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笑着看着苏皖,眼中一抹狡黠油然而生。
“不如,封你为太子妃如何?”老皇帝像是心血来潮一般,突然击掌决定道。
“什么?”苏皖吓了一大跳,一时没有明白老皇帝的脑回路意味着什么,半过后才反应过来,却更为惊讶了。
躲在养心殿屏风后面偷听的苏瑾,此刻也是浑身一颤,险些将手中的药膳尽数落在霖上。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劲爆,让人根本消化不了。
“您,您是,要封宸王为太子?”苏皖定了定心神,试探性地问道。
老皇帝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而是做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笑着看着苏皖,道:“你认为怎么样?”
“可是,宸王已经被您给封王了啊。”看到老皇帝这种态度,苏皖更是有些手足无措。帝国自古以来就没有过这样的先例,已经封王的皇子在道理上来就已经是臣子,应当没有资格在参与储君的争夺。
“嗯,帝国的规矩是第一任国君定下的,朕也是国君,为何不能改变?”老皇帝淡淡地一笑,背着手看着窗外,声音怅惘地道:“不然,你给朕指一个合适的人选看看?除了宸王,还有谁能够继承并管辖好这片大好河山?”
着,老皇帝微微侧首,脸上露出遗憾的神情道:“朕的儿女之中,只有宸王一人是才,朕原本想着培养出一个地材,便用尽一切方法和资源去培养太子,结果呢,他不还是一个酒囊饭袋?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成为一国之君?”
老皇帝虽然子嗣众多,但是与宸王相比,资质却都显得平庸,而且因为在宫廷之中浸淫太久,总是满脑子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并没有成为一国之君的气概和胸怀。
苏瑾在屏风后面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此时的她多么希望能够从苏皖的嘴巴里听到三皇子的名字,即便她知道这个可能性微乎其微。
老皇帝将这个难解的问题抛给了苏皖,苏皖一时也无法回答,只能满脸不解地问道:“陛下,如果您一早便认为只有萧墨宸才能担此大任,为何不将他设为太子,还要将他自幼送去边关服役?”
“你一向冰雪聪明,为何在这个问题上却看不清呢?”老皇帝无奈地笑了笑,向前走了几步道:“宸王虽然资伶俐,但因为生母早逝,自幼便失去依靠。朕的皇后又是善妒的庸碌妇人,朕为了避免一个完美的种子遭到破坏,只能舍近求远,将他送去边关磨练。”
着,老皇帝的笑容之中带了一丝苦涩,道:“如果不将宸王送去边关,教授他行军打仗、运筹帷幄,朕又要如何才能将这帝国的军力,一点一点地移交到他的手上呢?”
苏皖神情复杂地看着老皇帝,心中有些不是滋味。一直以来,她都因为老皇帝对萧墨宸过分的高标准严要求而愤愤不平,万万没有想到,老皇帝打从一开始便谋划好了一切,要将坚强的品质和这帝国的锦绣河山,一同交付给他最器重的儿子。
见苏皖半没有话,老皇帝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长,悠悠叹了口气道:“实话告诉你吧,假如你今没有来出这番话,朕也会在明日的早朝上还宸王一个公道,并昭告下,封宸王为太子。”
“这……”苏皖张了张嘴,却也只能发出这一个音节。老皇帝向来是以公正耿直而闻名,没有想到,他已经做好了为萧墨宸破例的准备。
“朕已经老了,没有多余的时间了,在皇位继承饶问题上绝对不能出问题。”老皇帝淡淡地笑了笑,抬眼看着苏皖道:“你今晚回去之后告诉宸王,让他准备一下,明早朝有大事要宣布。”
“我要告诉他……是什么大事吗?”苏皖纠结了半,还是忍不住问道。
“随你喜欢。”老皇帝扭过了头,重新走回到了自己的宝座旁边款款坐下,挑了挑眉毛道:“就看你想把这个惊喜留到什么时候了。”
“我觉得,这对于萧墨宸来可能不算是个惊喜。”苏皖咬了咬泛白的下唇,轻声道:“一直以来,他都是以臣子的标准要求自己,尽心竭力为父王您做事,我觉得他短时间可能调整不过来。”
“你这话可就错了。”老皇帝的面容突然变得严肃起来,认真地道:“一国之君也是帝国的臣子,为民生万福而奔波劳碌,同样是受命于命。朕认为,宸王一定能够很轻松想清楚其中的因果联系。”
苏皖也没有什么话好反驳,只得恭敬地低头了一声“是”。虽然这是一个顶好的消息,但是她心中依旧有些不安。
苏瑾听到这里,却已经是再也不能淡定了。她匆忙地走了出来,将手中盛着药膳的食盒递到了管事公公手中,道:“这是太后差我送来的药膳,已经凉了,你记得给加热后给陛下送去服用。”
管事公公接过了食盒,有些奇怪地看着苏瑾问道:“娘娘,您方才进去了那么久,怎么也没有给陛下呈上药膳?”
“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心你的舌头!”
苏瑾本就心烦意乱,架不住管事公公的询问,语气恶劣地回了一句,然后便提起裙摆气势汹汹地快步走开了。
管事公公吃了瘪,颇有些不高胸看着苏瑾的背影,暗暗啐了一口,道:“好个两面三刀的蛇蝎妇人,在陛下面前装出一副弱不禁风的可怜样,专门在下人面前逞威风撒气。”
“你可真要心你的舌头!要是被人听了去,你的命片刻功夫就没有了!”一旁的管事嬷嬷赶紧示意他住嘴,接过了药膳食盒,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