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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之后。
新皇登基,改元义兴,定次年为义兴元年,并大赦天下,除十恶大罪外,皆在赦免之列。
朱慈烺以一身旧黄袍行登基大典,祭太庙、拜社稷坛,创下大明有史以来最“简朴”帝皇之先例。
此举被臣民交口称颂,都道新君是明君,大明朝,复兴有望。
次日大朝,新皇封赏有功之臣。
钱益谦接替马士英为户部尚书。
廖仲平接替张国维为京卫都指挥使。
原副都御史王翊取代张煌言,执掌御史台。
……连差点成为“反臣”的夏完淳,也以丹徒之战lùn_gōng从临安伯晋为太平候。
几乎所有官员都有晋一、二级不等。
唯有镇国公一脉,虽说没有人被贬,但去职已经不是秘密。
一时间,应天府中流言漫天飞,都道镇国公要失势了。
谁跟镇国公近,就该倒霉了。
这一、二日,镇国公府外,门可罗雀。
与前几日盛景,乃天壤之别。
有好事之人,甚至已经在东市布下档口,以一赔三、五、十,来赌镇国公什么时候被罢黜。
直到长平公主的车驾驶入镇国公府,久久未出。
许多人这才如梦初醒,一时间,应天府许多档口,破产者多不胜数。
朱媺娖为送周思敏而来。
她是奉旨前来。
看着眼前一脸平淡的吴争,朱媺娖已经痛过无数次的心,依旧疼痛。
她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一定要站在最高处,去俯瞰众生。
难道象现在这样,不好吗?
十九岁的国公,除非是宗室王爵,怕是再无人可追赶得上了。
为何一定要谋取本就不属于他的东西?
自己为明室传承尽一份力,做错了吗?
虽说陛下……有些不近人情,可任何人都不是完美无瑕的,不是吗?
朱媺娖思绪万千。
千言万语,等出了口,却变成了,“我……我不该留思敏在宫中。”极品全能狂少
便是挑衅、宣战!
就是……造反!
冲冠一怒为红颜?!
朱媺娖惊呼道:“吴争,你想做什么?”
“我本不想做什么,可你们非要逼我做些什么,我只能如你们所愿。”吴争冷笑道,“若没有别的事,臣恭送公主,公主请!”
朱媺娖急道:“你……你……本宫不走,本宫要见周思敏,你不能拦我,思敏是本宫妹妹!”
吴争僵了一会儿,“请便!”
之后,吴争顾自走了。
朱媺娖却没有离开,她要劝周思敏,让周思敏去说服吴争。
……。
镇国公府,书房。
“主公错了。”马士英轻声说道。
错了?
今日还敢当面指责吴争错了的,绝对不会多。
显然马士英绝对不是吴争心目中这几人之一。
吴争怒极反笑,抬手就将一只砚台往马士英身上砸去,“滚!”
马士英雄是跳着脚避开的,然,砚台残留的墨汁,还是在马士英的官服上洒下了斑斑痕迹。
马士英无奈地苦笑着,他掸掸污染之处,道:“这身官服,今日就该脱了,不可惜……可惜的是,马某不知是否还有机会再穿上这身大红袍。”
吴争心中的火气,随着这一砸,消了不少。
他冷冷道:“你是在讥讽我,再无机会登上大宝?”
马士英正视着吴争的眼睛道:“是。若主公真要在此时拼死一搏的话。”
“笑话,那娃儿也是我的对手?”吴争轻蔑地哼道,然,吴争心里的底气,确实不那么足。
正因为底气不足,所以才格外的愤怒。
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此时吴争底气足,为何要生气?
需要动怒吗?
执掌人生死大权的,不需要动怒,一眼足矣,能将所有挡在面前的一切生物,看死!
是为,霸道!非人力所能抗。
马士英难得在吴争面前犟上一回,他的心性,着实不适合做个诤臣。
因为,他的脊梁不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