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修罗刚刚被抓,季良辰就特意来到这间牢房“探望”邬修罗,可不仅仅是为了挖苦他那么简单,而是在魏禧的授意下,来完成“除邬计划”的最后一个环节。而这刑部大牢就是尚干云的地盘,简直就像他们自己家开的一样,魏禧已然吩咐过尚干云,季良辰可以在此处为所欲为……
只见季良辰一袭白衣长发,飘逸洒脱,他左手持一壶酒,右手拿着两只酒杯,脸上挂着一丝阴邪的笑容,坚毅地对这两名侍卫说道:“你们两个去门口守着,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准进来!”
“是,季大人。”这二人说完,连忙一溜烟走向牢房尽头的大门……于是,这间牢房及其周围能听见人说话的地方便只剩下季良辰和邬修罗两个人了……
季良辰见状,这才吩咐狱卒打开牢门,然后缓缓地走进这间牢房,径直席地而坐,与邬修罗四目对视,还将自己手中的那壶酒和两只酒杯摆在邬修罗面前的破桌子上……
邬修罗见状,顿时吃了一惊,脑海里刹那间便生出一种不祥的预感。于是,他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季良辰,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的岳老子如此急不可耐,这就命你送老夫上路了?哼!他魏禧也不好好想想,圣上只是一时糊涂,绝不可能一直受他蒙蔽。等圣上清醒过来,看他如何跟圣上交待!?”
季良辰听罢,不禁微微一笑,他一边端起酒壶,给这两只酒杯斟满酒,一边谈笑自若地对邬修罗说道:“呵呵……国师多心了,这酒里并没有毒。良辰此来,只不过是想跟国师畅谈一下彼此的心声,毕竟国师是良辰遇到过的,最厉害的……对手……之一!”
季良辰说完,连忙端起其中的一杯酒,一仰脖,一饮而尽……
季良辰的这壶酒里的确没有下毒,季良辰也并不想以毒酒鸩杀邬修罗,而是想和他好好地喝上几杯,再借着酒劲儿聊一聊彼此的心境。毕竟,季良辰和邬修罗二人,他们不仅是你死我活的对手,更是棋逢对手,惺惺相惜的两个人……
邬修罗见状,顿时恍然大悟,他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季良辰,你说……老夫是你的对手?这么说,就是你这个奸贼在背后帮助你的主子魏禧出馊主意,一起诬告陷害老夫的?”
季良辰听罢,不禁微微一笑,轻描淡写地对邬修罗说道:“呵呵……不错,国师能有如此下场,良辰的确居功至伟!”
魏禧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颇有些讽刺意味地对季良辰说道:“呵呵……老夫真是万万没有想到,‘荆山居士’荆空的得意高足,号称‘大宋第一谋士’,自命清高,超凡脱俗的季良辰居然会跟魏禧这样的大奸臣狼狈为奸,蛇鼠一窝,沆瀣一气,残害忠良!真是可笑!可笑啊,哈哈哈……”
魏禧说完,连忙一手抓起桌子上剩下的那杯酒,一仰脖,一饮而尽……
季良辰见状,顿时哭笑不得,不禁心想,呵呵……良辰可笑?可笑的人恐怕是邬修罗吧,这沙碧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蒙在鼓里,还不知道自己到底因何而死,真是可笑、可悲、可叹!
邬修罗这沙碧可能到死都会认为别人都是奸臣,都是小人,只有他自己才是大宋的忠臣、能臣吧……哎……也罢、也罢,既然这沙碧都已经死到临头了,那良辰就干脆让他死个明白吧,省的他到阴间还稀里糊涂的认为自己是一个“冤死鬼”呢……
于是,季良辰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邬修罗说道:“呵呵……可笑的人恐怕不是良辰,而是国师吧……国师这都死到临头了,居然还如此愚蠢?呵呵……看来,良辰当真是高看了国师啊……”
邬修罗听罢,顿时怒不可遏,又疑窦重生,连忙惊诧地对季良辰说道:“什么?季良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良辰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邬修罗说道:“呵呵……国师错了,良辰的主公并非魏禧,而是……襄阳王!”
邬修罗听罢,顿时吃了一惊,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惊诧地对季良辰说道:“季良辰,你说什么?你的主公不是魏禧,而是……刘?‘猪王’刘?!”
季良辰听罢,不禁眉头一皱,义正言辞地对邬修罗说道:“是先帝的嫡皇子,襄阳王刘!”
邬修罗听罢,顿时惊诧不已,感觉信息量明显太大,脑洞不够储存,他不禁疑窦重生,颤颤巍巍地说道:“怎么会、怎么会?刘……他都已经被圣上关到猪圈里去了……没想到,他竟然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还有你季良辰这样的谋士在为他活动?”
季良辰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轻蔑地对邬修罗说道:“呵呵……国师,实不相瞒,良辰早就投靠了襄阳王,眼下之所以委身于魏国公府,就是想利用魏禧,除掉你!”
邬修罗听罢,顿时怒不可遏,又疑云重重,他连忙惊诧地对季良辰说道:“季良辰,老夫问你,你既然是襄阳王刘的人,为何却偏偏要陷害老夫?”
季良辰听罢,不禁顿了顿,接着对邬修罗说道:“因为国师的谋略胜过十万雄兵,只有除掉国师这个眼中钉,肉中刺,襄阳王才能想方设法逃出建康,回襄阳倾举国之兵,讨伐无道昏君,诛杀刘松,夺取天下!”
邬修罗听罢,顿时大惊失色,他此刻方才明白自己遭人陷害,被打入死牢,其真正的原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