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江湖道士本想讲话说完,可还有一口气没有出来,就已经被那几位随从夹到了院落内。
“放开我,放开我”。
“再不放开我,我就报官了”。
这吵吵闹闹的声音,很快就铺满了整个院子,这段思平和他的四位护卫,也就及时从屋内走了出来。
“孟长老,所为何事?”
“哦,这个江湖术士,说能算卦,就把他请了进来。”
段思平打眼看了上去,此人个子不高,倒也显得精神,再听其口若悬河的样子,似乎对他们最近的事情颇为了解。
这时柴莹莹便说了一句。
“大师,那你跟我们过来吧。”便径直引那江湖术士往屋内走去。
其他几人不明白这是为何,但看到一向谨慎的柴莹莹不可能做出这么鲁莽的事情,索性就跟着看过去。
那江湖道士看到屋子内的陈设,便来回踱步,看了个究竟。在其看到桌子上的那书筒,两眼就像是炽热的火焰一般,而后就顾左右而言他。可这一切并没有逃过云上飘的眼神。
在那江湖道士在点破这院落中其他怪事的时候,这柴莹莹便点头称赞说,最近的确是这样等的话。
云上飘对其他人施以眼色,他们便很快读懂了其中的意思,原来这江湖道士是为这幅画。推荐阅读//v.///
他们四位护卫跟随段家多年,早就形成了默契的配合,从一个眼神中,就知道他们的所思所想,更何况是这么明显的事情。
既然这江湖道士知道这么多事情,想必他们已经计划周全。那这四人何必这么大费周折,于是就决定不点破,看他们究竟想要怎么做?
这江湖道士,在他的要求下,很快在院子的中央摆起了祭台。
鹅黄色的桌布围绕着长方形的桌台,正中间是一尊高耸的香炉,那烟在云雾缭绕间,很快便弥漫起来。
那江湖道士口中念念有词,一会是舞剑,一会是做法,动作无所不滑稽。段思平等人也就无从点破,且看他如何耍下去。
渐渐地段思平的眼神开始迷离,眼皮也重如泰山,抬不起来了。段思平心想坏了,可还未曾想迈步,就已经昏倒在地上了。
待段思平醒过来,除却这祭台和几位倒在地上的士兵,周围已经没有他人了。
云上飘呢,袁武雁呢,孟长老呢?他们都去了哪里?段思平一想到那副画,就赶紧奔入到屋内,却不见任何有书筒的迹象。无奈的段思平,心中颇有懊悔,如果是杨莜婷在他身边,杨莜婷一定会看破那江湖道士的用心,可想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现在想想那江湖道士一连串的行为,破绽百出,他怎么就没有想到呢。段思平转而一想,那即便是为这画而来,而且是一幅假画,那想必一定跟着节度府有莫大的关系,所以段思平也管不了那么多,就向节度府那里奔去。
没用多久的时间,段思平便到了这节度府的外围,他向四周查看起来,看有没有异样。
就在他伸头的一瞬间,一缕清香,似如约而至,他想看清楚是谁,便被后面的人捂住了嘴。
“嘘”
一个长长的嘘声,便把段思平拉回到“现实”中。
他回头望去,却看到一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熟悉的是那脸的轮廓,陌生的是,那脸上的一颗大大的黑痣。
段思平想看清此人是谁,便被拉到了,身前的店铺内。
段思平看那人在手起刀落的切着面板上的蔬菜,他也就有样学样的洗起盆中的瓜果来。
可还没有洗完一个,几匹高耸大马,就从店铺前疾驰而过。再就是店铺中的客人四散而逃。
“将军”
段思平听到这熟悉的二字,便转身看去,原来是“柴莹莹”。
柴莹莹看段思平不明所以的样子,她便将计划和盘托出。原来,他们四人和孟长老早就发现了那江湖道士的诡异,便将计就计,看他们能有什么花招,果不其然是为了那副画,所以他们在做法的那祭台前,用了闭气功,待那人拿到那假画后,便一路跟了过来。
段思平听闻,便转身看去,原来这四周都是他们的人,那卖鞋的是云上飘,卖水粉的是玄诚道人,还有一些在贩卖其他东西的洞庭鱼帮的弟子。他们几人都打扮的异常怪异,段思平不免呵呵笑了起来。
在问及袁武雁和孟长老,柴莹莹告诉他,他们二人已经假扮送菜的老农混进了节度府。
却说这二人,也是化了妆,一个挑着扁担,一个推着车子,一前一后,跟着其他的老农行走在这节度府的院落内。
二人行至半程,就放下了扁担和车子,朝那阅草堂而去。
至于为何要去这阅草堂,只因这孟长老在这书筒中留了一手,在那竹筒的最底部,他早就加了一块布,这块布呢,可不是普通的布,而是从洞庭鱼帮之人身上所穿的衣服撕下来的。
二人很快就到了这阅草堂,找到那一真一假的两幅画,然后就将那真迹放到了书筒内,转身离开了阅草堂。
俗话说“智者千虑必有一疏”,他们二人行色匆忙,没有将那扁担和车子藏起来,被巡逻的士兵被发现了,然后报告给节度使。v手机端/
这二人在节度府尚未行至多远,就已经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士兵给包围了。
这孟长老和袁武雁也就没有必要再隐瞒了,索性二人就跟那些士兵打斗了起来。来一个,我劈一掌;来两个,我劈两掌。
没几下就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