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看着面目狰狞的太子,心中一惊,嘴上缓缓道:“我知道,可是……”
“没有可是!”太子厌弃地将二皇子推到一边,斜着眼睛看着他冷笑道:“一个破药罐子,本来也没有多少年可活,还真不如当时换另一个人进来躲着。”
二皇子终于止住了声音,定定地看着太子不出话来。这难道就是未来要继承大统的命之子?有这样自私跋扈的国君,百姓们的福祉从何处才能谋求?
正在二人僵持期间,一个抬高音量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了起来:“里面有人吗?”
太子一愣,和二皇子对视一眼之后,他提高嗓音道:“太子在此!火势怎么样了?”
听到太子的回答之后,外面的声音变得狂喜了起来,回答道:“太子殿下您没事真是太好了,火势已经被控制住了,你快些出来吧,这里再过不久就要塌了。”
太子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容,一边上前按了开门的机关,一边扭头对二皇子道:“看你猴急的,只要确定安全了我不就开门了嘛!”
二皇子神情复杂地看着太子,抿着嘴没有话。
沉重的石门缓缓拉升而起,浓重的烟雾瞬间涌了进来,太子微微眯上了眼睛,嘴中咒骂道:“没有脑子的蠢东西,烟雾还没有散就来让我出去……”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太子便感到脖子一凉,瞬间发出一声惊剑
烟雾之中,叶子钰阴冷着脸,将手中的长剑指着太子的二拨子,眼中发着冰冷的光芒。
太子定睛一看,却看见了一张和二皇子相差无几的面孔,他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置信,又微微侧首看看二皇子,嘴唇无力地蠕动着:“这,这……”
二皇子也是满脸惊讶,他不可置信地上前一步,看着这张脸,脑中一片空白,缓缓道:“你是……什么人?”
虽然如此发问,可是二皇子心中已经有了个惊的推测。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和自己面容高度相似的人只有一个,那便是与他同父同母的四皇子,他的亲弟弟。
可是,四皇子明明已经在十几年前随淑妃一起死去了啊!这是怎么回事!
“你,你究竟是谁!”因为脖子上被架着剑,太子也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便只能用眼睛瞪着叶子钰,讪讪道:“你不要乱来,我要是有什么闪失,你肯定活不成!”
叶子钰没有话,像看着死人一样看着太子,加重了握剑的力度。闪着寒光的剑锋在止不住的颤栗,渴望鲜血浇灌。甚至是多年来的恨意在此刻化成了平静的湖水,只有鲜血才能掀起波澜。
“你……是四皇弟吗?”二皇子迟疑了片刻,终于缓缓将疑问出了口。叶子钰勾起了一抹冷笑,道:“我只是个孤魂野鬼,前来报我该报的仇。”
二皇子肩膀一颤,知晓自己的猜测是真的,便激动得上前道:“四弟,你居然还活着!”
太子被吓得摸不着头脑,听见二皇子的话,心中大惊。当年的宫闱秘史,他多少是听过一些,眼前的人难道真的是那个死掉的人,只是他为什么还活着?难道……
太子冷眼看向二皇子,眼中满是狠戾的杀气,喝问道:“不知平日闲散的二弟,背后竟然操纵着惊的阴谋!”
二皇子知晓自己被误会,又何尝不知今日的局面是一个死局:求着叶子钰放过太子,事后太子一定也不会放过叶子钰。
“阴谋?”叶子钰嘲讽地笑了笑,歪了歪头道:“我这如果算是阴谋,不知当初皇后布局杀我母妃又算什么?”
太子止不住颤抖起来,皇后做的事情他自然是心知肚明。事实上,正是因为当初他嫉妒叶子钰能够享受比他更好的待遇,才在皇后面前搬弄是非,惹得她对淑妃恨之入骨。
二皇子是良善之人,他的怜悯之心不允许他在旁边看着兄弟相残,便咬了咬牙,出言道:“四弟,当年之事和太子无关,你又何必执着放不下?”
明知这句劝慰软弱无力,但是他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点可以挽回的希望,希望叶子钰能够放下手中的长剑。
“无关吗?我觉得很有关系啊。”叶子钰挑了挑眉毛,戏谑地道:“当初他的母亲杀我们母子,如今,我先杀了他,再去杀他的母亲,不是很合理?”
“该死的卑贱之人,和那个贱女人一样!让人光是知晓你的存在都恨不得将你们碎尸万段!”太子一听叶子钰出言侮辱皇后,便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一样,狰狞的笑声回荡在密室之郑
叶子钰的嘴角浮现出残忍的笑容,是在看着一个跳梁丑。太子的挑衅也好,讽刺也好,都不够重要,重要的是,他要死了。
“四弟!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二皇子揪心不已,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绝望,道:“难道这场大火也与你有关?你知道有多少人会因此丧命吗?”
“你无非是让我放了他,你明知我不可能放过,不必多费口舌,我对你的耐心已经用完了。”叶子钰眉毛一拧,二皇子的一味偏袒倒是让他的心中烦躁。
见到二皇子仍旧是挡在太子的面前,叶子钰不再相让,一挥手将二皇子打到了别处,太子趁机想要开溜,叶子钰眼疾手快追了上去,和太子缠斗在一处。
太子没有兵器处于劣势中迷乱,太子推到了书柜,打乱了叶子钰前进的步伐。
叶子钰的眼圈泛红,对于眼前的仇人,他忍耐的够久,现在是一刻也不能忍耐了。他的身形迅疾,来到了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