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看客都为秦牧小两口担心。
高衙内的恶名,可是无人不知,今天这小两口要遭殃了。
男的被打残都是轻的,好不好要被打死。
女的,肯定被高衙内抢进府里,摧残玩弄,名节尽毁。
有看不过去的,就要跑去找大相国寺方丈。也只有方丈面子才管用了。
眼见高衙内挥舞着拳头冲到秦牧身边,却没有意料中的事情发生。
秦牧好端端的一动也没动,高衙内却好像突然犯了重病,哐当一下重重摔倒在地。
四肢抽搐,口吐白沫,双眼翻白。眼看就要不行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高衙内抽羊角风了?
有的见识过羊角风病人,就是这样形状。
“高衙内抽风了。”
“衙内抽风了,赶紧找郎中。”
有看热闹的精明人,不管是不是真抽风,这是个机会,可以让小夫妻摆脱危险,所以扯着嗓子大喊。
陆虞侯一干人等正等着高衙内发威,好好教训一下那个不开眼的破落户,没想到这时候衙内抽风了。而且看起来很严重,跟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他们顿时也顾不上秦牧了。
衙内要紧。这是他们的饭碗。饭碗破了,不赶紧修好,难道还去追那个砸破饭碗的石头吗?
就是追究,也得等以后,先顾着饭碗再说。
好端端的,怎么会这时候抽风呢。衙内以前没这病根呀。
不管他们想破脑袋,秦牧早牵着着贾红线离开了大相国寺。
“表哥,你怎么做到的?”贾红线一脸羡慕,望着秦牧。
这太厉害了,她紧挨着秦牧,自然看的明白。
高衙内向前一冲,表哥只是伸手在他身上点了一下,手指都没露出来,隔着袖子点了一下,高衙内就瘫倒在地开始抽风了。
怎么表哥变得这么厉害?这样自己可就打不过他了。
不过贾红线不信表哥有这么强大的功夫,一定还是神器。
秦牧手掌伸出袖子。给贾红线看。
果然,一个黑棍子在表哥手里。
“电击器!很好用吧。”强力电击器。一招制敌!
秦牧不想随随便便就杀人,可是在大宋也要有点自保能力。电击器就是非常合适的选择了。
宋代服装袖子宽大,藏在里面外人根本看不到,随便一碰,别说高衙内了,就是大象都得倒。花花太岁,也怕电击。
超越时代的科技,会给人带来方便,也会带来祸端。
分搁在谁身上。
任员外就被手表给祸害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任员外本来准备用这些手表上下打点,为自家生意的发展铺路。现在别提发展了,都要被抄家灭门了。
任员外懊恼的无以复加。
他实在是高估了自己,低估了权贵。
送礼,也要看身份。若是开封府尹送三槐王公一块手表,那是同僚之间的友善,可是换了一个小商小贩,送王公子一块手表,那就是找死。
哪怕送金子送银子都可以,但是你一个草民,有什么资格拥有皇上都没有的宝贝。
和氏璧是天下至宝,楚人卞和得于荆山,先后献给楚厉王,楚武王,被先后砍去了双脚。
自己明知道这个故事,怎么还不长记性呢。
眼下怎么办?王樵摆明是要明抢。而且问题的关键在于,他搬出了皇帝压自己。
皇帝听王家的还是任家的,还用问吗?
普天之下,皇上最大。他知道任若虚是谁?还不是王公子一句话,皇上一道圣旨,自家就满门抄斩。
这天下还有道理可讲吗?
又能去哪讲道理呢?手表明明是华国商人卖给自己,自己可是真金白银换来的,哪想到换来的是泼天祸事。
钱,可以不要。这些手表就是都交出去,任家财产伤筋动骨也没有关系。钱财身外之物,和全家性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
问题是手表交出去,王家要还不满足怎么办?不算闺女儿子手上戴的,自己一共四十块手表,这在大宋来说,是一笔巨大的财产。
大宋有钱人家太多了,四十块手表根本就不够抢的,任员外本准备开个表店,做汴梁城独一无二的生意。那时候任家可就不是韩城县的土财主了,而是大宋京城有头有脸的真正员外。
谁知道一切都是一场梦。
三槐王公的后人一句话,就把任员外从美梦中打落地狱。
别说发财了,连命都要没了。
任员外继承老爹的产业时候,任家的生意不过就是在韩城县一县之内,是他励精图治勤勤恳恳几十年,创下了诺大家业。
任若虚可谓大风大浪见得多了。
不过片刻,就拿定主意。
毒蛇噬手壮士断腕。
这时候不断腕求生还等什么?
任员外当机立断:“王公子,华国商人交易了四十块手表,不算这一块,我家里还有三十九块。我这就派人取来,任凭王公子处置。军国大事,我一个小小的水果商,真是万万担当不起。”
四十块手表!
王樵愣了一下。任家到底什么来头,华国商人怎么如此豪阔。
这手表他以为最多一两块,没想到有四十块之多!
王樵顿时心里起了变化。
他开始只是想咋一下任若虚。没想到想钓条小鱼却钓上一条龙王。
四十块手表,在任若虚手里不过是了不得的财富,可是放在自己手里,那就完全不一样了。这是一笔庞大的资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