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腿都肿成这样了,还有心说笑。”姚清沐含泪嗔怪道。
沈鹤依将她拉起来,用手环住她的腰,轻轻说了一声:“清沐,我爱你……很久了”
很久了吗?是吧,大约是在安乐宫里,被她强吻那次之后就开始不知不觉得爱上她了。
她双手将他的头揽在怀中,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真没想到你肉麻的功夫比毒舌还要厉害,不过我喜欢听……”
沈鹤依在她的怀中慢慢闭上眼,静静地用心感受着这一刻的幸福,真的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其实,如果没有那位意外的访客,也许姚清沐和沈鹤依真的可以忘掉谷外的一切世事,相亲相爱在隐凤村生活一辈子,但,那也只是如果……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常常不按人们的所期盼的那般发展,这正是因为如此,人们才会常常感叹世事难料。
接来的几日,姚清沐与沈鹤依俨然一对恩爱小夫妻,“夫”唱“妇”随,一起外出诊病,一起到河边洗衣,她做饭,他就坐在院中看书,他收拾药材,她就帮忙分类……小日子过的有声有色,有滋有味,平凡却不平淡。
这日傍晚,二人从河边洗衣回来,隔壁大婶的孙子发烧了,叫沈鹤依过去诊看一下。
“你自己去吧,我在家把这些衣服晾好。”
沈鹤依浅笑着点点头,拿了医箱,随着大婶出了门。
姚清沐找出晾衣绳,两头绑好了,先将较大的床单从木盆中拖出来,使劲拧干了,掂脚搭在绳上,然后逐一抖开。那粗布纺成的床单,在微风中轻轻摆动着,散发出一股清新味道。
她很有成就感的笑了一下,蹲下身,又拿起盆中的一件衣服,拧干,抖开,晾好。
这时,突然起了一阵大风,刚晾好的床单,被吹了起来,姚清沐赶忙站起来,用手固定住差点被风吹落下绳子的床单。
她想去拿几个木夹,把床单夹在晾衣绳子上,可是刚松开手,床单又差点被吹落在地,正在为难,突听到院门“嘎吱”一声响,随即听到有轻轻地脚步声走了进来。
“这么快就回来啦?正好,鹤依,你拿几个晾衣的木夹给我,我现在不能松手,不然这床单落到地上,我就白洗了。夹子我就放在石桌上了,看到没有?拿来给我。”
那脚步顿了顿,随后走向院中石桌,传来几声木头相击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一个身影出现在床单的后面,一只修长的手从床单后面伸过来,给她递过来一个木夹子。
姚清沐摇摇头,跺了一下脚,半是埋怨,半是撒娇地笑道:“你给我做什么啊,我现在两只手都按着床单,哪还有第三只手去接,真是的,你直接帮我夹上不就完了。”
听到这话,那只手果然又缩了回去,映在床单上的身影在床单的两头移动了一下,将床单用木夹固定好。
姚清沐这时才敢松开双手,将湿手在自己的围裙上擦了一下,“还好你回来了,不然……”,她一边说着,一边微笑着撩开宽大的床单,朝着那个身影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