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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桃这脑袋被打破可不是小伤,所以得需要多在医院住一段时间观察。
她的主治医师叫程霖,容貌虽说不是特别的帅气,不过地,有时戴着眼镜,带着几分书生气。待人很有礼貌,不疏离也不热络。和简桃的交流,每天都是关于病情的讨论,没有多余的话。
秦弈臣在她住院的这些天中,每天都来。不过他没有进去,只是在病房门外看。他不敢进去,不敢当面见她,也不敢和她说话。怕她会说一些刺耳的话,将他赶走。
如果不是童芯砸偏了些,恐怕简桃的命就保不住了。后来季繁星找他聊过,她有句话说的很对:“简桃何其无辜?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做错过什么,为什么要承受这些?凭什么?”
他是知道简桃家里情况的,从小家庭破碎不堪。可是他还是毅然决然地,将她伤害的体无完肤。最后,将他们之间仅剩的那点情分也榨干了。
这一切,全是他自作自受,他连伤心懊悔的资格都没有。
程霖走到病房附近时,远远就瞧见了秦弈臣,微微挑眉,语气似有些不太确定:“弈臣?”
闻言,秦弈臣转头看过去,瞧见程霖时,思忖了几秒,随即说:“程霖?”
他们是高中同学,多年不见,难免会一时认不出来。
程霖不疾不徐地走过来,一手拿着文件夹,另一只手放在裤袋中,他翘着秦弈臣所站的位置,问:“你认识简桃?”
“认识。”
“前女友还是现女友?”从没听说过他有什么妹妹,想着应该是恋人关系。像秦弈臣这样的花花少爷,一般和他很熟的女人,基本上不是他的前女友就是现女友。
被一个熟悉的人问这样的问题,以秦弈臣的脸皮薄厚程度,都有些头疼,“前……”
难得见到老同学,程霖不免多聊两句:“我听说她是和一个女人打架进的医院,因为你?”
“你话怎么这么多?”秦弈臣显得有些不耐烦。
“好,我不问。”程霖正想推门进去的时候,被他拉住手。秦弈臣迟疑了一下,将手中的袋子给他,压低声音:“麻烦帮我把这个给她,就说是季繁星送来的。”
程霖微微颔首,“好。”
“谢谢。”
瞧他神态落寞地样子,程霖视线在他脸上多停留了几秒,说:“客气。”
在程霖开门的时候,秦弈臣赶忙闪开。程霖还从未见过他这般小心翼翼地样子,略有点惊讶,然后走进病房,把门关上。
病房是独间,仅有简桃一人。她坐在窗台上,脸贴窗户,看外面,魂不守舍。
“简桃。”他叫她,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她这幅模样,说:“你想自杀?”
“我才没有。”简桃揉了揉眼睛,从窗台上下来,躺回去,把整个人缩在被子里,闷着不说话。
虽说程霖认识简桃的时间很短,但他却不觉得这个女孩子会是去与情敌打架的那种人。倒是成天坐在那闷不做声的,很安静,他都快以为她有抑郁症了。
程霖把手中的袋子放到床头柜上,道:“这是季繁星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