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月面色发白,明明受伤是桦博,但是是她的脸也失去了血色,两人的面色都苍白,一个是因为受伤一个是纯粹被吓的……
“月月……别走好吗……我愿意为你去死,没有你我活不下去的……”桦博向前了一步,就像额头上触目惊心的伤完全不存在一样,仍然是咧嘴笑着,仿佛伸手拥抱,这个人就会留在他身边……
薛月这才如梦初醒,从震惊之中恢复过来,惊恐地后退了一步连手中的行李箱都倒在了地上都抽不出时间去扶“别……别过来!”薛月浑身微微有些颤抖,她忽然发现自己好像不再认识眼前这个曾经亲密的人了……
他额头上的鲜血如同是恶魔的犄角一般醒目,嘴角渗人的笑容尽显疯狂,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这样就能把她留在身边吗?心已经不在了,留住她的人还有什么意义?这难道就是他所谓的爱吗?
“不要走了,留在我身边吧……”桦博轻声的念着,此时他的脸上失去了血色,变得苍白无比,却染上了血迹,红白双色相互衬托,十分刺眼,最恐怖的是……他一直是笑着的……
薛月重重的喘着气,她现在有些呼吸困难,似乎有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扼住了她的喉咙,看着桦博一步一步向自己靠近,薛月顿时心慌,立马转身向门外跑去……
“月月!”
桦博疯狂的呼喊也没有让薛月真正停下脚步,薛月就连行李箱都来不及带走,她只顾捂着自己的嘴巴,泪水已经夺眶而出,也不知道是心痛还是害怕,在她的脑海之中,桦博额头流着鲜血嘴角却挂着笑容的样子一直挥之不去,任何一部惊悚大片都没有这种直接摆在眼前的刺激……
她想要逃,不再只是逃离无止境的争吵,更是想逃离脑中的梦魇……
这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那么相爱的人啊……
“月月!”桦博喘着粗气出现在她的面前,堵住了她的去路,薛月是走楼梯下来的,桦博想必是坐上电梯绕到了她的前面,此时他的额头先税已经停止流动,将一缕头发也粘在了额头上,凝成了一块褐色的血块,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说是坐着电梯,但是他已经流了那么多血,难免有些体力不支……
薛月害怕的后退了两步,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告诉自己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什么洪荒野兽,不是什么吞人魂魄的妖怪,而是她心心念念爱了那么久,哪怕不爱了之后也忍了那么久的那一个他。
薛月声音颤抖着说道“你……你为什么要做这种事情?你疯了吗?”
“疯了?”桦博脸色阴晴不定看不出喜怒,过了片刻他大笑道“我当然是疯了!我爱你爱得发疯!”
“这就是你所谓的爱吗?”薛月已经没有力气再去争些什么,眼泪夺眶而出,滑过了她的脸庞,她此刻心中已经没有了愤怒或者悲伤,她甚至已经没有力气去愤怒或者悲伤,她现在,心中只有深深的无力和疲倦……
薛月哭红了眼睛“桦博,我们结束了,我们真的结束了,我已经不爱你了……”
“不!月月,我离不开你!我真的离不开你!我愿意为了你去死!”
薛月的心中又生起不祥的预感,果然,桦博又从口袋中掏出刚刚砸碎的啤酒瓶碎片,对着薛月咧嘴一笑,根本不给薛月任何反应的机会张嘴就将它吞了下去……
“啊啊啊啊!!!”
……
欧阳忍不住打断了薛月“不好意思,薛月小姐,请等一下,您的意思是桦博为了阻止你的离开用啤酒瓶砸了自己的脑袋,然后甚至是把玻璃片吞进了肚子吗?”
“是的……”薛月似乎感觉很冷一般搓了搓肩膀,点了点头,说到“当时那个场景……哪怕是现在,再回想起来我都会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欧阳不禁微微皱起了眉,他的大脑在飞速的旋转,把所有的事情都过了一遍,他越发发现薛月口中描述的那个桦博和他认识的那个桦博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旺夫小哑妻
回想起之前桦博情绪失控的那一天,就只是因为润的一个电话,无论如何这都太可疑了,桦博之前都是完全正常,就那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情绪失控,而这一切都只是因为来自他亲姐姐的一个电话……
“我知道啊。”薛月回想了一下说道“桦博的姐姐应该跟他关系很好吧?虽然见面的次数很少,但是我也能感觉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是真的很好……”
关系很好吗……如果关系好又怎么会害怕成这样?
欧阳又询问了几个问题,但是都没有得到什么太准确的答复,桦博自己跑的精神病院也是最近的事情,但是他和薛月分手已经将近半年了,也很难说这两者之间到底有没有什么联系……
“好就到这里吧。”欧阳起身微微的向薛月点了点头“谢谢你的配合。”
“那……我就先走了……”薛月也起身要走,欧阳目送着她离开,轻轻地叹了一口气,他本来在来之前还想问一问薛月有没有去看望一下桦博的意思,但是现在甚至都不用问了,因为他知道问了也是白问……
或许,如果当初桦博和她直接分手的话薛月对于桦博还会有一点点感情,至少还会念着旧情,毕竟他们相爱了很久,但是在桦博闹了那一出之后,桦博在薛月的心目中已经成为了一个噩梦一般的存在,恐怕若不是薛月本来性格开朗,甚至还会留下什么心理障碍也说不定,毕竟是谁看到有人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