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算将马如海挣的,马如建赚的,马如月送的加起来也不到三千两银子,这宅子还真是一个大问题。
“二哥,你也觉得多了吗?”马如建觉得自己在老娘心目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啊,早知道读书能吃香当年就认真的去读了。
“对别的人家来讲一点儿也不多,不过,我们家情况特殊,你是有点大方了。”马如青温和的一笑:“二哥知道,你这样做是为了给我挣面子,其实,如建,面子是给别人看的,我们要的是里子,只要过好自己的日子,由着别人怎么说去。”
这些年他读书没有挣过分文,只是有了功名后才有所好转,之后中了举让家里减轻了负担。
眼下要订亲要买府第要成亲,要花的银子也是不菲的数目,靠的还是大哥和三弟,真是没脸去指责他。
“嗯。”好在二哥是讲理的,不像老娘那样只一味的责备:“娘,二哥,我有钱了!”
之前押马如青的时候他不让元西告诉家里人。
但是这一次不同,这可是幸运的大喜事。
马如建掏出厚厚的一撂银票放在了桌面上。
“你哪来的?”谭氏疑惑的拿起数了数,好家伙,这么多!
“如建?”饶是马如青性子好也没忍住出声:“如建,京城人员复杂,你可千万别做什么傻事!”
“二哥我能做什么傻事?”马如建倒想请教一下做什么傻事能这么快速的赚到银子:“就算是将我卖了也赚不到这么多吧。”
“那你哪来这么多钱?”谭氏和马如青异口同声,然后看向了元西:“你带着如建去干了什么?”
“老太太,二爷。”元西脖子缩了缩:“还是让三爷告诉您们吧。”
他可不敢说!
“你押注,你去赌钱了?”谭氏和马如青震惊不已:“你来京城第一个学的就是赌钱?”
“娘,二哥!”别这样说好不好O鲁】及。我就觉得二哥会中探花郎,既然有这种想法为何不去赌一下呢,也不说别的,咱赌的就是一个运气好。”
“再说了,其他的赌我是一点儿也不沾的,不信你们问元西。”马如建道:“我岂是那没有分寸的人。”
“是,三爷不会去赌的,奴才作证!”元西连忙表态。
心里其实后怕不已,马如建去押注还是自己给带的地儿呢。
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他会押自己的二哥,这么一个大冷门的人物,真的就中了。
“老太太,二爷,您们是不知道,当时赌坊的人都以为三爷疯了,怎么就单单押二爷。”元西想起了马如建的话:“三爷说,二爷是他的哥,他相信他有本事夺得探花郎,就是这么有信心的押下去了。老太太,二爷,三爷厉害吧,一比八十的赔率,三爷中了!”
元西也后悔啊,当时自己要是跟上哪怕一两银子也好啊。
“那你怎么没有押。”听马如建只押自己的时候马如青气笑了,转头问元西。
“奴才没有银子了。”他的银子都押了江培然江大公子了,赔率少多多少少也赚了一点。
“不是,是你不信你二爷我会中探花郎。”马如青一语道破其中的秘密:“如建你这次是有点冒险了。”
马如建扯了扯嘴角,用大姐的话说,不问过程只管结果,结果是中了,是发财了就行了。
不过,这会儿,马如建倒想知道马如青考下来有没有觉得自己考得这么好。
“考得好是知道的。”马如青道:“其中的一篇策论是姐姐和我说起过的。”
捭阖者,天地之道。
捭阖者,以变动阴阳,四时开闭以化万物。纵横,反出,反复,反忤必由此矣。
看着这个命题的时候,马如青狠狠的揉了揉眼睛,不会这么巧吧!
姐姐到底是状元夫人啊,和自己解读这篇文章的时候就说了好几个重点问题。
不变则痛,善变则通,困则思变是一种积极的态度……
“你姐告诉你这些的?”谭氏不相信。
“娘,我姐就是厉害啊!”马如建眼里闪着星星:“姐就说过,凡事不能太拘于形式,善于变通将不如意化解为如意,由困境进入顺境的人便是成功者。”
是啊,姐姐就是这样的人。
当年她嫁入江家不是一个悲剧吗?
爹爹为此悔恨痛心而死。
但是三年的守孝时间,她不仅让马家过上了好日子,还供养出了江智远这个状元,更重要的是,成功的由小叔变成了夫君。
困境并没有困住她,只会让她越挫越勇。
“姐姐是这样说的,也是这样做的。”马如建点了点头,和姐姐探讨过这个话题就有了更深一步的认识。
之所以得了探花郎的名次,一定是这篇文章被今上看中。
治国治邦为人处事,此今据典,在写文章时洋洋洒洒一气呵成。
那是一篇绝妙的文章。
“所以,娘,二哥,你们也别管我这钱是怎么来了的,咱们今天就去看宅院,如果赶得急一点的话,还可以在新宅院里给二哥订亲的。”马如建其实早看好了几个院子了,无奈钱有点多,他吃不下来。
这一把赌对了,马家宅院也就有了着落。
“由着你折腾吧。”总不能说这笔银子不能花。
谭氏看着两个儿子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都长大了,各有各的主意。
她这个所谓的老太太什么都不懂,那就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