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从眼前的少女的神情,和她人对他的恭敬,如此看来,却是少女不假。
那少女看完段思平,便是一挥手,就从边上上来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就将他的绳索解开了。
段思平来回用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腕,便抬头看看着洞穴。似乎那少女便也顺着他的思路说下去。
那少女自称姓苗。这洞穴,就在这卧云山下。几千年来瘴气围绕其中,没有人敢进入这座山。她因为受到歹人的迫害,才潜入到这瘴气,幸好那日毒气并不猛烈,她才夺回一命。
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无比的憎恨,那目光如炬,像是燃烧的火焰一般炽烈。
段思平不能搭话,就这么听她讲。
那少女怒气消失后,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段思平这才知道这椅子的怪异,原来这也是一尊钟乳石。
说着说着,这少女开始憎恨起那些歹人来,她只想活命,为何那些人要治她于死地。
段思平不明白她说的这些人究竟是谁,只好继续听她继续说下去。
渐渐地,这指向越来越明显,就是当地的洞庭鱼帮。
江湖上都已经盛传洞庭鱼帮要拥有七星灯,她也想一睹那七星灯究竟是什么,她也想延年益寿。
段思平根本不解,这么年轻的女子,竟然想的那么远,她还想延年益寿。
说着说着,就叹息起来,顺便将手臂露了出来。
段思平见她的手臂上的皮肤像冬天的桑树那样粗糙不已,没有一点光泽。
段思平这才明白过来,在这潮湿异常的洞内,每人都穿着较为清凉,可唯独这女子全副武装。
就在段思平诧异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一位女子,向眼前的这位少女报告说,他们已经来了。
段思平本欲问一些话,却被她们再次捆了起来,押了回去。
回到那个小房间的时候,朱长老也已经醒了。朱长老在问及是什么人抓他们的时候,段思平就将那女子说的话基本复述了一遍。
杨莜婷和朱长老都不相信段思平说的话,但看段思平那坚毅的眼神,也就相信他说的话一点都不假。
朱长老再问及,你怎么回来了。
段思平便说“他们报告说‘他们已经来了’”。
这句话,再次让三人陷入沉思。
杨莜婷便再问,你说的那个女子手臂上的皮肤像冬天的桑树粗糙不已,那为何脸蛋还那么光滑滋润。
段思平也不能十分理解,他只好不停摇头。
一直未曾说话的朱长老便说,听闻这蛊毒派的掌门是一位少女,也有人说是一位老妪,但这么看似乎都不对,那他们说的最后那句话又是什么意思呢。
朱长老又接着说,如果这位少女姓苗,那应该就是他们的掌门不假。
段思平便点头承认说,那少女自称姓苗。
视线再回到那山洞中。
那苗掌门正翘首以盼望着洞外。却闻,这里异常安静,只有那几滴从钟乳石滴下的水滴,在告诉她,时间并没有停止。
骤然,从外面传来的脚步声回荡在这山洞中,似乎暗河中的水也一样受到了感染,纷纷跳跃起来。
进来之人,并不是他人,正是这洞庭鱼帮云南分帮的田帮主。
田帮主与以前迥然的是,那谄媚的笑容和令人作呕的神态。
苗掌门见田帮主身后,还有四位女子抬着的一个铁箱子,便问“这就是七星灯。”
田帮主立即说:“正是。”说罢,便跪倒在地,伸出那楚楚可怜的双手。
苗掌门也就从身后的盒子中拿出了一颗黑色药丸,然后看着田帮主,她试图从田帮主的额眼神中找出那怕一丝的谎言。
可田帮主眼神那么无辜,那么怜悯,却仍旧没有打动苗掌门的恻隐之心,她将那颗大药丸一分为二,只给了田掌门一颗。
田掌门愣了一下,但还是赶紧将那药丸吃了下去,生怕被抢了去一样。
其实每个人看到这副表情,听到这样的声音,无论谁都会在刹那间,被激起恻隐之心。可唯独苗掌门没有。
田帮主咽下那颗药丸,便觉身体内舒坦无比,也就稍微挺直了身子。
苗掌门便吩咐下人打开这铁箱子,可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没有成功,便用那无辜的眼神看向掌门。
如此一来,就只好去请段思平等人了。
段思平三人看到地上的铁箱子和眼前的田帮主都已经明白了。
朱长老问:“这是为何。”
田帮主本不想说,就只好赶鸭子上架,将能说的全说了。他承认迫害苗掌门事实。
段思平等人非常想听,田帮主怎么会背叛洞庭鱼帮,为蛊毒派做事,却被苗掌门给制止住了。
苗掌门说:“如果你们能打开这个铁箱子,我就放你们回去。”
俗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在这样的处境下,即便是打开了铁箱子,段思平等人也不可能让他回去。
机灵的杨莜婷便说:“苗掌门可说话算话。”
那苗掌门这才注意到段思平身边宛若仙女的杨莜婷,其曼妙的身姿,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人影涌上心头,可怎么就是想不起来。
苗掌门说:“虽说蛊毒派,不是名门正派,但我们不会做出尔反尔的事情。”
杨莜婷其实根本不知道打开这铁箱子的方法,段思平自然也是不知道。杨莜婷听苗掌门这么说,她心里反而镇定了许多。
杨莜婷说:“这天下之人,也许只有玄修法师能打开这个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