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夏如卿可不这么想。
她迷迷糊糊听见嬷嬷说。
“又是个皇子!”
心就有些失望,嘟囔了一句。
“没有闺女啊!”
之后就昏了过去。
赵君尧有些紧张,赶紧拍她的脸。
不料被一旁的嬷嬷拉开。
“皇上,娴妃娘娘太累了,睡过去了,没事儿!”
“啊?!”他一脸茫然。
“你确定?”眼神里带着不可侵犯的威严。
“奴婢确定!”
那嬷嬷赶紧低头道,态度不卑不亢。
她心里虽害怕,可也有那么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自古女人生孩子,男人就是不能进的呀!
进来了不也还是什么都不懂?
不管怎么说。
上了年纪的老嬷嬷,总归有些看不下去的。
赵君尧也懒得追究,当下松了口气。
“好好照料娴妃,有一点儿闪失你们都得死!”
“是!”
这话果然管用了许多,所有人态度都毕恭毕敬。
赵君尧满意点点头,就出去了。
母子平安,他也放心!
从产房出来,穿过正厅去了门外。
赵君尧一眼就看见立在院子里的太后。
她身边儿还站着贵妃,贵妃身后还跟着后宫大大小小的妃嫔。
他有些吃惊。
“母后?”
太后已然气得脸色铁青,冷哼了一声没说话。
施贵妃等人只敢悄无声息地行礼。
赵君尧摆了摆手叫她们起来,又道。
“母后,您怎么来了?”说着上前搀扶。
心里再怎么厌恶,表面功夫还得做不是?
卿卿受的那些委屈,他一桩桩一件件都记得呢!
太后却一把甩开赵君尧的手,冷笑。
“你还记得我这个太后?”
“哀家十月怀胎,把你生下来,你却一回宫就去看这个女人?”
“产房污秽,于你不利!不吉利的啊!”
意思就是,你宁愿来一个不吉利的地方,也不愿意来看哀家。
太后简直又生气又心酸。
赵君尧暗自挑眉。
“母后,您消消气!儿子知道错了!”
太后又指着他,泪流满面。
“你说说,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这么大的后宫,这么大的江山,那么多的黎民百姓可都怎么活……”
赵君尧:“……”这是直接诅咒?
当亲娘的,有这么咒自己儿子的?
赵君尧面色阴沉下来,看着太后幽幽道。
“母后,您就这么希望儿子死?”
太后似乎也觉得话不妥,有些尴尬,就缓了缓语气继续道。
“哀家这是心疼你啊!”
“你这回来,也没告诉旁人,也没人迎接,哪里有个当皇上的样子!”
这回有点儿当娘的样子了。
可说出来的话还是不像。
赵君尧勾唇淡淡道。
“什么叫当皇帝的样子?”
“如果铺张浪费,处处显摆架子才是,那朕宁可不要!”
“朕是提前回来的,大军还在半路上!”
太后当即又皱眉。
“这哪儿成啊,要是没有大军护着,你半路上要是出了事可……”
“不劳母后费心了,朕还没死!好好的!”
赵君尧直接打断她。
说完又看向贵妃。
“贵妃若是无事,不如张罗张罗庆功宴之事!”
施贵妃赶紧低头。
“是,臣妾领旨!”
赵君尧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又看向太后。
“天凉了,母后若无事,还是回去吧,娴妃刚生产完,身子虚,不宜见人!”
太后瞬间气结。
“你……”
赵君尧直接不理她,大步离开了。
太后气得脸色都青了。
“你们看看他,看看他!”
“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
贵妃赶紧劝。
“母后,皇上舟车劳顿,也需要歇息啊,咱们还是先回吧!”
太后怒急。
“你也……”
“算了,走走走,回去!”
她本来想说你也向着皇帝,可转念一想,皇帝是整个后宫女人的依靠,谁能不向呢!
一时无话可说,可不就得回去么!
……
送太后回了宁寿宫,施贵妃一身疲惫地回了自己的熙福宫。
卸下重重的头冠,换了一身常服。
歪在榻上接过映秋递过来的热茶。
抿了一口却皱着眉头。
“娘娘怎么了?可是茶水不可口?”
又一想不对啊,这茶水明明和以往的一模一样啊!
施贵妃不耐地撂了杯子,有些头疼地闭了眼,黯然道。
“娴妃膝下有三个皇子了,你说……以后这后宫,是不是成了她的天下了?”
“本宫还有立足之地吗?”
映秋赶紧道。
“娘娘,您是贵妃!只要她一天是娴妃,甭管有几个孩子,就都得向您低头!”
施贵妃又冷笑。
“可是……按律,贵妃应有两个,焉知皇上不会再晋她为贵妃?”
到时候,一个有三个皇子备受宠爱的贵妃。
和一个一无所有的贵妃,孰高孰低呢?
映秋表情有些僵硬。
“娘娘……”
“不管怎么说,眼下是咱们执掌六宫,皇上最器重的还是您呢!”
施贵妃却不以为意。
“你以为执掌六宫是体面?”
映秋不解:“难道不是吗?”
施贵妃苦涩一笑。
“本宫以前是这么认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