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旁的江湛连忙走上前来,忧心忡忡地对萧瑾言说道:“萧将军,不是末将说你,这妙玉姑娘再怎么说也是在丹阳之战立下大功的,你就是看不上人家,也不能伤人家的心啊!你现在还不赶紧追出去看看,这妙玉姑娘性情刚烈,万一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这天底下的人都会骂你忘恩负义,卸磨杀驴啊!你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萧瑾言听罢,不禁摇了摇头,又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一个箭步冲了出去,径直朝阮星玉追去,仿佛那漫山遍野追逐猎物的狼群……
一炷香后,只见那府院的院墙之外,夜色正浓,微风吹拂,树叶哗哗作响,而阮星玉恰好在一棵大树之下梨花带雨,掩面而泣,哭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歇斯底里,仿佛全家都死绝了一般。
就在这时,萧瑾言连忙一路小跑追了过来,当他发现阮星玉完好无损时,霎时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便落了地……本来萧瑾言因为阮星玉过激的举动心中憋了一肚子的火,但当他看到阮星玉哭得如此悲痛欲绝时,那颗心却顿时软了下来,软的像饺子馅一般……
而阮星玉见萧瑾言追了出来,顿时心花怒放,内心也泛起了激动的涟漪……这恰似一个唯美的爱情童话故事,讲的是一个男的不小心惹怒了一个女的,然后这个女的一生气放声大哭着跑了出来,然后这个男的就追了出来,对着这个女的又是认错,又是一顿好言安慰。再然后,月黑风高,在这种情况下,荒郊野外,那岂不是你踹我一脚,我扇你一巴掌,再互相对骂几句,很正常吗?
但是,阮星玉却依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放声痛哭着,不依不饶地对萧瑾言说道:“哼!萧瑾言,你来干什么?”
萧瑾言听罢,不禁微微一笑,半开玩笑般地对阮星玉说道:“呵呵……瑾言来看看妙玉姑娘。这月黑风高,荒郊野外的,外面全是豺狼虎豹,危险的很,妙玉姑娘就不怕大灰狼把你抓走吃掉吗?哈哈哈……”
阮星玉听了这番话,顿时破泣为笑,连忙娇羞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萧瑾言,你……担心我?”疯癫
一般情况下,一个女孩子被萧瑾言如此“泼冷水”,她一定会羞地无地自容,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算了,但是阮星玉无疑是个二般的人,她竟然锲而不舍,依然理直气壮地对萧瑾言说道:“哼!误会?狡辩!全是狡辩!萧瑾言,你就敢那么肯定,在妙玉潜入叛军大营,在盖严和王金刚这两个臭沙碧之间来回周旋的时候,你就没有一丝担心吗?真的就一点都没有为妙玉担心吗?”
萧瑾言听罢,顿时愣住了,要说阮星玉在潜入叛军大营的时候,萧瑾言有没有担心……要说一点担心都没有,那也是不太现实的。所以说,萧瑾言担心总还是有的,但不是像阮星玉想象的那种“担心”……
于是,萧瑾言只好摇了摇头,无奈地对阮星玉说道:“妙玉姑娘,实不相瞒,在你潜入叛军大营的时候,瑾言也曾经替你担心过,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个样子!瑾言替你担心,是因为……你毕竟是为了瑾言,为了丹阳之战的胜利才把自己置身于险地的,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瑾言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一世英名尽毁吗?”
没想到,阮星玉听罢,不禁冷笑了一声,义愤填膺地对萧瑾言说道:“呵呵……一世英名?呸!萧瑾言,你他女良的有什么英明?!全都是自恋、自负、狗屁!你堂堂一个七尺男儿,三军主帅,不敢光明正大地跟叛军正面决战,反而要用妙玉一个弱女子去两个臭沙碧之间行什么‘连环计’,如此卑鄙无耻,阴险奸诈,是为不义!”
“事成之后,你对妙玉横眉冷眼,麻木不仁,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利用完了妙玉就把妙玉晾在一边,弃之如同敝履,忘恩负义,卸磨杀驴,是为不仁!萧瑾言,你就是一个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小人,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账王八蛋!还满嘴的仁义道德,厚颜无耻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真是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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