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思佳的洞房花烛夜是在哭声中渡过的。
第二天,红肿着一双眼睛还要敬茶。
江飞远没有爹娘,敬的是江二老太爷和云氏,以及认识二房的其他叔婶。
对江飞远他们就没有好感,爹娘一直宠着他,当其他的人不存在。
从小到大,他的事就当成事,其他人的孩子就当个屁。
对江飞远倘且如何更何况是一个新时门兰思佳。
“飞远家的,你的眼睛怎么了?”云氏一脸的关切。
族长大院虽然大,但是洞房里发生的谁都知道。
毕竟,那是新房。
两个吵架,江飞远甩门而去,兰思佳哭了半宿,嘤嘤呜呜的一直有声音。
这会儿,眼睛不肿才是怪事。
他们全当没看见,这个云氏倒好,哪壶不开提哪壶,她是故意的。
“没什么,只是被蜂子蜇了。”兰思佳是一个性子很直的人,从小到大就被三个哥哥和爹娘护在手心的,就算是兰氏接到江家来,也是喜欢着呢:“不是一只,而是一群!”
如果有得选,兰思佳绝对不会嫁给江飞远。
太恶心人了,洞房花烛居然让她独守空房,而眼前的这些所谓的亲人全都是看戏的。
“我眼睛看不清,这茶也就不敬了。”不就是看戏吧,让你们看过够。
兰思佳转身进了房间的门。
“呯”的一声,将一屋子的人直接打蒙。
“这……”江二老太爷脸上凝起了寒霜,指着新房的门气结不已:“这是娶的新人?这根本就是搅家精!”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二房的人全都有这个感觉。
“飞远,既然是你的媳妇儿,男人就得有一个脾气。”江二老太爷看了一边怒气冲天的江飞远皱了皱眉:“你跟我来!”
臭小子,还是差了点经验。
对女人,只要一招就管用了,好好收拾,收拾得她不敢做妖!
江飞远目瞪口呆的盯着他爷爷看。
这是那个从来对自己一脸严肃的爷爷说出来的话吗?
他居然教自己要怎么要征服一个女人,说得他都有点怕,真的,他怕过猛了会闪了腰!
还有一点,他很疑惑,爷爷是这样对小奶奶的吗?
他精力还这么强悍?
咽了一下口水,他还想问点什么。
“去,去,去,别看着我,看着我也看不出崽子来。”江二老太爷气恼的说道:“你要是我江家的种,就给我把这事儿办好了,早一点给我生个重孙出来,别给我丢脸。”
江飞远蒙逼的果然回了房间。
结果,房门打不开。
里面外锁了的!
他那个气啊,一脚踢了过去。
“姓兰的,你将门给老子打开。”这个女人还真如爷爷说的那样,是一个搅家精。
门里没有半点声响。
“我数三声,一,二,三……”江飞远声音震天,整个二房的人都听见了,可是谁也没出来。
只有云氏抓了一把瓜籽斜倚在客院的巷子口,一边吐一边看着江飞远。
“三”字刚落音,江飞远飞起一脚,房间“呯”的一声应声倒下,灰尘满天。
“啊!”云氏吓得不轻,她怎么也没料到江飞远脾气比年纪大,手上的瓜子掉到了地上,想了想又不是自己男人,关自己什么事,干脆拍了拍手。
双手拍出了响声。
“你还有心看热闹?”江二老太爷瞪了云氏一眼:“嘴巴给我闭紧点。”
云氏咽了一下口水,乖乖的回了屋,二房的人嘴巴都紧!
都这会儿了全家上下没一个吭声的,云氏看见老三的女人死死的按住了小闺女的脑袋,拖进了自己的房间。
江二老太爷也没有骂江飞远,就好像这事他没看见,背着手走出了大院。
大院里很快有人跑动了起来,从新房跑到了客房。
“呯”的一声响,客房门又被关上了。
关上了房门,关上上的是声响。
“啊……”的一声惨叫,然后又是“乒乒乓乓”有东西砸碎的声音,最后,就是一种暧昧的呻吟了。
还能这样?
云氏听到了那叫声,脸“唰”的一下红了。
二房的人都是奇葩啊,这事儿也不用遮掩吗?
大白天的,也不怕……
云氏看了出去,整个大院没见着一个人影子,也没有半点声音,倒是让江飞远的声音传得很清晰。
“睡都睡过了,还能反了天?”江飞远一边骂一边道:“你既然嫁给我江飞远,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看你还能往哪儿逃……”
索性的冤家!
云氏听着兰思佳的发出的呻吟脸一下就红了!
轻轻的咬了咬嘴唇,走了了大院。
“二婶,早啊。”二房的人可真是会算,昨天没摆酒席也就算了,居然连她这个亲姑姑都没有请来。从她家到二房也就隔了两家人的房子而已,兰氏今天就打算过来看看侄女。
“不早了。”云氏看兰氏往大院走:“你找你侄女?”
“是啊,来看看她。”兰氏道:“这女人啊,初嫁进别人的家门肯定是不习惯的,心里还很害怕,也不知道公婆,不对,她没有公婆,只有爷爷和奶奶,嗯,你和二叔倒是好的,只不过,她脾气不太好,没冒犯你们吧?”
不是不太好,是太不好!
想着这个兰思佳的所作所为,云氏都赞她一声胆大,正是让自己大开眼界
反正,当年的自己嫁人可没敢这么作的。
又或者,她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