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柱子是怎么断的?夏如卿已经不想解释了!
那根好好的梁柱,又是被谁动了手脚,夏如卿更不用怎么想。
兰贵人脸色一白,十分担忧。
“不会是,你身边的人做的吧?”
夏如卿笑着摇头。
“不是!”
秋桐和秋叶是粗使,一直都在后院做活。
被收拾得服服帖帖,没事儿一般不敢往前头来。
小喜子和紫月是她贴身的,走哪儿跟哪儿的那种。
自己在明,敌人在暗,想钻昭华阁的空子,并不难。
说到底,贵妃娘娘为了弄死自己,可是花了一番功夫的啊!
夏如卿轻笑了一声,就想。
‘弄死我,除非哪天这后宫成了施贵妃的,不然……’
她又不是死的!
地位低又如何,天无绝人之路,她要活着,就一定有办法!
兰贵人和惜贵人都叹了口气。
“唉,不管怎么说,幸好夏贵人没事!”
“嗯!”
夏如卿点头,
三人又说起了别的。
惜贵人看见院子里晒得梅子干,就有点儿想流口水!
“夏姐姐,你这是做什么?”
夏如卿给她解释了一遍,又说,做出来的话梅酸酸甜甜的很好吃。
惜贵人眼睛立刻就亮了。
“夏姐姐你做好了能……能送我一点儿吗?我也喜欢酸酸甜甜!”
夏如卿就笑说,好啊。
兰贵人胆小懦弱,她也想要,但是不好意思,一个人揪着帕子低着头,也不说话。
夏如卿见状,就补了一句。
“到时候你们都有!我做得多呢!”
兰贵人惶然抬头,愣了片刻才惊喜地道谢。
这会儿,惜贵人怀里的兔子总是在拧来拧去,全然没有刚来的时候那样乖巧。
惜贵人看了看时辰,就说。
“快到中午了,兰姐姐我们该走了!再不走,我的兔子就该咬我了”
兰贵人忙点了点头。
“正是,咱们回去晚,芸妃娘娘也该担心了!”
夏如卿听她这么说,就随口说了一句。
“芸妃娘娘待你们可真好!”
惜贵人就高兴了起来。
“可不是,我觉得,芸妃娘娘真是个好人!”
提到芸妃,夏如卿忽然想起来最近几天,芸妃老是用一种怪怪的眼光看着她。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可仔细想想,也没什么不对劲的。
大约……是自己太敏感了吧,整天草木皆兵的。
想罢就笑道。
“那你们快回去吧,省得芸妃娘娘再担心!”
“嗯!”
惜贵人应了一声,三人道了别就散了!
……
送走了二人,就已经到了午膳的点儿。
小喜子提膳去了,紫月在身边儿伺候。
夏如卿一个人坐在窗子边儿,盯着那两排湘妃竹,在愣神儿。
“主子在想什么?”
夏如卿就下意识地说。
“你说,芸妃怎么忽然当起菩萨来了?”
就算是家里出了事儿,父亲被皇上降了职,也不必如此吧。
对两个小贵人这样好,根本就不像她,这不正常啊!
反常即妖,夏如卿深思熟虑之下,就吩咐。
“你们好好留意着邀月宫的事!如果有什么异常,就告诉我一声!”
事实上,紫月天天贴身伺候,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顶多就是宫里传来传去的那些风言风语!
小喜子倒还靠谱些。
他心思活泛又机灵,嘴皮子溜得飞起。
去御膳房提个膳,把上上下下都混熟了,太监也喜欢被人奉承不是?
平时大家相互唠个磕儿,就把宫里的事儿都摸了个遍。
贵妃娘娘的侍女打了个花瓶子被罚跪,膝盖都青了。
二公主的奶娘不小心让二公主着了凉,叫惠嫔娘娘罚了月银。
各种各样大大小小的事儿,只要你想知道,就有法子打听出来。
毕竟膳房这种地方,一天之中,哪个主子跟前儿的人不得来个三五趟呢。
多来跑一跑,说一说,听一听,那收获可是不小!
夏如卿见他活泼机灵,就把这事儿都交给了他。
这样,清雅居的消息,也不至于太落后了。
……
椒房殿
最近天气越来越热,皇后也越来越烦躁。
贵妃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她能不烦躁吗?
“打听到了吗?贵妃爱吃酸的还是辣的?”
酸儿辣女,贵妃说她怀了儿子。
她不信,她一定要自己求证!
玉兰脸色沉了沉,就上前说。
“打听到了,御膳房的人说,贵妃娘娘极爱吃酸的!”
皇后听着这又一次被印证的答案,脸色很是不好看!
“她就那么好命!”
玉兰皱了皱眉。
“娘娘,您不是还有胡贵人吗?”
吉嬷嬷就上前说道。
“是了娘娘,胡贵人虽说是一把钝刀子,可她也是刀子,眼下没人可用,将就将就也行!能杀人就好!”
皇后眼睛亮了一下,心里不知在思索什么。
过了许久,这才点了点头。
……
胡贵人最近也过得不好。
众生皆苦,她也想活命。
皇后想叫她弄死贵妃肚子里的孩子。
可那是一条死路,她知道。
但,不听皇后的话,也是一条死路。
她就这么硬生生地,把自己逼近绝路里,又偷了几天的好日子。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