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们要去京城?”这两年,周氏随时都能看着女儿心里就特别的踏实,她也在竭力的补偿着江景远。
毫不夸张的说,她在富养江景远。
宜安州府大家闺秀们该有的首饰衣物她有;别人没有的她也有,周氏是什么都想着她的。
当然,给江景远置办的时候她也没忘记了给马如月的大女儿买同款。
她是感恩着马如月的付出。
“是的,景远今年十五了,她的亲事该操持起来了。”马如月道:“今天来找你,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合适的,有什么想法,你是她的生母,你的意见也很重要。”
马如月可不想成为一个做了事却讨不了好的主。
周氏连忙摇头。
她知道,以她的身份永远不可能对江景远的景事指手划脚的。
否则的话,江景远就得不到她哥哥江智远半点的青睐了。
离了江家的庇护再来找自己这么个商妇来庇护是极不理智的行为。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江景远有一个知府哥哥做后盾,马如月这个嫂子给找的亲事再怎么也不会差了的。
“夫人,这些年我都没有尽到半点当娘的责任。”周氏说到这儿就心酸不已,她真的觉得自己很自私:“夫人在二小姐心目中不是母亲胜似母亲。而且,夫人的眼光一向都是极好的,所以,二小姐的亲事交给您我极其放心。”
江丽远当初和马如月有一些小小的不愉快她是知道的。
但最后她的婚事不也是马如月给做的主。
嫁入了石家成为大少奶奶,因为婆家的身份显赫而在京城名门夫人圈中也站稳了脚跟。
江丽远倘且如此,她从小抚养教育长大的江景远只会更胜一筹。
周氏知道马如月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女儿做妾室。
这是她一辈子的伤一辈子的痛。
虽然现在是正头娘子了,可是走过的路弯弯又曲曲,也让江智远背负了骂名。
“一不是会是妾,二不会是乱七八糟的人家。”马如月道:“你放心,我绝不会委屈了她的。”
马如月要的就是周氏这句话,全权代理。
“但是,我也不会给她选择高门大门,更不会拿她的亲事去做为智远的仕途谋私利。”马如月道:“我的想法很简单,嫁入别人家,一定要得到别人的敬重而不是虐待。”
周氏连连点头。
”夫人,正如您所言,我这个生母只想让她当一个正头娘子,过上简单快乐富足的生活就行了。“
周氏甚至想着,只要人好,男方就算是穷一点也没有问题的。
到时候她可以多给女儿做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靠着嫁妆也能一辈子衣食无忧。
周氏现在是有这个底气的。
而且,江文远对她的好也是有目共睹的。
有时候就很感慨了,果然是要听马如月的话,退一步海阔开空。
当年她以那样的身份离开了江家大房,又换了一个名字嫁给了江文远。
自己有足够的本事,几年才回一次江家大坝,又因着自己腰杆越来越硬了,气势上也变化不少,江家大坝的人居然都没有谁认出她来。
又或者,当年作为一个妾室的秋氏在江家大坝人眼中真正就是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
她的去留也好,生死也罢,在江家大坝人的眼里都不会起半点波澜。
她活得这般精彩,全是因为有了马如月的提点。
她活出了自己,活得让人仰视!
这份福气是江智远和马如月给的,她很感恩!
现在,马如月又在为江景远谋亲事,还来征询自己的意见,她一直都是尊重自己的。
周氏这个当娘的人心愿也就是那么简单。
因为要进京,马如月也给牛秀才几人交待了一番。
”在我写信回来之前,一切照旧。“马如月道:”牛先生,这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夫人放心,学生定然全力以赴做好本份。“牛秀才视马如月为自己的伯乐。
他只是一介落魄书生,以为一辈子就呆在宜昌县城那个地方教教孩子们启蒙就行。
再大一点的孩子都不会愿意到他的学堂里来的,毕竟他没有考取功名。
他写文章与下场作的文章完全就是两回事。
江智远这个状元同窗也是多次提醒自己,让一定要改变这种不良习性。
结果,他就是一个臭脾气。
如果不让写自己心中所想,亲眼所见的东西,他宁肯不提笔。
是以,他在同窗中得了一个不好的名声: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谁也想不到,就这么一块臭石头,也有香的时候。
现在的宜安州府,谁不知道他蛮牛的名头。
是的,他为自己取了一个不雅的雅号:蛮牛。
牛本就是习性固执的动物,再加上一个蛮字,可想而知他对的性子有多执拗。
就是这样的性子,居然被江智远推荐给了马如月。
而马如月却也看中了她。
大胆的将主笔的事让他试。
写出来的文章也得了她的赞益。
这之后,牛秀才的名字就慢慢的被看报的人认同。
可以这样说,现在的人买报纸,很多的时候都会在第一时间看蛮牛执笔的新内容。
上到官府即将要开展的事务;下到黎民百姓关心的生计问题,牛秀才总是娓娓道来,说得一清二楚,让看的人引起共鸣。
“牛先生是有大材的人,我此番进京,是想要给你们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