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听子兰的话,没有错的。”靳尚不甘失败,更不甘寂寞,加紧煽风点火。
景茵公主坚持道:“王兄在上,既然你选择了庄将军,就不能再叫那些吃饱了饭撑的无事干的人再发谬论。”
顷襄王胸有成竹地说:“小妹说的也是啊。不过,孤王倒是很想听听子兰弟弟还有什么新的花招可玩。”
靳尚拱手拜道:“大王英明。”他又转身向着子兰,鼓励他说,“令尹的想法一定很新奇,一定对大王有益,对国有利。老臣相信,大王一定会采纳你的奇思妙想的。”
一直沉默的庄蹻对子兰道:“令尹一定有很多好的想法,但蹻不想听,只要大王令蹻赴汤蹈火,蹻在所不辞。”
靳尚一听,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说:“大王听到了没?刚才大王还想听子兰的重要意见,令子兰大胆讲出自己的想法。可庄蹻胆子也太大了,公开与大王对着干,偏不让子兰讲话。由此可见,庄蹻的独断专行达到了何种程度,真是胆大包天,不把大王放在眼里。所以,大王对庄蹻任西征将领一事,当慎之又慎。”
顷襄王对靳尚道:“你说完了没?”
靳尚似受宠若惊地说:“禀报大王,老臣说完了,由令尹子兰接着说吧。”
子兰早已忍耐不住,清了清嗓门道:“臣弟刚才说的要给庄将军西征配以一定的条件,意思是必须再建立一套监督机制。而这个监督机制呢,子兰考虑,由吴世循负责比较合适。”
景茵公主一听,忍不住地问道:“子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以其让吴世循建立什么监督机制,还不如把庄将军捆绑起来叫他与秦军打仗哩。”
“哈哈……公主姐姐说话越来越幽默了。”子兰不以为然地说,“吴世循身为环列之尹,侍卫王宫王兄多年,具有丰富的防敌拒敌经验,有他协助庄将军,不愁夺不回被秦占领的城池。”
顷襄王将王案一拍:“好,子兰已为庄蹻搭建好班子。孤王以为,吴世循是个合格的人选,他要是真的走了,孤王还舍不得哩。”
子兰没有想到,自己的馊主意这么容易就被大王采纳了,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他略停顿,又道:“王兄,子兰还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顷襄王正在兴头上,手一扬说:“哦,子兰有想法,怎么不当讲?快说出来,让孤王高兴高兴。”
“是啊,令尹思维敏捷,才华横溢,是楚国的栋梁之材。你的想法,大王定当法宝,给予采纳。”靳尚附和道。
“这……这……”子兰看着景茵公主,结结巴巴地又说不出话来了。
顷襄王催促说:“子兰你怎么磨磨蹭蹭的,像个娘们似的。有什么话不好说的?说出来,王兄为你作主。”
子兰停顿了一会儿道:“哎呀,算了。王兄,子兰不想拿着刀剑去找警察。”
大王不解地问:“你这话什么意思?”
子兰看大王不懂自己的意思,解释说:“拿着刀剑找警察,不是自己给自己添麻烦嘛?何况这事,子兰更不想使王兄为难。”
靳尚不解地说:“令尹,这不是你的风格啊。原来那个才思敏捷,口若悬河,直来直去的令尹子兰君哪里去了?老臣好想他啊。”
在靳尚的激将下,子兰拍了拍额头道:“好,子兰今天斗胆豁出去了。说是庄蹻庄将军出征与强秦干架,楚王宫也不应该落后,是吧?子兰的意思是,派景茵公主小姐跟随庄蹻一起出征,更显出楚之威风。”他说完这话,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插入列队的大臣中,以躲避景茵公主可能的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