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如月是说话算话的人。”马青山道:“她说了老宅的人若是再闹出妖蛾子就会将挂田丢出来。”
“这怎么成?”老三媳妇吓得不轻:“我们好不容易才赚了点钱还想着再买两亩放到他名下挂着有点收入呢,他爹,这事儿你得告诉娘,别再闹腾了。”
“晚了!”马青山道:“今天上梁,全村人都请去喝酒了,却传书带信的说不欢迎我们,这脸打得多响啊,从此以后,我都不知道怎么在马家村抬起头来做人了。”
关键是,此时的老太太还在上房骂得很欢畅。
“都是被他们给拖累了。”越说越伤心,干脆坐在那里伤伤心心的哭了起来。
“别哭了别哭了。”马青山道:“事情还没有到那一步呢。”
事实上,马青山的担心一点儿也没有错。
就在上梁宴请客的第二天,马如月就让江智远从马如青名下将老宅的几亩田全都摘了出来。
衙门里有人好办事,这事也是一样的。
“官爷,您们上门是?”马黑山看着两个衙役心里有点打鼓,仔细想了想,家里人都没有惹事啊,怎么会招惹上他们上门。
“噢,是这样的,这些田地是你们的吧?”陈渊掏出两份田契放在了他们面前:“我来是通知你们,我们在检查田契的时候发现你们并不在免捐税的行列,这三年是皇上统免,三年之后,你们照常交税。”
啊?
马黑山马青山头“嗡”的一声。
完了,她真的这样干了。
马老太太听说了后直接昏倒了。
“请大夫,赶紧的请大夫。”马黑山认为只要老娘在就有改变的机会。
回头他就以老娘的名义写信给马如青,向他诉诉苦什么的或许还有回转的余地。
若不然二房更不理他们了。
“还请什么大夫啊,真正是早死了大家都清静。”老三媳妇在屋里低声嘀咕,当然,她不敢让男人听见了。
可以这样说,除了马黑山心眼多,将一个老娘当猴耍以外,当年的二哥和男人都是特别孝顺的。
可是,有些事就是那么奇怪了,好的吧讨不了好,坏的还当成宝。
老太太眼里就只有马黑山这个大儿子,觉得他大儿子什么都好。
“年纪大了,受不得刺激,你们要孝顺。”陈大夫看了后摇了摇头:“能醒来就好,若是醒不来就麻烦了。”
“大夫,您一定要救救我娘。”马黑山哭丧着脸:“你是知道的,我们家如青啊在京城当大官,您要是救好了老太太,回头他回来了一定会感激您的。”
“呵呵,老夫尽力就是了。”陈大夫真的是只能呵呵了,什么玩意儿,抬一个马如青来吓唬他啊。
大杨镇上,谁不知道马家这点子破事。
陈大夫没想过要谁感激,不过就是凭着做大夫的本心罢了。
扎了几声银针,听得哼了一声,这是醒转过来了。
“娘,娘,您哪儿不舒服?”马黑山道:“娘,您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大夫,陈大夫会给您开药的。”
“我……”说了前面两个字,后面就打啰索了。
“大夫,我娘这是?”马黑山大吃一惊。
“中风了。”陈大夫苦笑道:“这一下你们更要好生伺候了。”
中风?
说不清楚话,左手抬不起来,左腿不能动弹。
马黑山让陈大夫治。
“老夫是没这本事。”陈大夫开了一个药方:“这药先吃着,看能不能缓解,反正要治好怕是难了。”
“天啊,怎么会中风了,不行的,我得写信给如青,让他在京城找个好大夫……”马黑山话都没说完就见陈大夫转身就走了“唉,陈大夫……”
“老夫医术浅,马大老爷您另请高明。”什么玩意儿,在京城找个好大夫,很明显的就说自己是不行。
不行还看个屁。
一把抓了自己才刚开的处方,诊费什么的也不要了,走人。
“大哥,陈大夫怎么说?”马青山去了一趟茅厕出来就见陈大夫往大门外走以为看完了。
“唉,中风了。”陈大夫要走就由着他走吧:“他说看不了,让我们另请高明。”
“大哥,大杨镇上陈大夫是最好的大夫了吧,哪还有高明的?”马青山愣了一下:“我刚看他不是开了药吗,那去买药吧,吃了看能不能好点。”
“那个怪老头儿,将药方撕了。”马黑山道:“还真是的,惹急了,我连诊费都不给他。”
这……
马青山觉得有问题。
一问之下就知道毛病出在哪儿了。
唉,自己这个大哥,还真是越来越会说话啊,将人得罪了都不知道。
而且,他说那话有用吗?
别说马如青丢出了他们的田地不让挂,就是没丢之前他们也没有这么好的关系。
马青山都不知道一向聪明的大哥现在为何越来越认不清自己了。
在京城请一个医术高明的大夫?
若是真正对二哥和那几个孩子好过,如青上学堂赶考支持过,你当他是亲人,他或许还会将你放在心上的。
不说请医术高明的大夫,至少那好的药材什么的会送回来吧。
可是,眼下的关系已经成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类型,他居然还厚着脸皮处处抬了马如青说事。
真是不知道说他什么好了。
马老太太中风瘫痪了。
这一下完全就成了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