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书咧嘴一笑,笑的有些恶劣,拿了一幅画出来:“儿臣前些日子见到了一幅画,这画本身没什么意思。
可有意思的地方是,这幅没什么出彩的画,出自先皇后的手笔。
儿臣当年也有幸见过先皇后的画,与这幅的画风的确如出一辙。
若是没记错的话,先皇后的东西早已封存。
可这种时候,外面竟然还能出现这么一副诡异的画,实在是让人费解。”
“宸王!今日是大好的日子,你竟然敢提起先皇后扰人兴致,实在是太过分了!”皇后厉声呵斥。
恨不得将宸王给踹出去。
这不是上眼药吗!
自己的日子本来就很难了,那个辰贵妃在皇上面前没少闹,自己人老珠黄比不得。还有那个静妃,这些年不争不抢,最近也开始有了动静。
提了几次自己儿子和老七的盟友关系,她却是不为所动。
现在,宸王竟敢提起先皇后!
皇帝的脸色不悲不喜,旁人倒是看不出什么来。
他将画接过去,展开之后,瞳孔微缩,可也只是那么一瞬,没再表露出什么来。
皇后也看了一眼,只见到画上,画的是熊熊大火,而大火后面隐的,便是那当年烧毁了的冷宫。
“宸王!这幅画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当年犯下大错,烧毁了先皇后所居冷宫,害她和六皇子惨死,现在竟敢还弄出这么一副诡异的画作来恶心大家!
你到底想做什么!”
皇后厉声。
宸王闻言,笑的却是淡了许多:“做什么?不过是不想再背锅了。当年我为烧毁冷宫的事付出十数年的代价。
可当日我不过是被某个宫女所怂恿,带着火把过去玩耍。
真正动手之人,早已死在了不知道哪个角落。
可惜,我百口莫辩。父皇悲痛,便将我赶出了皇宫。”
“你少胡言乱语!当日之事早已盖棺定论,你……”
“行了,你少聒噪两句。”皇帝冷冷的扫了一眼皇后,再对沈长书道:“当年之事已经过去太久了,不必再提。”
“哪怕是先皇后死的冤枉?”
“她本就是冷宫罪后,死活又能有什么?六皇子当时也早已不是嫡子,朕唯一觉得对不住的,就是这些年苦了你了。
至于她?
以后关于先皇后的东西,不准再带入宫中。
这幅画就烧……”
“父皇,儿臣前些日子请了个术士,术士说儿臣最近应该多接近于火有关系的东西,我看这幅画就正适合。
不如这幅画就赠给儿臣吧。
儿臣一定不会再让它出现在皇宫里。”
沈长安抢险皇帝一步说道。
皇帝闻言,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没做声,却将手里的画给了刘公公。
刘公公立刻明白,上前去将画递给了沈长安:“殿下。”
“多谢父皇。”
“七皇弟倒是记得当年先皇后对你的好,还想存下这幅画啊。”说话之人是四王爷身边的四王妃。
沈长安笑了笑,却将画收的更紧了一些。
眼底一片冷漠。
到底是谁在模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