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为什么一定要三日?还有哪些狗屁的要求?”周桐愠怒地逼问道。(.)
奴仆赶忙低头,有意逃避他的瞪视。“奴才该死!”
周桐一字一顿地说道“快、点、说!”
“奴才该死!”奴仆低着头重复道。
周桐往左右各扫了一眼,只得愤然甩袖朝着左边长廊前往寝房,走过了一段路,他面上的愤怒之色已是悄然退去。这三日到底有什么玄机呢?为什么三日之后才可以四处走动?如此享乐难道不担心会被酒色财气掏空自身修为么?
心里带着这些问题,周桐找着了那间高挂五七三房号木牌的寝房,推开眼前的两扇木门,房间里的烛火不点自燃,角落里还摆放了几颗巴掌大的夜明珠用于照明,他留意到这间寝房原是他睡过的那一间,床上的被褥已经替换过了,干净整洁的锦被叠放得整整齐齐在床上。这一变化顿时令他的眉头紧皱,心知自己吐掉药水的秘密一定曝露了,思来想去,唯有装疯卖傻这一途可行,只要没人当面问起就算,要是有人问了,那就依计行事。
翌日,大概破晓时分。五七三厢房的房门被人由轻叩转为以掌击门,直到周桐将大门霍然打开,这番扰人清梦的噪音才戛然而止。他的双眼中毫无睡意,瞥了一眼门外的婢女,然后视线落到她端在手上的药碗,直接伸手想将这碗药端过来。
就在周桐的手就要挨到碗边的时候,端着药碗的婢女突然跪立在门前。惊诧不已的周桐不解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碗药不是给我的吗?”
“请五七三主上让贱婢服侍喂药。(的网址.)”婢女莺声燕语地请示道。
“不用!我自己会喝的。”说完,他又要伸手过去拿药碗。
婢女避过周桐伸过来的手,将药碗放在一旁的地上,双手放在身体两侧便连连叩首。“请主上不要令贱婢为难。”
周桐不想搭理她,右掌曲起五指释放出一股吸力,摆放在地上的药碗一瞬间便来到了他的手上。
婢女一看,立即出手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将其用力横在自己那白皙而纤细的秀颈之上。“贱婢愿意退一步,只希望主上能够在贱婢面前饮下这碗药,并驻留一炷香的时辰,否则,贱婢只好以死相逼了。”
“我不信!”说着,周桐就转身想往房里走。
见此情景,她也不吱声,紧握匕首的右手刚一用力,手腕的部位当即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麻痛,匕首一下子从无力的指间快速滑落在地上,发出锵锵数声。用左手捂着受袭的右手,她以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仰视着周桐。
周桐冷漠地垂眼看着她,“你可别误会!我不是怜惜你,你的性命连自己都不怜惜了,还指望我来怜惜吗?等我关上门了,你再开始。”说完,砰地一声就把大门给关上了,可过了一会儿,他将大门重新打开,并将一只空碗放在这名婢女的面前。
少许残渣在空碗内轻轻晃动,周桐双臂环胸倚着门框站立,不言不语地俯视着跪立站在地上的婢女,婢女眼神闪烁不定地盯住他,一张棱唇嗫嚅了几下,也吐露不出半个字。
周桐在她面前站足了一炷香的时间后,径自入内转身关上房门,这一回没有再开启。而婢女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空碗,轻叹一声只好端起地上的空碗走开了。
一连三天,每天三碗药汤。那名婢女都按时送到周桐的门前,周桐每次默不作声喝完药汤之后,就靠在门框上站足一炷香。婢女经过两人第一次的较量,也就不敢再得寸进尺,毕竟有谁真的愿意对自个儿的性命轻贱呢?
三天过后,周桐试着在这周边附近瞎逛了一圈,站在两旁的奴仆果然不再出言阻拦,他们目不斜视地直视前方,犹如一具具形象逼真的人形蜡像。既然没有人跳出来阻挠自己的行动,他自然更不会去自找麻烦,于是,开始扩大游逛的范围。
他的步伐显得十分散漫和悠闲,简直让人瞧不出他的别有用心。至于那些寝房,他是不会去费心察看的。实际上,哪里偏僻他就往哪里钻,相反的,哪里有较多奴仆看守的地方也是他的兴趣所在。
“哎!你有当人跟屁虫的嗜好啊?”周桐慢悠悠地步向走廊边的栏槛,放松身体轻靠在金漆长柱上,扭头望向来时的方向。
过了半晌,也不见有人或是什么动静出现,他撇了撇嘴,说道“嘿,还真是沉得住气!被发现了竟然还厚着脸皮藏着掖着,少见,的确是少见。”说着,他在瞬间抽出千刀刃,挥出一长串锋锐逼人的刀魂,直接奔着自己感应到的地方斩去。
那一长串银晃晃的刀魂在周桐炉火纯青的操控力下,犹如一条成精的银蟒,灵活地在一根根长柱之间疾速蜿蜒,仅仅瞬息之际就来到了藏身在一根长柱背后的不速之客,对方未等刀魂进入身际两米范围,急忙折身闪避其锋芒,不得不现身在周桐的视线之内。
周桐的嘴角微翘,将手中的千刀刃轻轻一抖,扑空的刀魂立即转换方向冲着这名不速之客所在的方位削砍。对方一看,未来得及张开的嘴巴顿时闭紧了,双脚一蹬,折腰连续做了二十余个后空翻,才敢止住身势,怎知,他刚停下来还未喘上几口粗气,这来势汹汹的刀魂在下一秒就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并寒气森森地架到了脖子上,而他连一点反击的空余都没有,如此恐怖的身手不禁让他汗如雨下……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周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