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不合就动手?
江二老太爷听得院门外的争吵来看时,孙儿已经吃亏了,见他正举着手想要打回去。
“二爷爷,江飞远打大房的大嫂了!”江智路眼疾手快,一把跳起来将人的手抓住一边告状:“二爷爷,你管不管,不管我就去告诉三爷爷四爷爷五爷爷……”
“住手,成何体统!”江二老太爷头痛。
他现在算是看明白了,马氏才是真正的搅家精。
之前一直以为娶兰思佳会像老六家的兰氏一样精,结果完全颠覆了他的想象,人家温顺的像绵羊。
倒是这一位,见一次斗一次,斗一次输一次。
嗯,一定是八字犯冲!
幸好没有娶回来。
“怎么回事?”江二老爷爷不相信马如月会撵上门来打人。
江飞远自从成了亲后很少挪动步子出门,绝大部分都是在房间里鬼混。之前担心他不懂怕抱不了孙子,现在有点担心他过劳死,不管白天黑夜都在鬼叫,有时候他都有点挂不住。
这小子绝对也没时间去惹马如月,那怎么见面就打上了呢?
“二爷爷,是这样的……”江智路气呼呼的将前因后果说了,江飞远说过的话一字不落的传进了江二老太爷的耳朵:“二爷爷,您倒是说说,他和我是同辈的,他是不是我老子?如果是的话,那我们兄弟几人就搬到你们家里吃住起,老子供儿子的是天经地义的事。”
这是他临时发挥出来的。
“若不是的话,二爷爷,他是不是欠我一个公道,还有,他刚才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我人小,我不懂。”江智路认真的说道:“要不然我也去问问其他几个爷爷去,省得被欺负了还不知道。”
江二老太爷气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小也有小的好处啊,这些话都敢原封不动的描述。
“才远家的,你打飞远的?”不管怎么说,吃亏的到底还是自家孙子。
“那二老太爷觉得这是打得还是打不得呢?”马如月冷笑道:“江氏族规,兄友弟恭,不知道要不要开议事堂我请了二少爷来给大家讲讲是什么意思?大少爷不在了,他就该这样一次次侮辱我的?原来以前的保证都是白纸黑字当放屁呢?”
人都打了,说几句粗话无伤大雅。
“我说过,再有污我的名声,我定不轻饶。”马如月道:“这只是小小的警告,信不信,下次我会用刀?谁让我不好过,我就让谁过不了,我不轻易惹人,人也不要惹我!”
信,都信,你一个小寡妇,小泼妇!
看着江飞远左脸肿得老高,乌黑的五个手指印,江二老太爷心道这可真是用吃奶的力气再打了。
“你个混帐东西,还不给你大嫂道歉,你可真是浑的,这些开玩笑的话能当着女人说?”江二老太爷道:“赶紧的,麻溜的给你大嫂道歉。”
“爷爷,她……我……”江飞远现在还觉得整个脑袋都是木的,他也感觉不到疼,就是觉得脸皮瞬间厚了不少。
“道歉,说话道歉!”说句对不起死不了,这些话真要传遍江家大坝他这张老脸放哪儿放啊。
上次议事堂保证书签字画押,还不到两个月又犯了,真他娘的不是一个省心的玩意儿。
还有啊,肯定是乱搞多了给搞虚了,堂堂一个大佬爷儿们让女人给打成这样。
丢人,真是丢尽了老江家的脸!
“大嫂,我错了,我不该说那些混帐话。”说完又看向江智路:“兄弟,我不敢在你面前充老子,我错了,对不起。”
“当不起你们二房的大嫂一说。”马如月冷哼道:“请叫我大少奶奶!”
这大少奶奶还是多谢你那死去的老奶奶给说合抬回来的,现在真是该感谢你们八辈子祖宗。
得寸进尺,大少奶奶就大少奶奶!
江飞远这次是真的怂了,爷爷不给自己撑腰,他也怕按保证书上写的办,所以认错倒也快。
“才远家的,智路,你们说找我干什么来着?”江二老太爷见状松了一口气,快速的将话题引开。
“噢,是这样的,二爷爷,我大哥去参军了,得了三两饷银我们准备修房,我家穷,我们也没长大,我寻思着想请二爷爷做主给我们家寻几个叔叔哥哥的帮帮忙。”江智路将一路上马如月教的话一溜儿的背了出来。
“参军,那小子才几岁,怎么就去参军了,这谁的主意?”江二老太爷皱眉:“你们从小没了爹娘,也不能什么都听别人的,有事儿记得找族里,别被人教坏了。”
这里的别人,特指的是马家,更指马如月。
“二爷爷,大哥是自己偷偷的跑去参军的。”江智路气得不好:“马婶子和大嫂他们都不知道,我看见信的时候大哥都走了。”
“不对,参军的饷银是四两银子,怎么才三两,这钱谁给你们的,你们上当受骗了。”江二老太爷搅不动你和马家的感情他就不信江。
“我哥写信说了,是四两,他给我们三两修房子,留一两在身上备急用。”江智路道:“二爷爷,多谢你关心了,那这边请人帮忙的事?”
“这个好,不太好办。”江二老太爷想的是你们不是一直靠着马家吗,那你修房子找马家村的人来帮忙啊:“成家门立家业,各有各的事,让谁帮都不好,人不好找。”
“是吗,二爷爷?”江智路眨巴着眼睛:“其实,我看不是人不好找,是二爷爷不愿意吧?”
“谁说不愿意帮忙了,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