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车保帅?”宁溶悦怔忪片刻,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迟疑道:“这是犯法,陈东怎么可能愿意抗下所有事?”
手机里沉默。
对方什么都没说,却似乎有一股冷气从那头传来,宁溶悦越发没底。
过了许久,手机里才再度传来冷漠无情的女声:“愚蠢。”
宁溶悦脸色不好看。
“这点小事都要我教你怎么做。”女人说,声调又缓又慢:“你跟你那个妹妹,还真是半斤八两。”
宁溶悦扶在沙发上的手,缓缓收紧,指甲在沙发的真皮表面留下四道抓痕,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却是谨慎的,透着几分讨好:“是是,我有今日,都仰仗您的指点。”
那女人冷冷一哼,道:“别说这些好听话,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心里骂我,你唯一比你妹妹强的地方,就是戏演得真,心也够狠。”
“……”
“陈东的儿子明年要参加高考,不过他那儿子不省心,成绩一塌糊涂,我想他肯定愿意用自己几年自由,换他儿子一个光明的前途。”
……
事态愈演愈烈。
天池集团被纽交所强制摘牌后,美国那边的律师团就开始起诉天池集团,一旦那边起诉成功,天池集团将面临一笔巨额赔偿。
天池集团管理层焦头烂额的同时,股东们也安耐不住了,纷纷聚集到公司来,要求公司给个明确的解决方案。
只是没等这边商讨出有效的方案,祸不单行,天池在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建设的一座大桥发生坍塌,所幸事故发生在后半夜,未造成人员伤亡。
这件事一出,让天池集团彻底戴实了豆腐渣工程的帽子。
也因此,一个多月前刚拿到手的基建项目,也泡汤了。
这一切,发生在短短两天之内。
曾经辉煌一时的天池集团,运数似乎用尽了。
第三天,天池集团发了封道歉信,接着又发公告,回应了集团对这件事的处理态度,但是美国媒体和律师团并不买账,天池集团的处境岌岌可危。
在这危机时刻,最恐慌的莫过于那些股东。
一旦天池集团宣布破产,他们手里的股份就都会变成一张废纸。
白玉宫,包厢里,宁归晚嘴角挂着淡笑,将一份股份转让合同推到金吉祥面前。
金吉祥没有仔细去看协议内容,而是将视线落在宁归晚脸上。
他觉得有意思。
记得宁归晚回国后第一次进公司,眼神里带着几分初出茅庐的天真和单纯,答应接受基建项目的招标,更是毫无经验和心计,但是结果却出乎所有人预料。权力者
“小晚?”号码没拨出去,先听见一道熟悉的、带着性感音质的女声。
宁归晚手指顿了片刻,抬头,意料之中瞅见一张熟悉的容颜。
张紫妍,她中学时代的密友,现在是娱乐圈小有名气的女星,四年过去,很多人,很多事,都变了,曾经受气包一样的小女孩,如今满脸都写着性感和世故。
“小晚,你不认识我了吗?”
张紫妍脸上带着久别从逢的喜悦,伸手想握宁归晚的手,“知道你回国后,我一直想找你,可你一直不回我的信息,我又不敢……”
宁归晚不着痕迹地,避开她的碰触。
莞尔一笑,静静回视:“我也挺忙的。”
张紫妍脸上滑过一抹受伤,“你还在怪我,对不对?怪我胆小怕事,那晚没有及时站出来救你……”
“我后悔了,小晚,我真的很后悔……”
“我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你给我补偿的机会好不好,我以后……我……”
“过去的没必要再提。”宁归晚开口打断张紫妍,“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完,不等对方有什么反应,她转身上了车。
“妍姐,你怎么会认识她啊,她可不是什么好货色,不是娱乐圈的人,那绯闻比娱乐圈的明星还多……”
张紫妍身边的小助理见她被冷落,本意想说两句话讨她欢心。
谁知,张紫妍转头冷冷地看过来,“闭嘴!再让我听见这种话,撕了你的嘴!”
……
路上碰到张紫妍,只是一个小插曲,宁归晚很快就抛到了脑后。
回到权家大宅,黎漾正蹲在院子里逗弄不知道哪来的一只法牛,看见宁归晚过来,黎漾抱起那只丑萌的小东西跑过来,“小晚你看三胖,好丑啊……哈哈……”
宁归晚停车的时候看到了权御的车,抬手摸了摸法牛的狗脑袋,似不经意问:“御叔叔在家?”
“啊?不在啊。”黎漾回得心不在焉,“九点多的时候他回来过一趟,不过没待多久被人接走了,说有人约他骑马。”
“骑马?”
“嗯,去了东方马术俱乐部,他走的时候还给了我一张会员卡,说我要是想去玩,拿着卡可以随便玩。”黎漾抬头看向宁归晚,“要不下午我们也去骑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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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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