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已经晚了。
一盏茶的功夫,下面依旧是人声鼎沸。
杨干贞起身站立起来,给郑兴致将军一个抱拳礼节,郑兴致将军回一一个微笑。杨干贞抬起头,看了一眼英气勃发的段思平,便回过身来面向了下面的一众武林豪杰。
杨干贞的话语,无非就是感谢众人的捧场,时间一推再推,以至于让各路豪杰等到现在。
说到这里,下面的起哄声更大了。杨干贞看此情形便草草了事。
杨干贞刚刚落座。
一位青年,一个鲤鱼跃龙门,便跳上了一丈多高的擂台。
这青年,满脸的青春痘,奇丑无比。他开口便说:“那位愿意上来与我比试,小心上来有去无回。”
话还未落。
只听的周围有人喊“好大的口气”。
那人便一个旱地拔葱,脚踏前面几位的头顶和肩膀,“嗖嗖嗖”就来到了擂台上。
这来人比这青年年长几岁,此人衣着奇特,不像是中原人士,也不像是各家门派穿着。
这杨干贞见多识广,也不知道此人来历,但从这一起一踏一落的招式来看,却有几分西域的特色。
那中年开口说:“报上名来,我不杀无名小辈。”
那青年话也没说,就是一个起脚飞踹,直逼中年的胸口。
那中年人毫不含糊,直接用双手接住了青年人的脚踝,然后就是用力一拧,众人只听到“咔咔”作响,看来这青年的脚踝已经尽碎。
这中年人下手极其狠毒。按理说,“胳膊拧不过大腿”,这一招已经让青年人不能动弹,这比武显然是他赢了。
可中年人紧跟着飞身一脚,正中青年人的心口。然后就是双手一松,那青年人就如同落叶一般,被踹到了擂台下。
那青年人还未曾说话,鲜血已经随口鼻而出,已经一命呜呼了。
让段思平没有想到的是,这比武招亲也太过残暴了。
擂台下面的人看到此情此景,都面面相觑,不敢向前。
中年人大吼一声“还有谁上来受死。”
这“死”字还没有吐出口,一位老者已然到了擂台上。
台下的众人皆都哈哈大笑起来,这中年人前来凑热闹已经实属无稽之谈,这老者又来凑热闹真的是让人说不过去。
这二人倒是脸也不红,二人就这么直接对打起来。
老者的掌法雷利,虎虎生风,一掌强过一掌,排上倒海一般。那中年人只有招架的份,不敢硬接。
但从这形式上来看,这老者用的是内家功夫,这中年人虽说外家功夫很强,但遇到内家高手,是讨不到任何便宜的。
众人的嘲笑,让中年人恼羞成怒,他不管不顾只得去接这掌力。中年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口鲜血已经喷薄而出。显然这威猛的掌法已经震碎那中年人的五脏六腑,倒在了擂台上。
这下倒好了,底下的人没有人敢起哄了。
段思平十分不愿这老者赢得比赛,他几欲向前,都被杨干贞用眼神给制止了。
老者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许久仍是没有人上来,老者便快步向前,向帷幔那里走去。
刚走几步,一支飞针突然而至,插到了老者的前面。老者赶紧回眸看向人群,还没等他看清楚是什么人的时候,一连几个飞针“嗖嗖”而至。
刚才的第一针只是警示,但这几针,针针都是要他的性命。
老者连续几个鹞子翻身,虽说都躲过去了,但落地之后的他,气喘吁吁不止。
老者说:“有胆上来,使用暗器,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者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人,当他意识到来人可能从背后偷袭他的时候,老者赶紧单手撑地,一个侧身滑步躲了过去。
段思平没想到还有如此阴险之人,这暗器使用的是炉火纯青,如若不是出自唐门,那已经无从谈起了。
此人颇为英俊,手中还有两只短剑,长不过十寸,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谈蓝色的光芒。这腰间的两个布袋,应该就是这少年装飞针的地方。
但看此人的年龄,小小年纪竟然使的如此变化莫测的飞针,已经着实让人生畏。
二人就这么你不让我,我不让你,互相打了起来。
少年的短剑结合飞针的武功套路,长短结合,没几招,那老者已经被逼到无处可躲之地。
虽说老者的内力很是深厚,可是近不了少年的身,也就只有挨打的份。
但是老者的防守招数,步步为营,少年的几次飞针都落空。少年如果想赢老者,还真的没那么容易。
少年见如此下去,这针总有用完的时候,他便故意卖了一个破绽。
少年往右疾步,两只短剑一前一后直逼老者的左路。老者见少年的左路空虚,便直接一个凌空跳跃,右手就是一掌,直接往少年的风池穴击去。
这掌还没有到少年的颈部,只听到一声惨叫。
“啊”
众人不明在台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看到这老者已经痛苦倒地,那右手已经乌黑,已经口吐白沫死了。
这在场的几人,只有段思平和杨干贞等几位高手看到了少年出手的那一幕。
那少年,在卖破绽之前,已经将针藏在了右手的指缝中,待老者凌空而起的时候,少年用指力,将针打出,这才击杀了老者。
说这老者够狠毒的了,可仍不及这少年的万分之一。使用暗器,已经被江湖人不耻,还暗中出招,且针上淬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