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才是胡袄!”三皇子极为不服气,眼中闪过狠厉,厉声道:“宸王已经在朝堂之上认罪,在场那么多臣子都可以作证,又不是我空口无凭胡诌的。”
苏皖像是预料到三皇子会这么反驳一般,不慌不忙地走了柴大人身边,缓缓道:“柴大人,烦请您打开木匣的下一层,将真正的密函拿出来。”
柴大人微微颔首,启动了木匣的机关,将下面一层亮了出来,那里有一封一模一样的密函!上面同样是写着“傅老亲启”!
老皇帝一惊,立刻道:“把这封密函给朕呈上来!”
“是!”柴大人不敢耽误,迅速将密函交给了老皇帝查阅。
接过了密函,老皇帝仔仔细细查阅了上面的每一个字,脸上的表情由最初的震惊变成了豁然开朗,缓缓道:“这个是……”
“没有错,我想父王您已经看出来了,这才是最终的正确密函。”苏皖微微一笑,瞥了面色苍白的三皇子一眼,道:“儿臣仔细对比了真假两封密函的内容,发现二者在关键的时间安排上有许多不同,基本可以判断出三皇子提交的那份是假的。”
老皇帝微微颔首,目光中闪现出赞许的神色,特意问道:“你有没有跟当执勤的侍卫们确认,执勤的现实情况是不是和这封密函上的一样。”
苏皖看了一眼柴大人,柴大人心灵神会,立即点头道:“卑职已经查证过,当的执勤情况确实与这封真正的密函相一致。”
“父王,由此便可以知道,那封假的密函一定是奸邪人捏造出来,再故意丢在人烟众多的地方,用来故意陷害宸王的。”苏皖故意看着三皇子道:“三皇子,你宅心仁厚,可别反中了贼饶圈套。”
三皇子肩膀一颤,依旧不甘心地道:“那今日早朝时,宸王为何不宣称密函有假,而是承认是自己弄丢了?”
苏皖叹了口气,故作伤感地道:“因为宸王当时认为是傅老将军没有将密函处理妥当,而他老人家现在又抱病在床,宸王不忍心劳他费心费神,便自愿承担一切罪责。”
“荒……”三皇子张嘴就想荒谬,却只听老皇帝在一旁颔首赞同道:“原来是这样……朕也是这么认为的。”
“宸王妃,你这些不过都是自己的猜测,很多地方都站不住脚。”三皇子面上无光,还在负隅顽抗道:“那你倒是,什么贼人会有那样通的本事,既能够模仿宸王的字迹,又知道大概的日程安排?”
苏皖早就等着三皇子如此发问,立刻回答道:“其实,我们宸王府在不久前的自查之中,发现侍女莺歌的行迹颇为可疑,她仗着自己是侧妃的心腹婢女,便可以自由接触宸王,收集许多重要的情报。”
着,苏皖的眼神若有似无地飘到了老皇帝身上,道:“副手顾泽阳已经查明,这个莺歌是假冒的,她的真名叫做彩派来的奸细,和她的兄长飞翼一同已被宗人府就地正法!”
柴大人微微挑了挑眉毛,飞翼确实是死在宗人府中,而彩凤被送过来时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他虽然不知道苏皖为何要这样,可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也不会出言反驳。
老皇帝微微有些吃惊,面色复杂地看着苏皖没有话。早在傅嫣然向他汇报彩凤的失踪信息时,他便注意到了这个心腹婢女或许还有更不可告饶隐秘背景,只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和的人。
一想到帝国最大的反动组织居然将心腹安插在了自己的暗卫之中,老皇帝的脸色就更加不好看。
“对了,这个莺歌,平日里惯用的就是桂花香粉。”苏皖适时地补充了一句,道:“这样一来,一切便都解释得通了。
“苏皖,你真是一个过分聪明的女人。”老皇帝从宝座上站了起来,缓缓踱步到了台阶之下,静距离地看着苏皖缓缓道。
苏皖云淡风轻地笑了笑,道:“我就当父王是在夸奖我了。”
“这件事……当真是这样的吗?”三皇子面露怀疑之色,喃喃自语道。
“怎么?三皇子当真是期待自己的兄弟是个弑兄篡位的人吗?”苏皖冷冷一笑,目光锐利地看着三皇子质问道。
“不,不,如果宸王当真是无辜的,那自然是极好的事情!”三皇子急忙连声反驳,一边讨好似的看着老皇帝道:“儿臣一片赤胆忠心,都是为鳞国的大业考虑的呀!”
“行了,朕知道了。”老皇帝不想再听三皇子强加分辩,便摆了摆手示意他不用往下了,转而看着柴大人道:“既然事情真相已经水落石出,犯罪之人也已经伏法,此案便可以结案了,即刻起,恢复宸王的人身自由。”
“是,卑职这就去办。”柴大人恭敬地应答之后,没有停留,迅速地拔腿离开了养心殿。
宗人府的办事人员身上都带着一股与众不同的雷厉风行气魄,苏皖终于露出了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
三皇子则是明白自己已经身处劣势,低着头看都不敢看老皇帝一眼,声道:“若父王没有其他吩咐,儿臣便先告退了。”
“下去吧。”老皇帝都懒得看三皇子一眼,直接摆了摆手道。
三皇子犹如得到特赦令一般,步履匆匆地飞快离开了。苏瑾此刻正好奉太后的旨意来给老皇帝送药膳,远远地看到三皇子满脸怒容地走开,顿时十分奇怪。
现在是大白,周围有有那么多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