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发过请贴了,你给我说不嫁了?”王二狗真像一条被抢了心爱的骨的野狗。
失望、愤怒的情绪占居了主导,差点没扑上来,暴打牛淑芬一顿。
但牛淑芬是铁了心的想退亲,又怎么可能被她的态度吓到?
女儿嫁给这样的人,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了。
牛淑芬的心里充满了厌恶,她已经不愿意再忍。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配不配。”她说着狠狠地啐了王二狗一口。仿佛要吐尽连日来所受的气。
王二狗被她奚落得满脸通红,但又心有不甘。
“你就等着老子去派出所告发你吧!你这个心如蛇蝎的老女人!”
他气血直往脑门上涌去,红了眼,向牛淑芬冲了过去。
王三看着不对,忙把他哥哥抱住了。
牛淑苍趁机出了王家,以极快地速度回到了家中。
犹觉不安全,又把门从里面闩住了,才进了堂屋。
原来拒绝王家也没有她想象中的那般难。
她露出欣慰的神情。
看了一下,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不见了,肯定是被熊大莲拿去清洗了。
这样也好,她总算懂事了,知道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了。这样也不致于等到嫁了人,会遭到婆家人的嫌弃。
如此,也好。
可惜的是四个男孩子只有老大留下了一个女孩,其也的均是光棍。
如果她坐牢的话,他们肯定是娶不到媳妇了。
牛淑芬将目光落在农药1065上面。
假如她喝了它,就什么事也没有了,谁也别想往她身上泼脏水了。
这样她也能保全孩子们的利益。
“都是妈没用,连累你们了。”她说着,撩起衣襟擦了擦眼角。
如出征的将士一般,抱起那瓶农药咕咚咕咚地喝了下去。
入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可开弓没有回头箭,再难喝也要强迫自己喝下去,她绝望地想着。
一气喝了个瓶朝天。
胃里开始火烧一般的难受起来。
她觉得头晕得厉害,呼吸也沉重了起来,眼睛看到影物重重叠叠。农家丑媳来种田:嫁个状元郎
豆大汗从他的额头冒了出来,他当机立断地摘下了门,冲了进去。
入目一片狼籍。
老妻趴在门口,门下面血迹斑斑,地上到处都是呕吐的痕迹,到处散发着重重的农药味。
“妈啊——”
跟在他后面进来的女儿尖叫着,向外逃去……
熊成业顾不得招呼女儿,赶快把妻子抱了起来。
“成业啊……快,送我……去医院……我还不……想死……啊!”牛淑芬有气无力地说道。
她的脸色一片乌青。
熊成业艰难地挤出一丝苦笑,“好,你忍着些,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边说边吩咐二儿子拉了板车,父子俩把牛淑芬拉到了医院里。
经过长时间的治疗,牛淑芬最张终没从医院里爬起来。
“医生……救救我啊,我还不想死。”熊成业背后脸去,偷地抹去了两泪浊泪。
不想死,你为啥要喝药呢?
可现在看到妻子这么难受,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爹,你不要怪我,我也是为了孩子们好,我死了,他们就能不受我的拖累娶到媳妇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不在了,谁替他们抱孙子,谁来教媳妇规矩!我怎办?大莲怎么办?你怎么这么糊涂呢!”
“我不是糊涂了,我现在才是最明白的时候啊,我不死,就得坐牢,我坐牢了,名声就坏了,老二到老四这一顺的都娶不到媳妇啊……”
熊成业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死婆娘还有事情瞒着她。
“你为什么要坐牢?”
就算女儿嫁给别人,如果嫁得不好,别人也不过会叹一声,没嫁对人罢了,也不至于就坐了牢了。
“我想去烧苏娇兰那个贱人的房子,那房子就是我们家的,有了那房子,我们哪会像现在这么穷,苏娇兰霸占了俺们的房子,还霸占了俺们的运气!我就想着把房子烧了,我去坐牢,也算为大国出了口气!”
牛淑芬一连说了这么多话,剧烈地咳嗽起来。
“先管好自己,你身体健康,好好的比什么都重要啊!”
“你不怪我了?“
“我就一直没怪你,你咋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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