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玉卿那原本就深邃的星眸,此刻更是深不见底,眼波流动间恰似流淌着别样的情绪,让人炫目的移不开半点目光。
他就这样意味深长地凝视着秦菲,再次抬起手臂轻揉着她的头顶,就像是摆弄小宠物一样的闲情逸致。
秦菲一甩垂落胸前的栗色长发,气呼呼地怼了一句:“我也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许再揉人家的头发!”
凝视着那一头在半空划过美好的弧度,最终垂在女人白皙肩头的长发,东方玉卿眼底掠过瞬间迷醉。
眼见整个人都要被带进男人那温热的怀中,秦菲不假思索一矮身,巧妙地躲开了东方玉卿的大手。
因此某人的手臂就那样僵硬在半空中,多少有些尴尬。
“有话好好说,不要动手动脚!”
不等东方玉卿回应,秦菲又着急着补充:“我知道错了,你可以不原谅我,但是不能跟我冷战,这是我们在约法三章里早就沟通好的。”
这下轮到秦菲占据主导地位,不过秦菲因为一时的紧张,说出的话似乎还带着几分颤音,反倒像是一种变相的撒娇意味。
秦菲说完就作势想要逃跑,却被东方玉卿直接按在了装修精良的墙壁上。
紧跟其后的是东方玉卿的双臂撑在秦菲身体的两侧,似海般深邃的眸光紧紧的盯着她那精致的脸颊,呼吸中都带着一股清冽的薄荷味道。
几乎是出于身体本能,秦菲双手抵挡在东方玉卿的胸前,忽明忽暗的光影洒落在秦菲的身上,将她的娇羞衬托的愈发明媚动人。
东方玉卿弯下腰身,凉薄精致的唇形凑近秦菲的耳廓,连带着滚烫温热的气息也跟着喷洒了上去,似笑非笑道:“老婆,明天早上起来,你要是还能下床来得瑟,我以后就跟着你姓。”
闻声后秦菲的唇角扯出一抹尴尬的弧度,高高扬起披头散发的小脑袋都想低调地缩回来。
“老公,你别这样……我跟你道歉还不行吗?”
这上一秒还像是骁勇善战的小刺猬,在下一秒却变得软糯起来,尤其那求饶的口气瞬间让东方玉卿软了心。
然而东方玉卿却不想这么轻易绕过秦菲,故意捏住秦菲的下巴,示意她看向自己的眼眸:“若是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吗?”
就在秦菲欲要张嘴反驳的那瞬间,东方玉卿扼住她下巴的力气放重了些,让她无法如愿说话。
也正是秦菲张嘴的动作反倒是让东方玉卿轻易就深入到口腔肆意地掠夺。
秦菲诧异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心里莫名生出一股悲凉。这就是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为了一个小小的误会,就可以不顾忌自己的感受胡来。
别说她压根就没跟什么野男人生过孩子,就算她真的做错了什么,这也不是他东方玉卿用来惩罚她的方式。
秦菲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从东方玉卿压在她身体上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她彻底的相信了,男人都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昔日那个嗜妻如命的男人一旦沾染上情—欲就变得让人望而生畏。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而又顺理成章。
楚银南将酒瓶和两只高脚杯放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动作慵懒至极,然后高大的身影就近坐下。
楚银南低垂着眼睑,一边倒着红酒,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说道:“怎么?我们兄弟之间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生疏了,还需要你绞尽脑汁地替郁家千金求情?”
魏明上一秒还沉浸在对楚银南意图的揣摩中,而这一秒就如同跌进了万劫不复的深渊,全身的肌肉都似乎进入了高度戒备的状态。
“楚总,您大概是误会什么了,我没有替她隐瞒什么……只是不希望让事态恶化下去。”
魏明显然没有料想到楚银南竟然会直接将矛头指向郁林桦,而且还不动声色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楚银南但笑不语,像是继续等待着魏明的解释,眼神平静的看不出任何波澜。
魏明煞有介事地看着楚银南,站在原地像是沉思了几秒钟,还是迈开脚步坐在了楚银南的身边,不过中间像是间隔着整个太平洋的距离。
“魏明,你知道我这次连夜赶来m国的真正原因吗?还是你希望我把事情再分析的透彻一些?又或者等我邀请到秦菲,我们可以面对面……”
楚银南的言外之意就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地步,他是不会去当面对峙的,但是这个主动坦白的权利还是掌握在魏明自己的手中。
楚银南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明就出声打断了他的话:“秦菲小姐现在需要时间,毕竟凭空多出一个女儿,搁在谁身上都无法做到若无其事。我若是做了什么让您误会的事情,我现在诚心向你道歉!”
楚银南但笑不语,似乎在等待着魏明继续说下去。
“当然,如果你觉得我没有资格再胜任这份工作的话,我会主动请辞……只是希望你看在多年兄弟的情分上,不要再追究郁林桦。”
魏明隐约觉得他和郁林桦的关系是不是被人察觉到了,否则不会在楚银南眼神里看到如此狠戾和淡漠的神色。
既然楚银南会直截了当地吐露出心中的不满情绪,那么不管是因为想要维护秦菲的关系,还是因为想要借此告诫自己跟郁林桦保持距离,总之魏明认为总要有一个人主动退出才可以迎刃而解。
这些都是魏明的心里话,既然决定要像个黑骑士一样地守护在郁林桦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