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手段,在宫闱之中,太后自然是见多了。
太后的笑容有些刺眼,但是不得不承认自己作为一个医生,确实是大意了,让背后的阴谋者有机可乘。
“李嬷嬷,替她先解了这失声散的毒,哀家要同她话。”一声令下,旁边的一位老嬷嬷进了太后寝宫的内间,拿出了一个玉瓶来。
玉瓶送到苏皖的面前,苏皖毫不犹豫地吞下了药丸,因为太后没有必要绕弯子要自己的命。
吃下药丸,不过一会儿,苏皖感到自己的嗓子变得清凉舒适,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容颜有毁,惊扰了太后。”苏皖低下头,在太后面前有些卑微,“恳请太后让众人退下,苏皖想要自行查看身体状况。”
“不用,哀家已经为你传来太医,很快便到。哀家观来,不过是过敏的后遗症。”太后走到苏皖的面前,不动声色,让人难以猜测她的心思。
但是苏皖可以确定的是太后此种做法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然而太后站在面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人喘不过气来。显然,这位太后,早早就是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只是故意装作没有放在心上罢了。也正是因此,才让苏皖更加感受到这位太后的可怕和可敬。
“太后明察,苏皖对桃子过敏,宴会之上可能误食了。”苏皖心中明白,过敏定是有人刻意而为之,宴会上没有看见桃子,应当是有人把它混入了自己的水果羹当郑
太后虽然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容颜老去,但是时光沉淀下来的雍容华贵由内而外散发,无时无刻不笼罩在她的气势之下。她的眼睛明亮,好像能够看穿饶心理,被太后注视,苏皖很不舒服,同时也在暗自猜测太后救下自己的举动。
“误食,若你只当是误食,枉费了哀家对你的赏识。看到你被众人诘难,哀家有似曾相识之感,看到你就像看到了年轻的自己,所以哀家一时兴起带走了你。”太后淡然的语气好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眼角出现了一丝笑意。
应当是太后之前也有过类似的经历,触动了太后的什么情绪,苏皖松了一口气,刚才短短的功夫,苏皖把最近发生的事情仔仔细细想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和太后有联系,更害怕太后要利用自己做什么,少了萧墨宸这个大靠山,现下的处境很尴尬。
“得太后青眼相加,苏皖内心喜悦。”苏皖微微一笑,扯动了面颊,变得奇痒无比。尽管是身上很痒,苏皖在太后面前没有失了体统。
“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子,忍耐住身上的痒症,一动不动地站在这里。哀家知道你很难受,你要记着无论是谁,只要站在最高处,便不用学会忍耐。”太后突然间变得很严肃,目光凛冽地看着苏皖。
苏皖心中一惊,摸不准太后此番话会不会有更深层次的含义,皱了眉头。回了句:“太后教训的是。”
“莫是了,太医来了,让瞧瞧去吧。”太后一摆手,太医弓着腰走进来请安。
太后又重新回到榻上坐着,闭上了眼睛养神。似乎暂时已经将这些事情都放下。
苏皖坐在宫女递过来的椅子上,太医跪着为苏皖诊脉。在这时,苏皖也同样闭上了眼睛,仔细感受着身上的痒。那群无时无刻不想着伤害自己的热着,就算没有萧墨宸在背后撑腰,凭借自己,同样能够做到以牙还牙。
“回禀太后,王妃无大碍,只是过敏症状,微臣留下药单,王妃照常服药加之药浴不日便可痊愈。”太医匍匐在地,高举着药单。
李嬷嬷见了,接过药单看一眼,递给旁边的侍女让准备药浴。
而苏皖现在想的,只是能够快点离开这里,慈宁宫不是好待的地方。太后虽然看起来慈祥和善,但那种无形的压力,还是让苏皖感到有些不自在。
圆月当空,略显冰冷的早春夜风在偌大的皇城之中穿梭而过,掀起了屋檐下挂着的铃铛,一阵清脆的铃声丁玲作响。
养心殿内灯火阑珊,由上好的炭火烤就的融融暖意充斥在这一方地之中,檀香袅袅升起,静谧而又安详。
但是,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随意散落的奏折书籍,已经沾着点点血迹的华贵白色地毯,无一不在证明,这个大殿晚上发生了多么可怕的事情。
大殿中央,一个身姿曼妙的年轻女子不着寸缕躺在了冰冷地大理石上,一头乌黑的秀发凌乱地铺在地上,毫无美感可言。原本雪白无暇的肌肤,此刻也布满了淤青和血痕。
苏瑾眼神空洞地趴在地上,感受到丝丝寒气从地面传来,似乎想要偷窃走她身上的每一寸生命力,而她根本无力反抗。
老皇帝只穿着明黄色的里衣,微微喘着粗气坐在凌乱的书卷中央,扯了扯松垮的前襟,轻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苏瑾。
他今在晚宴之上吃了太后的哑巴亏,眼睁睁看着她把苏皖带走,害得他在六宫和皇子面前丢尽脸面,他咽不下这口气!
因此,老皇帝刚一回到养心殿,便宣召了苏瑾今夜侍寝。待她满心欢喜地盛装前来,他便露出了狰狞面目,将她一通蹂躏之后,再像垃圾一样丢弃在霖上。
尽管老皇帝也知道,他对苏皖的愤恨不应该转移到略显无辜的苏瑾身上。但是谁叫这两个女人留着同样的骨血?谁让她们是不可分割的同胞姊妹?
况且,以苏瑾现在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