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算有些成绩。”云衣的脸色苍白到让凌清安有些害怕,他原不过是随口问了一句,却在看清云衣的脸色后有些后悔。
“姑娘的脸色怎么如此苍白?”
“有吗?”云衣不在意地应了一句,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但就她自己的感觉,除了头有些眩晕外,也还没有太大的不适,“大概是太久没见太阳了吧。”
“姑娘先回房间休息吧,”凌清安颇有些担忧地开口,“需要我请郎中来看看吗?”
云衣听着这话终于是勉强笑了,“殿下忘了,我便是个郎中呀。”
“医者不自医,姑娘还是莫要不当回事了。”
“真的不必,”她现在只想回去好好躺下睡一觉,请郎中又要折腾得他睡不了觉了,“殿下,凌虚草找得怎么样了?”
“还在找,”提起凌虚草,凌清安也是皱了皱眉,“这东西着实不多,我在一些地方的拍卖场收了几株,听人说这东西没多大用,也就没什么人费力去寻。”
云衣跟着叹了口气,早知道这样,她就不应该那么高风亮节地把所有柳家的东西都给穆震天,柳家千年基业,又是丹毒同修,一定是攒了不少凌虚草。
“殿下不妨去别国看看,”云衣又不能直说你去沧阳城,沧阳城一定有,只好这么委婉地建议,“比如赤龙国这样的地方。”
凌清安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一点,“赤龙国......恐怕就算有,他们也不愿卖给我吧。”
“生意人,哪有什么不卖的,”云衣抬手又揉了揉太阳穴,“其实也不只是赤龙国,还有苗疆这样的地方,哦,还有千草斋。”
“姑娘说笑了,千草斋可从来不是个卖灵药的地方。”
“不卖总能打听打听嘛,”云衣想起了那株龙须草,一般来说灵药之间是有感应的,虽说问一株灵药另一株灵药在哪很欠打就是了,“千草居士号称晓天下灵药,而且看上去也挺好说话的。”
才怪,云衣默默在心里补上了两字,但凌清安又不是炼丹师,千草居士对他或许没那么大恶意。
“那我派人去试试,”凌清安点点头,看着云衣越发苍白的脸色,“姑娘还是赶快回房睡一觉了,姑娘现在看上去就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了一样。”
“是吗?”云衣依旧不甚放在心上,她自己的身体自己还是有数的,三天最多不过是精神力的损耗,但这点消耗还远不至于晕倒的程度,“殿下,还有一事,上一次劳殿下寻找的灵药已经用完了,这次恐怕又要劳烦殿下了。”
“没问题,没问题,”凌清安痛快应下,一边又催促云衣,“这些等姑娘睡一觉再慢慢聊吧,姑娘现在的状态,实在不太让人放心。”
“没事的......”云衣话音未落,只觉突如其来的一阵天旋地转,耳边隐约是凌清安焦急的呼唤,心间最后一点意识是“完了,丢人了”,再然后,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云衣再醒来的时候是在自己的床上,晴岚守在床边看样子已经是守了许久,看她醒了分外开心,赶忙去桌边倒了杯水端来。
云衣十分感动于晴岚的贴心,支起身子就着她的手抿了两口水,这才觉得嗓子能够开口了。
“我睡了多久?”大庭广众之下晕倒是在有失面子,就算刚刚转醒还有些迷糊,但云衣还是第一时间选择了“睡”这个她更能接受的说法。
“大约有五天了,”晴岚说着,脸上满满的担忧,“殿下请了好几波郎中,甚至御医都来过了,但都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是劳累过度。”
云衣张了张嘴,还没说话,晴岚突然一拍脑袋,“哦,对了!殿下!殿下还不知道,我这就去告诉殿下,小姐您先稍等等。”
说完晴岚也没等云衣说话,自己一阵风一样地就冲了出去,云衣看着那匆忙的背影,又看了看临走时被她撂在桌子上的茶杯,叹了口气,翻身躺回了床上。
凌清安很快就来了,看到云衣第一眼脸上露出了和晴岚一模一样的欣喜,“姑娘终于醒了。”
“嗯。”云衣侧身躺着,看见凌清安来了便想坐起来,晴岚连忙过来塞了一个靠枕。
“姑娘现在感觉如何?”凌清安终于转着轮椅到了云衣床边,晴岚明明就在眼前,但他却非要自己转过来,云衣看着,一时有些愣神。
“姑娘?”凌清安伸手在云衣眼前晃了晃,云衣猛地回身,“啊?”
“姑娘现在还是不舒服吗?”虽然脸色看上去好多了,但刚才的愣神还是让凌清安有些担心。
云衣摇摇头,许是因为刚刚睡醒,脑袋还有些迷糊,“已经没事了,殿下的凌虚草找得怎么样了?”
“已经有些眉目了,只是姑娘先养好身子要紧,这些琐事,不急的。”
云衣倒不是真有多惦记着解毒,但晴岚方才去厨房端粥去了,此刻房间里只有她和凌清安两人,若是不说这个,她真的不知道还有什么可聊的了。
“殿下可否给我张纸?还有些需要的灵药,要劳殿下去找了。”云衣本来是打算先将这些交给凌清安再去睡觉的,这样一觉起来她便又能继续了,不想却晕倒在炼丹室外面。
这次晕倒实在来得突兀,云衣不觉得提纯那些药材能浪费自己多少精神力,但除了精神力消耗过大以外,她似乎又没有其他理由了。
要是师父在就好了,云衣在心里叹了口气,师父一定会告诉自己这是为什么。
凌清安将纸笔拿了过来,由于云衣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