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没有婆婆,又是怀的双生子,谭氏不放心,她就留了下来。
马如青去找了同窗回来,和姐姐愉快的交谈。
“不错啊,小子。”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这读书多的人面相都会变的,一点儿也不假。
马家兄弟仨的颜值都不差,全都像谭氏一样,眉眼里也有马黄山的影子。
“如青中了举人,整个马家村都沸腾了。”谭氏说起儿子特别的骄傲:“老宅那边来人请如青去,说要让他祭祖。”
呵呵,这会儿要认这个孙子了。
也对,孙子她是一直都要的,不要的是谭氏和马如月这一对母女。
“如青没有同意,在你幺爷爷的建议下,我们决定自己买猪杀了在山上祭拜了你爷爷和你爹,然后宴请客人。”谭氏道:“如月,你看这样安排合不合适。”
合适啊,挺好的,可惜这样的热闹她都不能凑。
“宴客准备安排在三天后。”谭氏道:“如海和你幺爷爷在商议,看准备多少桌,要宴请些什么人。都在说请知县大人,就不知道姑爷有没有空。”
怎么没有呢?
没有也得有头腾出时间去凑数。
想当年江智远中了举县上不也有当官的人来吗。
等他中了状元后,钱大人和夫人王氏都跑到了江家大坝来。
无他,这也算是官场的一种交情吧。
硕大一个县,几年才出一个举人,这中奖的概率实在是有点低。
教育其实也可以当成是一个产业来做的。
想到这儿,马如月突然间有了一个主意:她要让江智远大兴学堂,培养人才,人才是最强有力的生产者。
听谭氏说着马家的事,马如月真怕她脑门一热又被老宅的人哄了去。
在马如青宴客这一日她决定要去。
江智远立即就安排了人抬了轿子去马家村。
“姐,外面太吵了,您和小侄女就在家里歇着。”谭氏一回家早已被三姑六婆七大姑八大姨包围了,纷纷恭维她养了好儿女。
“马二嫂啊,你看看你放眼咱马家村,谁有你好福气。”一个平日里不怎么来往的邻居妇人拉着谭氏的手啧啧稀奇:“你看看,闺女是知县夫人;大儿子会种地,成了咱这儿数一数二的有钱人;二儿子考功名,以后又是妥妥的官老爷一句;小儿子做生意,一把盘算可是打得精,啧啧,你真是了不起。”
“刘家妹子,你说笑了,哪有这么好啊。”谭氏嘴上推辞心里却是如喝了密一般的。
是的,她现在走出去都能扬眉吐气了。
如青考中举人的消息传来的那一天,她还特意去了男人的坟前坐了一段时间,就给他说了说几个孩子的情况,也是这般说的。
如出一辙的说辞,就说明这不是假的了。
看着围在她面前的人都客客气气,好话不要钱的蹦出来,谭氏感慨万分。
想当年,如月被迫嫁进江家,这些人当中也有不少人朝着自己说风凉话。
她时候,她们口中的如月是命硬,克夫;现在的如月是好福气,旺夫相。
幸好如月自己看得开,一直说路自己在,嘴巴长在别人身上,由着别人怎么讲。
真要计较,早气死了吧。
马如月不知道谭氏有这样的想法,事实上原主早就被气死了。
谭氏好不容易打发了众人,这才有空去看女儿。
“娘,我没事,秋菊带着孩子出去玩了,我就歇歇。”马如月一惯不喜欢热闹,干脆躲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睡觉。
任由外面笑声欢呼声,声声入耳,她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大头觉。
结果,睡得正香的时候就感觉有人推门进来了,原来是老娘关心她来了。
“也好,外面太吵。”主要是外面的人太难应付了:“你若出去了还不得围着你说说闹闹。”
那可不一定,马如月心里想的是自己要是冷起脸来一概是生人勿近的。
当然,这样一来就会有很多风言风语传出来。
事实上,马如月又何曾怕过呢。
而且,现在她的身份是知县太太,自身就带着生人勿近的磁场。
母女俩正说着话,就有人敲门。
马如月抬眼看时,却是不认识的人。
“马二嫂,你果然在这里。”一个妇人穿着绸缎戴着耳环,拉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女径直走了进来:“呀,这位是江夫人吧?”
“你好。”马如月看她这模样就知道肯定是上赶着推销的。若不然不会带女儿来的。
就不知道是何方妖怪了!
“噢,是李家三妹。”谭氏一愣然后反应过来:“你可真是稀客啊,好些年没见了呀。”
“是啊,有十一二年吧,我一直跟着英儿他爹在外县做生意,最近才回宜昌县的。”转头对身边的女孩道:“
来,英儿,快叫二婶。”
“二婶。”少女的娇羞脸上一片绯红,声音也是低低的,还有一点怯。
“真俊俏,孩子都这么大了。”谭氏笑着对马如月道:“如月,这李三孃你八成是记不得了,你小时候还跟着她一起在河边洗过衣裳,你衣裳掉河里了,是李三孃帮你捞回来的。”
“对,对,对,那时候江夫人也就七八岁吧。”妇人道:“看看,转眼间就成了贵夫人了,真正是好福气。英儿,来,快拜见江夫人。”
“英儿拜见江夫人。”可怜的小姑娘,本就害羞了,又要见这个见那个的。
“呵呵,我还真是忘记了。”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