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氏轻叹一声,走到孙梦跟前,无奈的抓起孙梦的手,三年前的那件事情,现在他们三个人谁也不愿提及,有时候孙梦想问问当年的那个孩子,是不是还活着,钱氏都会找各种借口,阻止孙梦问出来。
久而久之,孙梦的脾气性格也就越来越古怪,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她究竟在想什么,就连身边的贴身丫头筝儿,有时候看到孙梦那种表情,也会吓得连连后退。
“不说,就没有发生吗?不说,一切就会回到最初吗?同样是妾室,为什么当初,你们就不肯让我嫁给林童?林童才是我爱的人呐!就因为林童一贫如洗,你们就嫌弃他,可你们别忘了,我已经为林童生下了孩子。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就算现在不知道,总一天也会有人知道的!”
“别忘记了,新婚之日,郑叶熙不洞房还罢,若是洞房,谁也瞒不住!”
孙梦一甩钱氏的手,生气的站起身,背对着钱氏,这些话,藏在她的心里,三年之久,此时此刻不吐不快,可若是说出来,置自己于何地?置孙府于何地?
“孙梦,你想起楚再说话!”
钱氏压低声音,走到门口,张望一番,转脸恼怒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冷声呵斥道:
“你是疯了不成?你父亲现在不在这里,倒也还罢了,若是你父亲还在家中,听到你又谈及此事,还口口声声不忘那个穷书生,他定会寻人要了那个书生的性命!别提孩子了,你父亲的脾气你是知道的,孩子能不能活着,谁也说不准!他让你嫁给谁,你便乖乖嫁给谁,既然你已经不是完璧之身,嫁给郑叶熙也算得其所哉,于你,于孙家何乐而不为?”
“母亲!你是我的生母啊,你能不能为我想一想?得其所哉?呵呵……那是我想要的吗?不是,是你们,是你们的利益想要的,是你们强加给我的!别在拿林哥性命要挟我了,我已经做到不听不闻不说了,还想怎么样?难道我想发泄一下心中愤怒,都不可以吗?”
孙梦怒目圆睁,泪流满面,这三年,每每想说起此事,都会拿林童的性命要挟,她孙梦也是个人,也懂得反抗,做不到自己想要的,就连孩子,也没有见过一面,爆发只待一朝。
“发泄愤怒?你有什么资格发泄愤怒?你不洁身自爱,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怨不得被人,但凡我还有一儿半女,就不会全心力投在你的身上,你愿意嫁给穷苦书生,那是你的命,关我何事?可是,你是孙府唯一的独女,孙府偌大的产业,将来交给谁?这是你的责任,你责无旁贷!”
钱氏冷眼看着孙梦,转身打开房门,愤怒离开。孙梦跌坐在地上,痛哭出声。
站在院子里的筝儿,二人的争执,听得一清二楚,见到孙梦哭的这般伤心,忙不迭的跑进厢房,关上房门,跪在孙梦面前,哭着说:
“小姐,别再哭了,一会儿院里若是来了人,就听到了。小姐……”
孙梦伸手抱着筝儿,撕心裂肺的痛哭起来。
站在房顶的香巧,将房间的事情,听得一清二楚,惊得更是不能用语言来形容。
香巧后退两步,飞身离开孙府,一路轻功赶回郑府别院。包子正好站在院子里,看到香巧飞身而下,走过去,问道:“你怎么从这里回来了?不是陪着大夫人去会会那个孙小姐?”
“哎哟,别提了,包子我知道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天呐,简直了,若是小姐在的话,我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小姐!”
“哦?什么惊天大秘密?关于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