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如何知道我在这的?”
屠二想不明白,因为这本就没有什么道理。
他藏在积雪和泥土之下,院中更是布置了奉天阁的阵法丈厘之间。他浑身的灵力偃旗息鼓没有一丝多余的波动,甚至还有阁内的诸多手段。
他相信自己的隐匿功夫,毕竟在临仙州的奉天阁内他足以排得上前三。
所以即便徐三的灵湖再如何细致入微,照理也应当发现不到自己的踪影。
但他还是被发现了踪影,因此而问道。
“想要知道这个答案不难。只要你先说出你又是为何不远千里来到这拒北城,我们自然便会告诉你答案。”
老城主付落看着屠二说道,他的面色依旧凝重,心中并没有完全放松警惕。
拒北城之事关乎重大,即便已经抓到了屠二也不能说便是高枕无忧。
要知道临仙州距离北国极远,再加上其已经不处在大唐之内,而奉天阁更是被世人称之为魔宗,所以屠二北上的路程一定会有诸多风险。
冒着风险行事,便已经不是魔宗的风格。
这其间,定然有猫腻。
屠二沉默不语。
他当然不可能回答老城主付落的这个问题。
他也并不担心面前的这三人能够从自己身上知道什么。
因为从临仙州奉天阁出来的那天起,他就已经有此后手,留下了阁内那人的手段。
世上还没有人能够破解那人的手段,徐三不行,铁马当心也不行。
至于酷吏严刑?这在阁内本就是门人每日的功课,没有什么好担忧的。
“看来只能试一试搜神了。”
老城主付落轻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他当然不愿意用搜神的手段,毕竟搜神也是对修行者自身神识的消耗。
在这其中,还存在着双方神识碰撞较量的风险。
只是如果不用搜身,那么显然无法得知什么。
徐三的神识因为灵湖之感已经消耗得所剩无几,而铁马当心本就不是注重神识修炼的修行人,朔州铁马家向来只重视体魄。
所以搜神的唯一人选,自然便落在了老城主付落的身上。
修行之境,一是清弄,二是灵韵,三是寸法,四是不羁。
其五便是解意。
老城主付落便是解意境的修行人。
他于此间修行多年,神识和灵气皆有入寒之意。虽然没有徐三那般的极玄妙手段,但也胜有年岁所累积下的深厚。
老城主付落脸上的皮更加皱了些,他伸出右手按在屠二头颅正中央的灵泉穴上,浑身的衣裳随之无风鼓动了起来。
一道神识顺着屠二的灵泉穴进入了他的识海。
如果识海此时能有修行者,那么便会发现那道神识在进来之后便化成了一道乳白色的朦胧光。超级神血脉
如果出了什么意外。
谁来担当此事?
又或者说,谁又担当得起呢?
“这是唯一的办法。”
铁马当心沉默之后依然这般说道。
他知道徐三和老城主付落心中的顾虑,即便是他自己心中也举棋不定。
他也知道拒北城在这数十年来已经处于一个极其尴尬的位置,当代圣上对于北国的微妙态度,天水宗的虎视眈眈等等。
但是他也知道,大雪原外的那些雪魔并不仅仅只是如传闻那般,是一些茹毛饮血的野兽而已。
大雪原的凶险,远远在世人所想之上。
因此即便这是唯一的办法,他也愿意一试。
铁马当心的沉默便是他的决心。
徐三和老城主付落明白了他的意思,最后也终于有了自己的论断。
“既然如此,”
“等到拒北城的事情结束,就去长安一趟吧。”
徐三和老城主付落并没有说谁去长安。
所以这话中的意思便是一道去长安。
等到拒北城的事情结束之后,他们会跟着铁马当心一起,南下去长安。
铁马当心点头,沉声道:“好!”
......
......
四读巷里所发生的属于修行人之间的那场战斗便这样落下了帷幕。
除了陈曳之外,便再也没有人知道那场间发生之事。
从魔州奉天阁而来的屠二被关在了扶人客栈之中。
在送他南下到长安城之前,暂时便由铁马当心和徐三一起看守。
老城主付落依旧回到了城主府中。
陈泥从陈曳口中知道杀人的修行人已经伏法之后,终于关门大哭了一场。
在这之后,失踪的王切和田保二人也有了正式的通告。
二人是死在城外的雪灾之中。
城主府没有将他们死于修行人的事情告知家属,尽管有人疑惑为何他们会在大雪之日出城,这事不合乎情理等等。
但终究还是被城主府压了下来。
陈曳明白老城主付落的用意,因为徐三也跟他说过。
大雪原魔物袭来的日子将近。
而来到拒北城里的修行人也逐渐多了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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