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王府大门口早已经备好马车,只不过这回赶车的人从弦歌换成了青泉。
容景和云浅月上了车后,青泉一挥马鞭,马车向北城门而去。
上了车后,容景从书架拿出一本书问云浅月,“要看书吗?从此地去云雾山要两个时辰。”
“不看!”云浅月摇摇头。
“或者你我下棋解闷?”容景问。
“我什么也不想做,你愿意干什么就干什么,不用管我。”云浅月懒洋洋地道。
“好!”容景不再说话,拿了书本径自看了起来。
云浅月闭上眼睛,将身体全部重量都靠在车壁上,脑中却不受控制地想着七皇子是个什么样的人。那封杨叶传书的主人真的是他吗?若是他的话,他和她会是什么关系?能让容景那日看到那片金叶子上的字迹就对她失去克制恼怒,能今日明明可以不去云雾山却不惜奔波百里随她而去……
容景低着的头忽然抬起看向云浅月,虽然有轻纱遮挡,但也依稀看到她眉头微皱,眉目间似乎有一团疑云化解不开。他薄唇紧紧抿了一下,低下头,并未开口。可是手中的书却是久久不翻一页。
青泉赶车的技术很好,不次于弦歌。马车很快地来到北城门。
北城守城见到是容景的马车,连忙惶恐地放行。马车一路畅通无阻地出了城。
出了城外走了一段平坦的路之后,果然如容景所说,道路极为难走,崎岖不平,车厢左右摇摆晃动。
云浅月的身子也跟着左右摇摆晃动,她却无所察觉一般,依然沉寂在自己的思绪里。直到感觉自己的身子被拽进一个清凉的怀抱,她温暖的身子被凉意打了个激灵才惊醒,抬头见容景抿着唇看着她,脸色晦暗,她一怔,问道:“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怎么这么凉?”
容景不开口,只是看着他,不止脸色晦暗不明,一双眸子也是雾霭沉沉。
云浅月伸手去抚上他额头,额头传来的触感也是冰凉,她皱眉,伸手拉过他的手要给他把脉,容景扯开她头上的面纱,按住她的手,她不明所以地看着他,他俯身,低头吻了下来。
“你……”云浅月刚一张口,唇就被吻住,他的唇此时也是清清凉凉。她睁大眼睛看着他,想着这个人又抽哪门子疯了。
容景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加深这个吻。本来早上被他亲吻的红肿的唇瓣不出片刻便鲜红欲滴,他却不知嗜足一般,缠绕不离。
云浅月不出片刻便被他吻得呼吸急促,娇喘不已,僵硬的身子也渐渐软在了他怀里。理智魂飞天外。她迷迷糊糊地想着不是她意志不坚,实在是受男色所惑,任谁也抵抗不了这不时袭来的fēng_liú阵仗,再这样下去容景真会将她煮熟了。
直到云浅月只能依靠容景的气息才能喘息的时候,容景才缓缓放开她。
云浅月躺在容景的怀里此时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大口大口地喘气。
“现在比喜欢深一些又多一些了吗?”容景嗓音暗哑,盯着云浅月问。眸中依然雾霭沉沉,他的喘息显然是经过刻意的压制才不至于向云浅月一般急促。
云浅月看着容景无语。
容景如玉的手放在云浅月腰间,指尖轻轻勾住她腰带的一端,又问,“嗯?”
“别忘了你还受伤!又抽哪门子疯?”云浅月软软地打开容景的手,想从他怀里起身又没力气,只能继续躺在他怀里,对他嗔了一眼,“喜欢不是说出来的。难道我对你说比喜欢深一些又多一些就多一些了吗?”
“你若对我说,我就信!”容景依然拽着云浅月腰间的丝带,她刚刚那轻轻软软的一打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你到现在也没有对我说喜欢呢!”云浅月白了容景一眼,打不开他的手只能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将他的手掰开,然后五指插入他手指缝隙,与他轻轻相扣,见容景眸光隐隐有什么流动,她无奈一叹,轻声道:“容景,你到底在怕什么?”
容景身子微微一颤。
“你也知道我失忆了不是?以前的我是以前的我,如今的我是如今的我。就算……就算给我杨叶传书的那个人是七皇子,我与他真有什么的话那也是以前,你如今这般样子是在介意我以前呢?还是害怕我见了他之后会立即投进他怀抱不喜欢你了?”云浅月觉得有必要将话说开。若是早先她还不能确定那个给她杨叶传书的人是七皇子,如今便百分之百确定了。
可是那又如何呢?
就像是爷爷说的,她心中要有一杆秤去衡量,自己做什么要自己清楚。她如今在做什么她清楚的很,她如今真真实实的感受是喜欢容景的,为他吃醋,为他受伤心疼,为他亲吻抚摸而心动有感觉。这就够了!此一时,彼一时。就算她以前也许和七皇子有什么,那也是以前,她如今连七皇子是谁,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容景依然沉默不语。
“你那日明明知道给我杨叶传书的人是谁,却硬要生生地将我拉进你怀里。你既然那样做了,就应该料到会有今日。如今我不过是一团疑惑想了一下这中间的牵扯而已,你又醋什么?”云浅月看着容景,用尽量轻松的语气揶揄地笑道:“天下不是传扬你‘锦衣雪华玉颜色,回眸一笑天下倾’吗?难道你还比不过七皇子?怕他将我抢了去?”
她想起那片金叶子上写的“不日将回京”几个字,由字观人,七皇子可见一斑。而今又令容景这般从来淡定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