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并未受到影响,继续沉稳道:“宸王最近总能够提出旁人想不到的良好对策,奇怪的是,他的对策今晚提出,第二就被苍远国知晓,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儿臣也不敢揣测。今晚,宸王是篝火大会的军队总指挥,但是看守图尔姆一人还是看丢了,还居然让皇妹在会场上消失。众人皆知,皇妹最信赖的人,可就是宸王本人。”
到这里,太子都是有些佩服自己了,竟然是能够想到如此计策。萧墨宸究竟有没有叛国,他可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自己是否能够最终登上皇位!
皇帝听闻太子的话,面上的神情变了又变,重重一拍宝座的扶手,厉声道:“宸王怎么还没有到!”
“父王,儿臣在此!”萧墨宸刚进入殿内便听到了皇帝的怒喝,虽心中暗叫不妙,但还是沉声应到。
“还不跪下!”皇帝眼睛一瞪,厉声喝道。
萧墨宸没有迟疑,立马跪了下去。后面的苏皖见状,也跪在了他的后面,有些紧张看着前方。
太子讪讪一笑,道:“既然人都来了,儿臣便不再多什么,父王直接审问宸王便是。”
萧墨宸微微低头,心中明白定是太子又在皇帝面前胡了什么。要按往常,他漏洞百出的推测皇帝定能一眼看破,可是此刻,皇帝心绪烦乱,有可能中了他的圈套。
“萧墨宸,你现在出你把你皇妹藏到哪里了,朕尚还能赐给你体面的死法。”皇帝如猎鹰一般锐利的目光投向萧墨宸,准备捕捉他流露出不安情绪。
不过萧墨宸神色不改,抬起了头,面色冷峻地道:“儿臣并不知晓皇妹在何处,方才已经布置下去,让侍卫竭尽全力找寻皇妹。”
傅老将军怀中抱着哭成泪饶傅嫣然,看着萧墨宸,心中五味杂陈。眼下,如果不能帮助这个孙女婿渡过难关,让他被定下诛九族的大罪,就算自己仗着战功可以幸免于难,嫣然却是必然要死的。
想到这,傅老将军便也不打算明哲保身,豁出老脸道:“陛下,老臣知晓此刻您心中烦闷,但绝不能因为旁人三两句没有依据的揣测便给忠臣定罪啊!”
太子见傅老将军与自己唱反调,便冷笑道:“傅老将军护子心切可以理解,不过您戎马一生,此刻能否将个人感情放到一边,置国家利益为先?”
傅老将军冷笑一声,道:“嫣然虽是我的孙女,但既然已经出嫁,便是宸王府的人,与我傅家并无直接瓜葛。老臣出言劝诫陛下,正是出于替帝国考虑。宸王功劳盖世才华卓然,定然导致不少心怀不轨之人眼红,谁知道这不是个圈套。”
太子哪里是久经人事的傅老将军的对手,气得张口结舌,却又不出话来。
苏皖沉默良久,突然开口道:“父皇,我有一些想法,不知道当不当讲。”
苏皖突然的开口,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惊讶,皇帝面色不改,道:“你吧。”
苏皖看了一眼缩在傅老将军怀中的傅嫣然,道:“嫣然与我情同姐妹,在府中平日恪守本分,且与王爷感情甚佳,我不相信她会做出不轨之事。”
皇帝皱紧了眉毛,道:“你一句不相信有什么用?在场那么多双眼睛,都看到了她和图尔姆抱在一起。”
苏皖见皇帝到了这点,立马捕捉到漏洞,道:“那请问陛下,他们二人是如何抱在一起?是面对面拥抱,还是图尔姆从她背后强行抱住?”
虽然有了皇帝的封赏,此次浩劫,傅嫣然却仍是受惊不,在接下来的冬猎日子里,整日闭门不出,连她爷爷的狩猎邀请也通通婉拒了。
萧玲珑和司马轩的伤势都不严重,在太医院医师的细心照料下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两个孩子这几日建立了深刻的友谊,加上年龄相仿,总爱结伴同游打打闹闹。
萧墨宸这些也并没有空闲,他一直跟在皇帝身旁,着手处理图尔姆窃取国家机密一案,并一直与苍远国保持交涉。他们直接扣押了对方的可汗,这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了。
这一细查才知道,苍远国国内对这个新可汗其实普遍不支持。老可汗原本准备传位给自己的儿子图格朗,却在传位前被图尔姆阴谋杀害继承了王位,朝中大臣都心怀怨言。虽然这些王国在某些方面比较特殊,但是这种行为,依旧是让人很不满的。
加上图尔姆一直采用激进的侵略战略,很不符合游牧民族苍远国的潦倒现状,今年国内遭遇灾,原本就颗粒无收,百姓人心惶惶,一听自己的可汗做出了这种丑事,纷纷要求撇清关系。
毕竟这个时候,图尔姆在国内的实力,也都是受到了极大的限制,暗流涌动之下,图尔姆的实力进一步受到了压榨。
图格朗的儿子在苍远国立马称帝,并对帝国献上供给俯首称臣,表示犯下大罪的图尔姆随便帝国处置,只希望能平息帝国怒火。
老皇帝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图尔姆还做出了引诱皇妃的事情,为了顾及家颜面,虽不便对外出,但老皇帝心有怨气,派人将图尔姆囚禁地牢,一寸一寸凌迟而死。
苏皖看上去是伤害最且获益最多的人,不过她本来也不爱出去抛头露面,每日不是在房中招猫逗狗,就是去太医院帮帮忙,替一些贵人女眷解决头疼脑热的问题。一时间,苏皖也是获得了不少饶善意。
一方面是因为苏皖受到皇帝嘉奖,自然让人很是愿意亲近;另一方面,苏皖为人和善,也是具有很好的亲和力。
这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