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依愣了一愣,反问一句:“她不在宫里与在你在一起?”
荣允仰天长叹,凄然地一笑,“没有,她走了……”
沈鹤依闻听此言,一时之间如遭雷击。他等了她三日,但未见她前来,他便以为她终是选了荣允,所以万般痛苦地断了自己的全部心思,毅然绝然地要回隐凤村。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她最后竟然谁都没有选,而是选择了自己离开。
两个男人就这样骑在马上,各自想着各自的心事,谁也没再说过一句话。
其实他们都在心里埋怨自己,怨恨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逼她做什么选择。
如果不是他们联手一起这样自私地、急迫地逼她从二人之中做出选择,她就不会这样一声不响地离开。
沈鹤依突然一拨马头,荣允回过神来,伸手拦住他,“你要做什么去?”
“我要去找清沐……我要把她找回来。”他的声音里压着满满的痛楚。
荣允痛苦地摇摇头,“来不及了,她既然想走,就断不会让我们这么容易地找到她……”
他太了解姚清沐了,知道她这样离开定是做了万全的准备,想好所有的退路,交待了所有的事情——包括在走之前给他解开忠贞印。
“那我也要去找,无论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她。”
“找到了呢?找到她,然后再逼她在你我之间做出选择吗?”荣允这句话是在问他其实也是在反问自己。
沈鹤依怔了一怔,颓然地垂了眼眸,脸侧了开来,“我不知道……”
将她拱手让给荣允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的,也是不会甘心的,除非她不要他,不然他绝不会放手。
荣允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他明白沈鹤依说的是心里话,其实他也不知道如果找到她以后该怎么办。
在昨夜之前,他也许还能放开手,但他与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现在他也绝不可能再放开手,上天入地,他都要跟她在一起。
何况她对自己并非无情,他能感觉得出,昨天那一夜的激情中她和自己绝不只是想开解开忠贞印那样的简单。
过了良久,荣允才说了一句:“走吧,我们先回去,好好想一想,再从长计议吧,希望她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才好……”
人海茫茫,她又是刻意躲着,确实要好好计划一下,不然找她就如大海捞针一般困难。
沈鹤依想了想,终是点头同意了。
虎国边境,淞城,城外。
这是一条通往虎国的必经之路,而龙国和虎国一向交好,两国往来也很频繁,所以这条路上经过商队、行人皆不在少数。
路边有一个茅草搭的简陋茶寮,茶寮的房顶上挑了一个粗布制的招牌幌子,上前写着一个斗大的“茶”字。
看到这个布幌,姚清沐才感觉到腹内饥渴难耐,翻身下驴,将宝马绑在旁边的一棵树上,走进茶寮里,寻了一个角落位置,一屁股坐了下来。
“老板,来一壶茶,再拿两个包子。”
“好咧,客官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