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祭总管刚想应下,但很快想起凡逐愈只吃素从不吃肉,他结合雪狼刚刚的举动,立即俯身行礼求情,“尊主息怒,灜祐并非故意,小家伙们的玩耍难免有些磕碰,请尊主放过灜祐。”
凡逐愈转身背对着卿祭总管,冷冷淡淡的说道:“从今往后,不准让它进入中轴主殿!”
“是。”卿祭总管毫不犹豫的应下,随后立即抱起雪狼撤出北庭。
月嘟嘟全程被捂着耳朵,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她一抬头就发现少了卿祭总管和雪狼,她感觉的到雪狼的气息就在附近,继续安心的玩耍。
两只粉嫩肉掌捧着银色花瓣,随意泼洒,霞光笼罩北庭,红银交相辉映,衬托她眉心处的红纹越发炫目。
凡逐愈席地而坐,那双少起波澜的眸子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
一个拷问灵魂的问题突然在他脑海想起。
要是嘟嘟一直都是这个形态,他是否会一直陪伴?
“会。”凡逐愈斩钉截铁的说出一个字,十分坚定。
无论他之前在漠山森林所见的形态真实存在与否,嘟嘟依旧是他最想要的嘟嘟。
即使她一直都是这个小绒物形态,他也能做到一直不离不弃。
月嘟嘟听到声音下意识回头,四目相对时,她从他眼底看见了他刚刚那个最真实的想法。
她不知道她是大是小对别人而言有怎样不同的意义,但是她能感知到他对她最真挚的情感。
那种情感就像她一样,在这世上,独一无二。
“唧~~~”小绒物把头埋在花球里,圆尾顺时针摇晃,时不时传出一阵弱弱的害羞声。
她天生情感,灵魂皆纯净,她不懂情感,但有本能,也能感知。
这种无声的袒露心迹,最纯净真挚的情感最能攻陷纯真的“人”。
“嘟嘟,你怎么了?”凡逐愈感觉月嘟嘟有些兴奋,欣慰之余也有些担心。
月嘟嘟从花球里钻出,腮处绒毛粉中带红,她低着头,前后摇动了绒耳,缓缓抬起小肉掌,郑重的放在凡逐愈的掌心。
饱读女人书籍的凡逐愈此时一眼就看出月嘟嘟在害羞,也大概猜出月嘟嘟这个举动的意思。
他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握着那个小肉掌。
女人的心思细腻,小女“人”的心思更是细上加细。
尽管如此,他还是想要对她无微不至。
“唧唧~~”小绒物抬头看凡逐愈,眉开眼笑。
呃……。
凡逐愈微怔,突然间意识到兽语的重要性。
他回以一个宠溺的笑意,心里打定尽快学会兽语的重要性。
小绒物娇滴滴的别开头,再次钻入花球。
夕阳西下,夜幕渐至。
凡逐愈不知何时睡着,前不久他刚大战一场,元气损耗严重,这几天忙着找月嘟嘟,体力早已消耗到极限。
他躺在花层,睡的很沉,眉头时而皱起,显然不太安稳。
月芒浅度他身,小绒物看见了憔悴疲倦的半遮面容,她毫不犹豫的跳上他怀,伏在他的心口,心心相对,渡去微弱的治愈之力。
月上中天。
小绒物眉心处的红色绒毛吸收明月精华,渐渐从红色褪成淡红最后变成白色。
“咔嚓——咔——”
无数道骨骼摩擦声接二连三的响起,小绒物的体型逐渐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