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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海林这话说的相当爽快。
甚至连轻鸣都愣住了。
而墨凤舞却神色不动,只轻轻一笑,道:
“魏大老爷果然够爽快。如此,我也就直说了……那块令牌,究竟是什么?
或者,更准确的说,那块令牌里面,装的究竟是什么?”
魏海林显然早有所料。
闻言叹了口气,道:“老朽就知道墨家主必有此问。哎,算了,说就说了吧,其实也算不得什么……实不相瞒,那令牌的来历,确实有些特殊。
乃是多年前,我魏家先祖从海族的水宫中得来的。”
“水宫?”
“没错。”魏海林点头:“墨家主估计也是知道的,我魏家一直隐居津霜城,而这津霜城当年还不叫津霜城,而叫海鸣城。所谓的海鸣,取自大海鸣叫,呼啸之意。甚至据我魏家古籍记载,这海鸣城曾经就是海族的遗址。
只是后来,万界分崩,沧海桑田,海鸣城消失,便成了人族的津霜城。
而我魏家长居此地多年,和海族的关系自然要亲密一些……”
说到这里,魏海林顿了一下,伸手从怀中拿出一块令牌。
正是入海令。
墨凤舞微微挑眉,没有说话。
这时,魏海林接着说道:“不过,说是从水宫中得来的。可说实话,其实就是……可事情已经这样了,又是先祖所为,我等晚辈又能如何?
所以之前一直谨守秘密。却不想,被红叶那丫头拿了去。所以之后才会如此执着……已经墨家主也清楚,海族势大。尤其是鲛人族,更是性情凶猛残暴。这事要是传出去,我魏家,危矣啊!”
魏海林言辞恳切,话落深深叹了口气,颇有些脸面无光。
毕竟,偷盗这种事,也许在世人眼中比不得杀人越货。可在世家眼里,杀人越货反而没什么,因为这说明你有实力。强者为尊,杀了也就杀了,弱小才是原罪。
可偷盗就不行了,这件事就是耻辱,会让整个家族都抬不起头来。
就像墨凤舞,一路从大黎国杀到中央城,甚至连脚下的路都带着血色。可世人有恨她入骨的,有大骂她杀人如麻的,但却从未有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卑鄙无耻,羞与为伍的。
甚至一些战堂的人,反而觉得墨凤舞不错。
这就是区别。
所以,若是真如魏海林所言这般,魏家拼尽全力要夺回令牌,那就说得通了。
只是这事,当真匪夷所思,令人瞠目结舌。
所以当下轻鸣忍不住脱口道:“那既然如此,之前还回去不就得了?”
魏海林苦笑道:“事情哪有那么简单?便是还了,事情已经犯下,海族,尤其是那些鲛人族又岂会轻易放过我魏家?所以只能粉饰太平,结果……”
“可……”
轻鸣还想再说,可刚开口,却见墨凤舞抬手一摆。
当下,轻鸣闭嘴,不敢再多言。
这时墨凤舞说道:“这么说,这些年你们魏家一直藏着那令牌,没有细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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