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衣见周安实在喜欢,示意她要不要接过去抱抱,周安连连摆手,还夸张地退了两步,“不用不用,这小祖宗醒来换人了,可是会挠人的。”
这边二人聊得正欢,那边侍卫已是将周父请来。
周父本是在处理些事情,听见女儿的召唤,当即放下公事,匆匆赶来。远远便看见自家女儿与一女孩聊得正欢,而那女孩怀里竟还抱着那只小祖宗。
他还未来得及诧异,转眼又看见了药归,立马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来。
周安看见父亲过来,还未打招呼,便见父亲一个箭步冲到药归面前,一把抓住后者胳膊,“药贤侄,是你吗?”
周安见父亲这般反应,知是自己先前的猜测没错,一个激动竟哭了出来,“药哥哥!”
云衣有些疑惑地看向药归,药归倒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只是淡淡行了一礼,“周叔叔。”
很平常的晚辈礼,却不知为何透着几分冷漠与疏离。
“当年的事......”周父似乎是想解释什么,却被药归打断。
“当年的事已经过去了,周叔叔莫要再提了。”
“药哥哥......”周安走过去,小心地拉了拉药归的袖子,药归低头看了她一眼,温和地笑了笑。
“是是,过去了,都过去了,”周父重复着这句话,语气间竟有几分失魂落魄。
后面引路的侍卫重重咳嗽一声提醒家主还有外人,周父这才想起云衣几人,“哦对,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吧?欢迎光临寒舍,安安年纪小不懂事,说话没遮没拦的,若有得罪,还望海涵。”
“周家主客气了,安安很可爱。”
“不嫌弃的话叫我声叔叔吧,”周父很是亲和,“不过姑娘既能得丹兽青睐,想来已是炼丹师了,说来惭愧,我浸淫此道近百年,都也还是学徒,果真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周叔叔谬赞了,我不过的运气好而已。”
周父客气地笑笑,又去招呼其他人了。其实很多人认为,创出丹阵,也即成为炼丹师的早晚说明不了什么问题,甚至有人会故意延长创出丹阵的时间。
因为丹阵也分繁简,有些急于求成的人早早绘出丹阵,却因丹阵过于普通简陋,局限了一辈子的成就。
周父显然认为云衣属于这种了,但二人非亲非故的,他也不好评论什么。
皇甫老祖在一旁,等得有些不耐了。
当周父走到他面前,一礼还未行毕便被他打断了,“别跟我那么客气,我也不打算跟你客气,客房打扫出来没有?老头累了。”
“自然是准备好了,”皇甫老祖修为深,脾气又大,周父以为是何方高人,分毫不敢怠慢,“老先生这边请。”
云衣一行人跟着周父往客房走,周安已不如刚才那么活泼,小猫似的跟在药归后面,眼圈红红的。
周父为了招待他们特地腾出来一个院落,一共四间屋子刚好够他们四人分配,皇甫老祖满意地点点头,“有劳了。”
“老先生客气。”周父又客气了几句,而后示意周安该走了。
周安十分不舍的样子,看看父亲,又看看药归,终于委屈地吸吸鼻子,和云衣道了声“再见”,随父亲离开了院落。
待二人离开,四人各自分配好房间,药归回房刚刚准备关门,却见云衣跟在后面。
药归没说什么,将人让了进来,关好了门。
“别误会啊,我不是来八卦的。”云衣找地方坐下,开口便是澄清自己。
“我知道,”药归目光澄澈,没有半分怀疑,“用不着八卦,你应该已经猜得八九不离十了吧。”
云衣嘿嘿一笑,转瞬又正色道:“其实你大可不必......”
“其实你是来问和丹会有关的事情的对吗?”
“是,”见药归不愿多聊,云衣也没再揪着不放,“丹会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应该就在这两天,具体时间你可以去问周长老,最迟今晚,他肯定会找你。”
云衣抚摸着怀里的灵猫,了然地点点头,“那赛制呢?”
“赛制分三轮,第一轮比控火,第二轮比提纯,第三轮方是正经的炼丹的比试。”
“可以只参加第三轮吗......”听着前两轮无聊的比拼项目,云衣是拒绝的。
“可以,”药归想了想,“但需要推荐信,有些炼丹大师的弟子,就可以直接进入第三轮。”
云衣暗自撇撇嘴,我师父不比那劳什子炼丹大师厉害,要是我师父在,我还用委屈自己参加这比赛?
叹了口气,云衣突然想到了很久以前,扶风老祖给她的信物,翻翻储物袋,幸好还在。
“推荐信我没有,你看看这个行吗?”说着将令牌递给药归。
令牌不大,单手可执,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入手竟有暖洋洋的。上面的纹饰极为简单,仅一个行草的“风”字,但如若细看,竟真能感受到风意。
“扶风门的老祖令?”药归煞是惊奇。
“你居然认识?”云衣没想到扶风老祖名气如此之大,药归可是自六岁之后便不理世事,当年一个五岁稚子,竟认得扶风老祖的令牌。
“这令牌哪来的?”
“扶风老祖给的!”云衣答得十分理直气壮,“我跟老祖可是称兄道弟的情分。”
说到这,云衣不禁又想起那株凤火灵芝,如今已过去将近一个月了,但愿一切顺利吧。
“对不起......”药归这句道歉没头没尾,云衣却是懂了,他这是为怀疑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