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江小鱼话音一落,春桃就从不远处一株桃树下露出身形,接着就是提起裙摆,朝江小鱼这边快跑过来。
一到江小鱼跟前,人还没站稳,就听她兴奋道:“公……公子,找到了,我找到了!”
此刻,她欢快的就像个孩子。
江小鱼鲜少的露出和蔼笑容,自然而然的伸手,把春桃额前微微湿的刘海儿捋到一侧,露出她青春洋溢的笑脸。
然后,才见他点头应道:“嗯,我们家春桃长本事了!”
春桃得到夸赞,顿时高兴的踮起脚尖,微微伸长脖子,偷偷吐了吐舌头,身体顺势前倾,习惯性伸手拽住了江小鱼的胳膊。
什么叫两小无猜?
无外乎如此。
这场景,径直就把江阿大看呆了。
江阿大盯着春桃看了好一阵子,才试探着问江老五:“她……她不就是从小跟在你家公子身边儿的那个小丫头么?”
江老五闻言,视线从春桃身上移开,笑呵呵回答:“正是春桃,她打小儿就跟在公子身边儿了!”
“哎哟!”
江阿大上下看着春桃,惊叹道:“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几年功夫,就让一个流鼻涕的小丫头,长成了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她跟你们公子……”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突然变小,整张脸也贴上江老五的耳朵,低语起来。
江老五似乎听到了什么,随后就不住的摇头摆手。
熟料,江阿大压根儿不信,而后又转头看向江小鱼和春桃,一脸的坏笑。
正在兴头儿上春桃,听见江阿大说她流鼻涕,猛然回头,恶狠狠的瞪江阿大一眼。
这火爆的性子,一点儿没变。
原汁原味儿的春桃。
见状,江阿大却是得逞一笑:“我就说嘛,他俩绝对有点儿什么,不然人家姑娘怎么突然就不好意思了呢!”
一听这话,春桃顿时又回过头,对江阿大恶狠狠的说:“江老头,你再敢说我流鼻涕,我就告诉花大娘,你偷看她洗澡!”
此言惊人,顿时就见江阿大脸红成了猪肝色,江老五和江小鱼也都是一脸的诧异,双眼在江阿大身上瞄来瞄去。
反应片刻后,江阿大猛的一跺脚,怒指春桃:“你……你别血口喷人,我……我什么时候偷看过江花娘洗澡?”
对于江阿大的怒火,春桃不但不害怕,反而笑的越发得意,小下巴一扬,斜眼看着江阿大,张口就说:“十年前,江阳城外,东南十里地,望江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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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不是胡作非为,而是艺高人胆大!
咱家大公子看来是有真本事的,心中不糊涂!”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水镜上面的人群渐渐退去,江小鱼他们关注的那几人也随着人流远走。
他们离开的看似平常,却又有不同,因为他们在退走的同时,也在无声无息的汇合。
若他们不是在以上帝的视角观察,压根就发现不了其中不同,这些人竟然是一伙儿的。
这些人他们分散在两拨百姓中间,挑起持有不同观点的百姓,聚众闹事儿,不知目的何在?
随着人流退去,那些人也马上就要脱离水镜范围,江小鱼适时出声:“走,咱们跟上他们!”
随着话落,几人陆续离开首领府。
江阿大跟在最后面,脑海思绪翻腾不止。
大……大公子竟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做出了如此正确的判断。甚至他连到外面看都没看,仅凭江老五的三言两语,就能判断出来是人为挑拨。
这份心思细腻到恐怖。
细想之下,让他后脊梁骨不由自主的发凉。
还有,他是什么时候做出的安排呢?
自始至终,他都看着呢,没见江小鱼有时间做安排啊?!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间,前面几人突然停下,江阿大他一个没注意,一头撞上江老五,甚至还踩住了他的衣角,发出‘刺啦’一声响。
江老五回头,一脸委屈。
江阿大心中却是猛然一亮,差点儿惊呼出声;“对,换衣服,他并非是去换衣服。
哦,不……不,是换衣服,又不是换衣服,他真正的目的,应该是借机吩咐春桃了吧!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不,不是我没想到,而是我压根就没往那个方面想。
自从见面起,这大公子就给我一种很普通的感觉,让我自然而然的生不起戒心!
他……好高的境界啊!”
吃惊之余,他抬头再环视四周,发现这里是一处僻静的胡同,胡同幽深窄小,两侧篱笆高墙,杏树探头,林荫茂密,在他们头顶撑起一片阴凉。
他们几人猫在巷口拐角,恰能避开大部分人的视线。
此时,几人正把春桃围在中央,全神贯注盯着她手中的水镜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