青却不弱了势头:“月奴说了这是新曲儿,自然只有她知道名头。”
秦牧点点头,没有反驳,继续说道:“你说我不懂欣赏,那我要告诉你,月奴唱错了,你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