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行?为什么不行?!”
一道熟悉的浑厚声音传来。
夏如卿和紫月都吓了一跳。
“皇上?!”
二人忙起身见礼。
赵君尧一摆手。
“免礼!”
说完,直接将光脚下床的夏如卿拽到了床上。
皱着眉。
“这么凉你怎么又跑下来了!”
夏如卿被他强行扔在床上,摸着发痛的手臂懊恼道。
“皇上您就不能轻点儿?!”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赵君尧一摆手。
紫月等人行了礼就退了下去。
夏如卿整理好衣裳,又替赵君尧更衣。
闻着他身上有浓厚的酒味儿。
又要了一碗醒酒汤,叫人服侍他沐浴。
等都一切忙完,重新躺在床上的时候。
已经亥时了。
夏如卿已经困得不行。
而赵君尧喝了醒酒汤,整个人却十分清醒。
于是……
“哎……皇上您做什么?”
“不要!”
“啊……嗯……”
一件件衣裳从纱帐里飞出来。
内室很快响起某种叫人脸红心跳的声响。
紫月等人立在外边儿,都羞红了脸不敢再听,赶紧离开了。
李盛安却在一旁松了口气。
心说:
皇上忙了这些时候,也该放松放松了。
明年宫里头若能再添一位小主子,也是好事一桩!
放眼后宫。
也就娴贵妃娘娘有这样的福气喽。
其他人么,慢慢熬吧。
宫里的日子就是这样,有人得宠,有人失宠!
谁能想到,当年一个小小的才人。
如今连生三子,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
嘿!不服还真就不行!
宫里和谐安宁。
而宫外的驿馆就有些一言难尽了。
西夏王拉着女儿,怎么都看不够。
硬是要求叶棠住在驿馆,叶棠拗不过只得答应。
而另一头的海枫郡主却是万念俱灰。
“父王,我该怎么办?!”
“这门亲事我看是不能成了!”
“皇伯伯一定会把公主嫁给大楚皇帝的!”
“以后,皇伯伯会把一切好东西都给那个贱人的!”
“父王,我该怎么办?!”
原来五王爷还能做个替代品。
可现在连这个替代品都危险了呢?
伤心,害怕,绝望!她心里一团乱麻!
金王目光幽深,一眼望不到底。
他低着头想了好几遍才安慰道。
“不要紧,枫儿,你和五王爷两情相悦,父王一定会让你得偿所愿的!”
海枫想反驳。
她想告诉父王。
其实她真正喜欢的是大楚皇帝,五王爷只是个替代品而已。
可是她不敢。
她怕一开口,连这个替代品都失去了。
所以,她只能含泪点头。
“多谢父王!”
金王一脸疲惫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叫她回去睡了。
海枫看了看父亲吓人的脸色。
也不敢多呆,乖乖回去了。
其实回去也睡不着。
她翻来覆去不能接受。
最后还是钻进被窝里,狠狠地哭了一场,情绪才渐渐平息。
“你们说,她有什么好!”
“凭什么让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说她好,都喜欢她,而我却……”
总不能得偿所愿?!
活了这么大了,身边连个真心朋友都没有。
平时围在身边的,不是阿谀奉承就是嬉皮笑脸。
没一个愿意和她交心的!
那几个下人低着头,不敢搭话。
心里却一个个吐槽。
‘郡主啊,您也没把别人当朋友啊?!’
‘就是,您那样盛气凌人的样子,恐怕连金王殿下都害怕吧!’
‘您还有动不动就抽人鞭子的习惯!’
这天底下,还没见有谁会抽自己朋友鞭子的吧。
所以,没人愿意交心,那都是有原因的。
这些原因……
海枫当然不会知道!
当夜她钻被窝哭了一会儿,也就睡下了。
接下来的三天。
西夏王都忙着张罗给海棠重新布置闺房。
以及和大楚朝交涉关于她身份的事情。
一个大楚朝的五品将军,忽然成了西夏国的公主。
只怕戏文里也不敢这么写。
所以……
这手续还是挺麻烦的。
又要户部除名,又要吏部撤职。
同时还要一边核算俸禄,一边忙着预备赏赐。
不管怎么说,找回亲人是好事。
好歹君臣一场,总要恭贺一下不是么?!
如此一来,西夏王就忙得脚不沾地了。
叶棠也很忙。
她一边应付着各种手续。
一边应付着各路朋友。
现在不光是大楚朝,就连西夏国乃至全天下,都知道她是西夏国的公主。
所以,不管是以前的上司还是部下。
亦或者是她兵部的同僚,大家都来庆贺。
至此,叶棠才终于反应过来。
她的身份从今往后,就要彻底转变了。
她生活了二十多年,效忠了二十多年的大楚朝。
终究不是自己的故乡。
她终究要回到一个,虽是她出生,却也极为陌生的地方。
忙完这一切的时候。
八月二十已经过去了。
这日下午。
西夏王来到赵君尧的御书房。
正好,他折子刚批完。
就叫人泡了一壶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