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清沐感觉自己的脸像发了烧,眼睛不知该看向何处。
真该死,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那个时候来了月事。
不但弄了他一身,而且自己身下垫的东西还是他给找来的。
这次真是倒霉透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越想越感觉自己这次的人真是丢到天边去了,姚清沐将脑袋缩了又缩,使劲绞着手指,恨不得立马挖个坑把自己埋了,一了百了。
沈鹤依假装没看见她的这些反应,装作无事一般将又把药碗递了上去,道:“大概最近你心思过重,又加上冰凉河水的刺激,才会如此。休养不好,恐会留下病根。所以你现在决定吧,喝还是不喝,不喝我就拿出去倒掉。”
“喝!”姚清沐一把抢过药碗,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了下去。这药汤不凉也不热,正好是可以舒服喝下的温度,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把控的这样准。
沈鹤依用余光专注地看着她皱着眉,痛苦喝药的样子,脸上浮出不易察觉的欣慰浅笑。
“真苦。”姚清沐抹了抹嘴巴,将碗递还给他。
沈鹤依站起身来,正准备走,姚清沐却一把拉住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道:“你准备怎么和他交待我的情况?”这个“他”自然是指荣允。
沈鹤依深深望了她一眼,眸中黝黑一片,但眸底深处却有暗涌浮动,“他就在外面,反正你已经能下床,不如自己去和他交待。”
说完,自顾自的走了出去。
姚清沐微怔了一下,唤过杏儿,“杏儿,允殿下在外面吗?”
杏儿点点头,老实交待道:“沈大夫不让他进来,怕他看出你的身份,他就一直站在外面等,啧啧,没挪过一步呢。”
“我刚才去告诉他,你醒了,让他安心回去,他也不听呢。”
姚清沐感到一阵窝心,挪动了身子,想要下床。
“你干什么去?”
“去外面看看,也好让他放心的回去。”
杏儿拗不过她,只得扶她站起来,朝帐门走去。
刚才坐在床上还不觉得,走了几步,姚清沐就感觉头晕眼花,浑身酸疼不已,特别是双腿,每走一步都要费好大力气。
走到帐外,果然见荣允正站在帐外的一棵大树下,若有所思地望着这边。
看见她出来,眸中现出惊喜的光彩,急步走上前来,扶住她的另一条臂膀,道:“怎么刚醒就出来,外面凉,再受了风如何是好。”
姚清沐摇摇头,只感觉胸口堵的厉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应该没有去换过衣服,衣服还残留着河水留下的痕迹,眼窝深陷,脸色憔悴。
他是因为担心自己才会如此吗?
想到这儿,鼻子也有些发酸,牵强的扯了一个微笑:“我没事了,允哥哥。”
“那就好,清沐,你把我吓坏了……”荣允再也压抑不住,上去揽住了她瘦弱的肩膀,把她的头靠在自己胸前,近半月来的隔阂在这一刻土崩瓦解,了无踪迹。
杏儿非常识趣的悄悄闪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