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卖匹,你个老婆粮!就给我走着瞧好了!”这下该刘焕指桑骂槐了。

摸摸自己额头上的疤,刘焕悲从中来。

男人啊,都不是些玩意儿!平时说的再好,关键时刻用不上。用不上不说,还会成为你致命的打击。她算是看透了。

现在丈夫基本上可以确定已经成为一个废人。她准备挑衅这个老婆粮,大家再打一架,看谁还会来帮她。

打赢了当然就拍拍屁股走人。

这个家谁愿呆着谁呆着吧。

反正她是不愿意呆了。

她越骂越难听。牛氏钴进了厨房,装作没听到。除此以外,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偏熊大连看到了她。

“我想吃肉包子,我小焕姐他们都在吃!”

牛氏听了,难免气不打一处来。

“吃!吃!吃!光知道吃!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这么长的时间大人没回来,你就不知道煮一口饭吃?”

眼看着十六七岁的人了,什么都不会干,什么也不懂。就知道跟别人攀比。

这样下去可怎么是好?

不过牛氏这会儿没心思教育她,眼看着太阳已经老高了,可她还没吃早饭。

煮点白粥吧。

牛氏开始向锅里舀了两瓢水,打开米袋子,才想起已经没米了。

她拼死拼活,结约下来一点钱,这下估计全叫大儿子扔进医院了!

牛氏越想越气。干脆倒进盆子里两瓢面粉,又加了些水和盐。

没错,她准备做煎饼。

说起来,煎饼的做法非常容易,面粉、水、盐,放一起搅成糊状,放在锅里,摊成薄片,文火煎熟就行了。

讲究一些的除盐以外会放些葱花、鸡蛋之类,可如今牛氏也顾不得这么多了。

她已经饿得前心贴在后背上,头昏眼花,只好做个简略的食物充饥。

熊大莲虽然四肢不勤,但看了那么多年,一下子明白了生母要做什么饭,喜得眼眯成了一条缝,主动坐下来帮牛氏烧灶。

仔细算起来,她家已经有一两年没吃煎饼了。

确切来说,从她大嫂苏娇莲跟他大哥熊大国离婚开始的,她娘嫌人太多,做起来太麻烦,从来没有做过!

可把她馋得口水都要流二升了。

还好今天父亲和二哥送大哥去县城医院了,嫂子侄女又吃过了。

“这么多面粉,估计能做十张呢。”熊大莲美?的掰着手指头道:“妈妈听五个我吃五个,把咱们的干辣角找出来,再和着炒熟的黄豆捣碎了,放上盐……”光是想着她都要流口水了。

“在煎煎饼啊!”刘焕怀里抱着一个,手里牵着一个,站在厨房门口向里面张望。

搁以前牛氏的脾气,早让她有多远滚多远了。

可今非昔比,儿子已经成了废人,再找的希望肯定是没了,再说这种狠厉的话,牛氏未免觉得底气不足。

反正对方已经买过包子吃过了,做个假人情还不是顺手掂来的事?

“以前都是小兰下厨,她爱做这些事,也勤劳,什么家务都帮着我做,从来没让我操心过……”

牛氏话还未说完,刘焕已经笑道:“她做得多累得多,大国就是个贱货,那么能干的也离婚了,偏娶了我这个不熊干的。”

“麻里个鸡,都离婚一两年,还在当着我说她的好,不是叫唤骡子给马听是什么?你个老麦x有,不拿话堵你一直,蹦跶的不知道你是谁了!“

刘焕站在院内骂开了。

牛氏一点办法都没有。

唯有绷着脸一声不响地做煎饼。

可最后她骂得实在太难听了。

熊大莲一阵风似地冲了出去,“你骂什么啊,以前我哥没离婚的时候,你还不是巴结着我家,现在我哥被人打了,你怕他不会好了,就故意乱骂,你骂我妈,你也会老,小心报应到自己身上!”

刘焕一见熊大莲应了声,更来劲了。

“老的、少的,都不是好东西!一个比一个下贱!报应,这才是报应吧?”说着她冲向熊大莲,照着她的脸狠狠地掴了几掌。

熊大莲没防备刘焕会这么着,猝不及防地被掴了个正着。

她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脸发麻,人也倒在了地上。

刘焕想到了昨天晚上牛氏打自己的情形。

发狠地又踢了熊大莲几脚,“老麦鸡的,昨天晚上你跟你儿子合伙打我,现在你再喊他过来打我啊。一家子没有一个好东西!该你绝后,这就是报应!”

“一天到晚想报应,现在报应到了自己头上,活该!”

“儿子儿子找不到媳妇,闺女闺女找不到男人!”

……

越到后面骂的越不堪入耳了。

熊大莲被打得金星直冒,喉头一阵腥甜。

鼻子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来。

她用手抹了一下。

竟然是血!

熊大莲双手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双腿也蜷缩在了一起。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牛氏见熊大莲被打,手里的铲子也顾不得放到案板上。慌得将它扔到了一边。冲上前去,托起了她的头。

“大莲,你这是怎么了?”

“你醒醒啊!”

刘焕接着骂,“妈了个麦鸡,母女俩对着演戏,那点血能死人不能?就装吧!”

比起自己昨晚流的血,她们这点血算啥?

刘焕已经算准了牛氏不敢针对自己。

“老婆粮上来打啊。怎么不上来打?报应?这就是报应?天天在老纸面前念姓苏的好,有本事让你儿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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