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员外带着一块手表,一百只打火机,来到王府登门赔罪。
他不得不来。
他家的王教头意图刺杀王公后人,这简直是泼天大祸。
任员外恨不得杀了王泰。平日里这么稳重的一个人,怎么会办出这样没头脑的事。
他接到城里的报信,当时脑袋就大了。
这怎么说的,无缘无故,王泰是疯了不成?难不成他辞职不干就是为了这个?
还好任员外一把年纪,总算经历的多,很快平静了心情。他仔细回忆着有关王泰的一切,发现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王泰和王家有仇,甚至王泰都未必知道三槐王公。
那么不用问,一定是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显然就是自家闺女进京惹出来的祸。
他立刻来到吴家庄,把任潇潇好一顿审问,这才了解了前因后果。
这闺女,人才啊!什么事都藏着不说。非要把父母坑的家破人亡才罢休。
任员外好不容易才忍住冲动,没给任潇潇来俩巴掌。气哼哼的离开吴家大院,立刻来到京城。
这时候秦牧还没回吴家庄,也就错过了和任员外沟通的机会。
王樵满腔怒火。
汴梁城安稳了百多年,这里的达官贵人,高门大户,哪一个不是骄傲的如天上神仙,平日里极尽豪奢,和泥腿子完全活在两个世界。
就如高俅一般的暴发户,也是尽可能学习世家的生活做派。
高衙内在汴梁城尽管嚣张,可是在他王樵面前,还不是老老实实规规矩矩的。
这就是世家的风范,特质,气派。
可是这一切都被王泰的一刀毁掉了。
耻辱!
被一个泥腿子闯到了王府的内院,这成何体统!
王家高贵的做派,自此有了一个污点。还是他王樵带来的。
王樵悔不该当时听了高衙内的劝说,留了王泰一条小命。
高衙内提议,留着王泰的命,送交开封府审判,这样才能显得三槐王公仁义。
当时王樵正在气头上,完全没有想到其中的利害,竟然点头同意了。现在想起来,高衙内没安好心。
这是给他王家难堪啊。
本来一个泥腿子,杀了也就杀了。闯入王府就是死罪。可是现在进了开封府大牢,日后升堂问案,在诸多泥腿子面前,王泰要是把前因后果一一说出来,岂不是王家落个巧取豪夺的恶名。
虽然这刀子自己是赢来的,可是泥腿子们哪会在意这些。一群无知愚氓,只会看大户人家热闹。
他们一定会想着,王樵王公子抢人宝贝了。
真是小看了高衙内,竟然变着法子想看自己出丑。
哼!高衙内,你也小看了我王樵。
升堂审案,王泰这辈子别想了。
不过只处理了王泰,根本不足以平息王樵的怒气。
污点除了用人命洗刷,更需要金钱的弥补。韩城县任家,不知道够不够填饱自己的胃口。听说他家的果品生意做的不错吗。
任员外好像还有个手表,不知道是什么个东西。
王掌柜和王樵说起过任潇潇的手表,只是王掌柜的消息已经是伙计处得来,他自己都不知道手表的模样,再转述就更离谱了。
王樵只知道任家有手表这么个宝贝,被人放火偷走了。可谁说任家只有一只手表呢?这不刀子和手电,都是任家出来的吗。眼下的机会再好不过了。
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归。
既然王府被因为自己蒙上污点,那么就由自己来把它变成亮点吧。
任员外苦苦等了一日,也没见到王樵。
可是王樵也没放他走,就软禁在府里。
先熬熬这老头再说。
任员外提心吊胆,饱受煎熬。
秦牧也受到了另类的煎熬。
“宽衣?”秦牧有点不好意思的问道:“红线,这个事,你不能自己办吗?我还是给你穿衣吧。”
“可是不宽衣怎么穿衣呢?”贾红线靠在秦牧身上,低头羞涩的说道:“表哥,还是得先脱掉啊。要不奴给先给你宽衣吧。”
说着贾红线就开始动手给秦牧脱衣服。
她在白鹤庵生活那么久,虽然自己洁身自好,可是平日里见多了各色男女,自然知道男女之间是怎么回事。
自己都这个年纪了,早过了姑娘的岁数,表哥既然性急,那么这清白的身子,就给了他吧。
贾红线说做就做。这一身衣服本来就是她自己的,因为秦牧的衣服被她割烂了,才换给秦牧。脱起来更加快捷。
只剩下一条亵裤了,秦牧连忙抓住她的双手。
“这个别脱了。”
“这个怎么能不脱呢?”贾红线脸色红的简直要滴血。
“没事,这个裤子不耽误事。”
“穿着裤子,办那事,不耽误吗?”贾红线想不明白怎么穿着裤子办。
“你跟我学。”秦牧说着话,把从后世带来的作战服一件一件套在身上。
总不能一身长衫去做战术动作吧。
贾红线羞得差点找个地缝钻进去。
原来表哥是要换衣服,不是要和自己白昼宣淫。
自己却是想差了。她有点害羞还有点失落。不过转眼就清醒过来。表哥是要干劫狱的大事,掉脑袋的事,现在哪有心情和自己亲热呢。
她看秦牧穿戴整齐,这一身衣服黑漆漆的,款式自己从未见过,知道是表哥从华国带来的。
眼见床上还有一套小一号的,肯定是自己的了。
贾红线眼珠一转,心里有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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