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蹻赞同地说:“这就对啦,她的一片好心,总不能收获恶意啊。”
景茵嗔怪地道:“我知道,不收下这红肚兜,不是她难受,真正难受的是你,对吧?”
庄蹻并不反驳地说:“你这话说的有道理,只是会为你难受,难受你不懂珍惜人家那份情意。”
景茵睁大眼睛的道:“我珍惜啊,你对我有情意吗?”
庄蹻看景茵对自己的话理解错了,但也不便于说穿,只得打岔地说:“我感觉要对楚军所有的将士都得有情有意,好啦,你照顾好自己,我要到小卜那里去一趟,具体情况,等了解后再给你通报。”
景茵请求道:“我不能跟你一起去吗?”
庄蹻摇了摇头说:“不行,小卜那里还是危险区,因为有新的情况,我必须亲自去一趟,等有必要的时候,我就请你去。”
景茵虽然听了这话不舒服,但还是默认地道:“好,我明白了,保佑你们一路平安。”她伸出手要与庄蹻握时,庄蹻却一步跨出了门。但却被景茵又喊回来,手里拿着那个红肚兜说,“你这一去,充满着危险,这样,你承认这个红肚兜是我的吗?”
庄蹻点头道:“这个红肚兜,从你接受后,当然就是你的啦,其他任何人,包括阿彩都无权再要回去。”
景茵称赞地说:“嗯,你这话说的还算公正。既然是我的,我就有权把它用到最适合的地方,你说是不是?”
庄蹻笑着道:“当然啊,其原意就是保护你平安一世的嘛。”
景茵认真看了又看那个绣着荷花的红肚兜,然后开口说:“我现在决定,把它作为我的心意送给你,要它保你驱邪降魔,一世平安。”说着,就将红肚兜递给庄蹻。
庄蹻看着那漂亮的红肚兜,把伸出的手又缩回来道:“这本是保佑你的,我怎么可以夺人之爱啊?不行,不行,还是你拿着的好。”
景茵的脸色聚变地说:“我就知道你不喜欢我送给你的东西,拒绝了也好,不出一次丑,是不会明白的,好啦,没事,你走吧。”
庄蹻看景茵对自己的拒绝充满了恼怒,不挽救她的面子是不行的。于是又道:“好吧,我接受,也许这次会托了她的福,小卜能打胜仗,使我们全体楚军有个好的结果。”
小卜因提前派蝈子潜伏于劳浸部落头人府,所以时刻掌握着那里的情况。在楚军拿下头人府后,蝈子没有与庄蹻和吴世循打招呼,就星夜不停地赶回小卜部。小卜得知劳浸的大象部队逃跑的情报,就是蝈子提供的。
现在,小卜横亘于劳浸大象部队与靡莫部落之间,使他们无法轻易联合在一起。
庄蹻的到来,无疑给小卜增加了新的智慧和力量。
小卜顾不上特别对庄蹻招待,急切的道:“庄将军,因为时间紧迫,您骑着马,我牵着,咱们到巡察一下周围的环境,可以确定战略部署。”
庄蹻手一摆说:“骑什么马啊?你放心,我不累,咱们边走边欣赏这滇原美妙的风景,比骑马观花好。哎,对啦,钟一统和田世飞呢?”
小卜指着远往道:“他俩带着人分头深入到靡莫部落附近打探情况去了,这一两天就该回来了。田世飞回来是说您要来,叫我早准备,但没想到您来的这么快。”
庄蹻感慨地说:“不及时来不行啊,劳浸那边的麻烦基本解除了,你们这边虽然安稳些,但是,还没有从根本上变化,所以,这是最后一块硬骨头,我必须早点来啃。”
小卜带着庄蹻来到一个小包上,站在那里,可以将整个坝子尽收眼底。他指着北边道:“那山脚下,住着靡莫部落,他们一个跟劳浸一样强大。但目前,就剩下他一家独大了。”
庄蹻站立远望,不无感慨地说:“这一片可是我们进入夜郎以来,少见的平原啊,当然说是丘陵也可以,但相对夜郎的地形,它算是平原了。”
小卜兴奋地道:“对呀,再往西不远,就是最富裕的滇池区域了,据说,靡莫之所以强大,就是因为这个部落据守着这里整个山水和坝子,劳浸,还有昆明几个部落与他们争了几次,都没有撼动他们。”
庄蹻提问道:“这是为什么呢?你们找到原因没有?所谓强大,仅仅靠山水是不够的,富裕富足只是一个方面,他们能够屹立不倒,必有其看家的绝招。”
小卜连连点头说:“对对对,庄将军就是庄将军。我对您提的问题也进行了实地调查,当地人说,这个地区有一种大的动物,称为水牛……”
庄蹻抢过话题道:“水牛什么稀奇?我们老家也有啊,楚国用水牛都有几百上千年了,水牛太老实了,是咱们人类的忠实朋友。”
小卜等庄蹻说完后,又接着说:“可人家对水牛的用法不同啊,咱们老家用水牛耕田拉车,但这里的人们把水牛,还有黄牛用来决斗,年年有大型的斗牛比赛。”
庄蹻不解地道:“哦,这样玩牛,好可惜啊,他们为何不将水牛用来耕田种地呢?”
小卜又解释说:“没有必要啊,说是这里的人随便到湖里水里弄一下,就有吃不完的大鱼,鲜果更是四季不断,不像我们老家,一年四季变化无常,热时,热死人;冷时,冻死人。”
庄蹻一听,皱起眉头道:“这么说来,他们把水牛训练成了一种厉害的动物,跟我们的水牛概念大相径庭。”
小卜进一步介绍说:“我认为靡莫人赋予了水牛一种特殊的职责,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