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尧不是昏君,这些龌龊事,他心里一清二楚呢!
就算是一时为着大局,真的不能做什么。
但只要他还是帝王!
他心里就永远容不下,有人在他眼皮子底下搞事情!
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呢!
所以,她一点儿也不担心!
接下来的几日,赵君尧依然忙碌,一连几日没进后宫。
夏如卿每天就是吃吃喝喝睡睡觉。
心中无事,一身轻松,日子简直不要太逍遥!
……
燕王定了正月初八离京的日子,
初七这日。
一大早,燕王妃带着世子赵钧其进宫探望太后,顺便道别。
为了打好‘青梅竹马’这张感情牌,太后特意叫人把皇上和施贵妃都请了来。
重温儿时的回忆。
施贵妃自然是高兴的,赵钧其也无所谓。
但是,赵君尧有些不耐烦了。
今个他刚准备好要出宫,去拜访几位从小教导他读书习武的先生。
大楚朝向来尊师重教,即便他是皇帝,但对自己的老师他是极其尊敬的!
然而,太后来这么一出,他的计划便泡汤了。
尊师重教固然重要,但孝道也同样重要!
总不能让太后在燕王妃面前丢了面子。
所以,赵君尧尽管十分不悦,还是扔了马鞭,换了衣服,黑着脸往宁寿宫赶去。
施贵妃正服侍着太后喝茶,听见小太监通报。
“皇上驾到!”
立刻起身上前迎接!
“见过皇上!”
燕王妃和赵钧其也起身见礼。
赵君尧神色稍稍缓和,摆了手:
“免礼!”
众人落座。
太后很高兴,儿子来得如此迅速,简直随叫随到,她心里很是受用。
在燕王妃面前,她那点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一般,妯娌们之间总是爱攀比,比丈夫比儿子比谁更有钱。
太后的丈夫是先皇,儿子是当今皇帝,至于富贵程度么。
那更是不用比,所以,太后完胜!
因此,太后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优越感,和洋洋得意的心态中。
但!赵君尧十分不爽。
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太后为什么高兴。
他只知道,太后这种极力撮合他和施婉心的行为,让他反感到了极点。
这不是第一次了!
难道,母后就真的一点儿都不考虑他的感受?
在她心里,施家的荣华富贵,竟比儿子还重要了?!
赵君尧不敢再往下想,闷着头喝了几杯酒。
施贵妃心思通透,知道皇上心里不悦,但她左思右想,却想不明白为什么。
赵钧其见气氛有点尴尬,忙打着圆场。
“皇上,臣弟明日就要离京,再来就是明年这个时候了”
“今天和母亲特意进宫来拜别太后!”
赵君尧有些吃惊。
“为何这么仓促……”
赵钧其笑得有些尴尬。
“父亲说京城太冷,他都适应不了了,还是广南那边儿暖和一些!”
说完又道。
“正好我们回去路过江南,那边儿的上元节据说比京城还热闹!”
这话说得燕王妃都笑了,看向太后。
“这么大了,还是就知道玩,小时候在宫里读书,怕是还长进些,如今呐……”
燕王妃一脸无奈。
太后也笑了:“钧其这孩子聪明,你也不必太担心了,过两年娶了媳妇儿,成家立业就好了!”
说到这个,太后又问。
“说起来这孩子也有十八了吧,怎么还不娶亲?”
燕王妃笑道:“他古怪得很,说是非要自己挑个喜欢的,我看呐,他就是还没玩儿够!整日不回家!”
“母亲……”,赵钧其一脸被戳穿了的不好意思。
这下太后和燕王妃都笑了起来,施贵妃也笑。
赵君尧脸更黑了。
敢情母后叫他过来,就是听这些乱七八糟的家长里短的?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母后,儿子还有事,就不陪母后了”
说完,又朝燕王妃打了个招呼,赵君尧拂袖离去。
心里冷笑:堂堂一国之君,为何要在这种鸡毛蒜皮的事上浪费时间?!
有这功夫,不如去探望他的老师!
太后和施贵妃都懵了。
燕王妃眼底突然闪过几丝痛快,转瞬即逝,表情又恢复了温婉和煦,脸上还带着几丝惊诧。
太后尴尬一笑:
“皇帝他……国事繁忙……”
……
翌日,燕王离京。
太后先前就下了帖子,但终究没等来燕王。
“我的帖子,你确定送到了?”太后有些心慌地问。
“奴婢派人亲手交到了燕王手里……”
太后沉默了一会儿,又急切地问。
“那……他可有说什么?可有托人带话?”
庆嬷嬷摇了摇头。
太后的神色瞬间落寞,她沉默了许久,摆了摆手,一脸苦笑。
“罢了,他终是不愿见我!”
“算了,随他去吧!”
说完,她闭上了眼。
庆嬷嬷叹了口气,轻声道。
“这里冷,奴婢扶您去床榻上歇息吧”
“嗯……”
……
宫里的规矩,过了上元节,皇帝才起御笔、开御印,开始上早朝。
然而朝中事物多,还不到上元节,御书房已经堆了不少折子。
赵君尧立志要当一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因此他十分勤勉,起早贪黑在御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