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建果然去了江家大坝,结果,却被人给撵出来了。
说做生意去镇上,别在江家大坝引起心慌,甚至威胁他,万一被抢了没人给他做主。
“饿死你们也活该。”马如建生气的去镇上了,临走的时候狠狠的骂了几句。
这话被人听到了,又知道是马如月的弟弟,就有人告到了江家二老太爷的面前去。
“才远家的,这就是你娘家弟弟的不对了。”江二老太爷道:“哪有在我江家大坝做生意还要这么凶的道理?”
“二老太爷,小弟不懂事,您不用和他一般见识。”马如月心里翻着白眼,觉得马如建骂得很实在,确实是,不让开伙就算了,还不让人在这儿卖东西。摆明了就是让这些人饿死。
要吃就得去镇上买去,一来一去这么远的路程,哪有那精力。
“你是一个聪明的,回头好好教教他们。”江二老太爷道:“我知道你娘家没有爹,又是男孩子,难免调皮了一些,这事儿也不能怪他们了。”
有娘生没爹教,江二老太爷想要表达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马如月窝着一肚子的火去了大伙房。
要说炒菜,青菜什么都没有,抓的全是泡菜坛里的酸菜。
菜都没有,炒菜的人还安排了俩,排场倒是大,浪费人力罢了。
马如月一边从泡菜坛里抓着酸菜一边想,这道菜也确实是一道菜,切得细细的,再放一些青椒在里面,下锅炒的香喷喷的,嗯,绝对很送饭。
不过,这酸菜可吸油了,倒再多进去也会看不见。
油?
马如月看着角落里的一溜油排开的油壶,她胆从心生,决定干了。
这伙房里的人都是人精,轮到她炒菜的时候,也知道没有肉吃,干脆就找了借口看都不看一眼,更不要说搭一把手了。
马如月一个人切着满满两大木盆的酸菜,切得细细的,看着就很棒,天知道,她的手都切酸了。
更让她生气的是,连烧火的人都没有一个来帮忙。
自己干!
马如月将灶孔时的火烧得很旺。
“哗哗”的直接倒了五斤青油下去,烧出了香味后倒进了一木盆的酸菜,拿着大锅铲费力的翻腾。
这一锅起锅后,又倒了五斤,然后再炒了一锅。
“香!”这是今天所有人吃到菜的唯一一个评价。
等知道是马如月炒的菜后都纷纷夸赞,大房的大少奶奶确实是厉害的。
马如月面对这些评价报一个淡淡的微笑。
只有她心里知道,明天肯定会引来风暴。
怕了就不是马如月。
“怎么回事?”方氏一连打开了八个油瓶都是空的,最后两个都没有打开,掂量着分量就不够:“四嫂,四嫂,油没了。”
什么油没了?
三叔才买了十斤回来呢,叮嘱过要精打细算,要用久一点。
才一天的功夫,怎么可能没了,谁喝了不成?
“真没了。”方氏气恼不已:“前天我也看见三叔买回的,全都放在这上面的,今天全是空瓶子,怎么会这样?难不成遇上了贼?”
白氏不承认这一点,大伙房的钥匙一直是她在保管,早上开晚上关,怎么可能会遇上贼,这些年都没有事的。
“是不是你们用光了?”白氏很不确定的问道:“新买回来的油你炒了几次菜?”
“我一次都没用,用的之前余下的。”方氏道:“别是小马昨天给用了吧?”
小马,马如月,昨天一天就给用光了?
“难怪大家都说菜好吃好香。”方氏呵呵冷笑两声:“油淹油煮的,我也能炒出这种味道来。”
白氏的脸一阵苍白!
怎么会这样,她亲自去找了马如月。
“是啊,四婶,您是知道的,这酸菜吃油啊,倒一两瓶下去根本就没办法,最后只好多倒了一点了。”马如月淡定的回答。
岂止是多倒一点,是全倒了。
“小马啊,你这次闯大祸了!”白氏气得心口疼:“啥也不说了,你跟着我一起去族里一趟吧,找你二爷爷三爷爷他们认个错。”
笑话,炒菜用多了油都是错了?
马如月可不是随便低头的人,打死也不承认她错了。
“行,你不去是吧。”白氏道:“我告诉你,你这次铁定得从大伙房里出来了,而且,年底分红你们大房说不定还不够补偿。”
“四婶,我倒想知道,照这种情况下去,年底江氏族人还有红利分?”饿死多少人都不知道呢,还分红,做梦。
“你……”白氏也知道她说得很正确:“你是故意的?”
“四婶,可别这样说。”马如月道:“我是大伙房里炒菜的厨娘,将菜做香做好吃这是我的本份,我只负责炒菜,用些油盐都正常,怎么能说故意的呢,又不是我一人吃了,是全族四百多号人都享受了的。我故意对我又没有什么好处。”
马如月不去认错也不承认是故意的,白氏最后铁青着脸去找了江家长老们。
“大嫂,你闯祸了?”江智远听了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怕了吗?”马如月嘴角勾起一丝嘲讽:“我估计着,回头会叫你们去开会了。”
“怕倒不怕,我就只想知道大嫂这样做的目的何在,智远也好配合一下。”江智远淡淡一笑。
嗯,是一个聪明的小叔子。
“我的目的,就是要让大伙房垮了最好。”马如月的用意在江智远面前也没有遮掩:“他们这样做真的不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