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焕觉得,她现在就算是全身是嘴也说不清了。

真是糟糕透了。

“我真的是没有恶意。我听人家说突然间不会走,拿东西刺激了他,就可以会走了。”

“放你娘的狗屁,不要在这里给我瞎胡扯,我都没听说过,你怎么说听说过了?”牛氏看着她的目光能喷出火来,幸亏目光不能杀死人,要不然刘焕可能已经被牛氏凌迟几百次了。

“我去年跟大国一起去京城的时候,大国去买票了,我带孩子在车站门听到的。”她说的煞的其事,连她自己差点也信以为真了。

可牛氏偏偏不信她,给了她两巴掌,还让她快点滚。

“我一刻都不想看到你!”牛氏做茶壶状,手差点指到刘焕的眼睛。又朝熊大国吼道:“这个家里有她没我!”

这分明是铁了心的要赶她走了。

可是这么晚了,她能往哪里去呢?

自己一个十几岁的黄花闺女,舍弃了城里的优越生活,嫁给熊大国这个糟老头子,心里已经够委屈了,但是他们家呢?有点什么事都推在她的头上。

她现在已经不是小姑娘了,回头看看从前,熊大国什么车子坏了,修车子都是一个套,将她套的牢牢的,压得死死的,没机会翻身。

他们一家人还作践她,看不起她。认识的不认识的人都嘲笑她,指责她、唾弃她,那个时候熊大国在哪里呢?

想到这个他心里又有说不出来的厌倦。巴不得现在就离开。永远不要看到这些人。

她最恨的就是她的丈夫,当她和婆婆出现矛盾的时候。

他永远站在他妈那一边。

让他孤军奋战。

走吧,走了也好。

她转身朝外面走去。

很快消失在熊家人的视线里。

刘焕走在街上冷风一吹,她才慢慢的清醒。

就算是他打了熊大莲几巴掌。她也根本不可能瘫痪,除非熊大莲有别的病。

刚好自己触了霉头。他们一家人便轻而易举推到自己头上来。

可能自己跟他们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他们看自己怎么都像仇人吧。

其实这件事很简单,想知道熊大莲的具体病因,找个医生打听一下肯定就一清二楚。

刘焕转身进了医院。

正巧就碰到他小时候同学李丽,她穿着一身白衣,看起来高贵又圣洁。

看到刘焕在看她,李丽就朝刘焕笑了笑。

“李丽是你吗?我还以为自己看错了。真的是你!我是刘焕啊,小时候咱们还做同桌呢。我叫刘焕。你们家搬到厂里,我就没有再见过你了。听同学说你考上了卫校,穿上白衣服,就像个白天鹅一样。”

在外面待了一年,刘焕别的地方长进不大,恭维请人来能把人夸得飘飘然,分不清东南西北。

经刘焕这么一说,李丽也想起来了。“我记起来了,你有个大伯在省城,那年你去了省,还带回了两款香橡皮,给了我一块,好多女同学都羡慕我呢。”

刘焕汗颜。就给李丽一块水果橡皮,可不是想巴结她,只不过是自己想显摆罢了。

没想到他到现在还记得。

“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一块橡皮而已,哪值得记这么久!”

李丽对她的识情知趣相当满意,“你来这里做什么?有事吗?需要我帮忙吗?”

刘焕听了,不动声色的笑了笑,“我也没什么事,就是我那小姑生病了,我那婆婆又不肯说是什么病。我想来医院里面问问,能帮把忙就帮把忙吧。尽人事,听天命。”

李丽听了不禁感慨万千。刘焕她当然记得,她这一两年也算出尽了风头。

可惜的是名声不大好。

如今看来她倒是不错。

凑巧能大莲这是作为实习医生在旁边辅助的。因此熊大莲的病对李丽来说,简直太熟悉了。

当然还有一点,他见了老同学想在他面前显摆也是一方面的原因。

“熊大连长期营养不良,缺少维生素,可能今天受到了惊吓,神经炎发作了。”

“还是你懂得多老同学。”刘焕就更为了一番,才长长的叹了一声气。

竟是这么个病,你知道我那婆婆是没有文化的人,什么都不懂,非得把这事怪到我头上。

“这边应该不严重吧,能看好吧?”

“能。”

但是瘫痪在床对一个姑娘来说也是不小的影响。

刚好熊大连这个年纪,正是想看的好时候。错过了,这一辈子只怕也难找到合意的。

活该。

谁让这家的人那么不知道好歹那样对自己呢?

刘焕同李丽告辞,回了自己的娘家。

可惜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他站了许久,看到她妹妹回来了。

“阿爸和阿娘都在踫哥家看电。他们家有台彩电,可好看了,还能放电影,也能放电视连续剧,还能听歌看戏。还有好多好多有趣的节目。”

“咱们家自己怎么不用电,看个电视也去人家家里,怪尴尬的。”

牵线要几百块,买个电视机,彩电要一千多块钱呢,咱们家里哪有那么多钱。”他妹妹理所当然的说道。

怎么会没钱?他夏天还偷偷的往家里寄了三千块钱呢,刘焕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妹妹年纪还小,什么都不懂。

其实就这样也挺好的。

开了门,刘华跟他一起进去了。

“我晚上住这。”

“那个人不是有病了吗?”

哪个人啊?

熊大国。早上他妈跑到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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