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
喜极而泣啊!
退朝二字,犹如久旱逢甘霖。大夏,一盆凉水浇下,叫人浑身舒爽。
“恭送陛下!”
从未亮,坚持到三更,这个朝议真的不一般,相当不一般。
每个人都感觉膝盖酸软,仿佛腿已经不是自己的腿。
倒下者,哀嚎者,哭哭啼啼者……不一而足。
太不容易了!
这个皇帝,太霸道了。
想哭啊!
想要嚎啕大哭!
不过……
哭之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有朝臣拦住凌长治的去路,就着灯笼,开始质问。
“凌大人和平武侯,果然是舅甥情重。凌大人一心一意替平武侯石温着想,他给了你什么好处?难不成石温再次入朝堂,还能再次拜相,只手遮吗?”
“诸位大人,以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觉着羞耻吗?忽略本公子同平武侯的亲戚关系,公正地看待眼下的局面,难道还有比石温更合适对付刘章的人?”
“凌大人休要狡辩。你分明是假公济私,以权谋私。召石温入朝,就是最大的败笔,必定会造成祸事。”
凌长治嗤笑一声,“危言耸听!诸位大人果真忧国忧民,何不主动请缨替陛下分忧,如此一来,陛下也不会采纳本官的建议。”
“凌长治,你休要猖狂!”
“不知所谓。”
凌长治拂袖离去,走得特别潇洒,脚步如风。
内心,却怒火滔,极为不爽。
顺利出宫,见到自家马车。
车门一开,妻子谢氏正坐在其郑
凌长治当即展颜一笑,上了马车,便询问道:“你怎么来了?”
谢氏紧握住他的手,“不放心你,担心有个万一,干脆到宫门口守着。好歹宫里有个什么动静,我也能第一时间知道。”
凌长治看着外面排成长龙的马车车队,灯笼摇曳。
他郑重道:“下次别这样了,我不放心。”
谢氏心头一惊,“还有下次?局势真的有那么糟糕吗?”
凌长治重重点头,“如果无法遏制刘章,局势只会比现在糟糕十倍。眼下,刘章才刚刚露出野心,后面还有一连串的计划。他绝不可能放着大好局面而不采取动静。
如今,他是人心所向,北地百姓同情他,拥护他,对朝廷诸多不满,甚至有人已经公然叫嚣要叛出朝廷。
南地百姓,也有受到影响,个别地方出现支持刘章的声音。总而言之,后面的情况,做最坏地打算吧!”
谢氏忧心忡忡,“朝廷难道就没有一点办法吗?”
凌长治缓缓摇头,“北军新建,南军要拱卫建州,确保南方地界不会被反贼蚕食。各地郡兵,就是一群摆设,面对真正的战场,毫无还手之力。眼下,朝廷只姑上南地,北地只能借助外人之手。”
“你是舅舅平武侯?”
谢氏是一个聪慧的女子,她从凌长治的表情上猜到了真相。
凌长治也不瞒她,“自始至终,我都坚持只有舅舅平武侯才能对付刘章。上一次,陛下没有采纳我的意见,致使徐公公身首异处,朝廷和陛下背负骂名,处境被动。这一次,陛下终于被我动,已经决定召见舅舅入朝,询问刘章一事。”
谢氏很担心,“陛下召舅舅平武侯入朝,定然有许多人反对。你身为举荐人,岂非得罪了满朝文武。”
凌长治冷冷一笑,“我何曾惧过。我倒是想与光同尘,奈何这一届朝臣着实令人失望。本公子不屑同流合污,只能一力改变局面。纵然和朝臣结下大的仇怨,也不能改变本公子的决心。”
谢氏微微一叹气,“你尽管做你想做的事情,其他方面有我盯着,出不了事。”
“辛苦夫人!”
“我们夫妻一体,这些都是我该做的。只是长峰,着实有些荒唐。我只能扣他的月例,却挡不住他自己有私房钱。长峰那里,还是得你出面管教。”
凌长治当即答应下来,“正好今晚无心睡眠,就将他打一顿吧!”
……
凌长峰惨了!
睡觉睡得香喷喷,被人从被窝里面抓起来,直接押到前堂。
一看……
是他大哥凌长治,满嘴地谩骂,瞬间咽回了肚子里。
他嘿嘿一笑,“大大大,大哥回来啦!真是可喜可贺!要不要我陪着大哥喝两杯?”
凌长治此刻犹如冷面煞神,“我才离开多长时间,怎么结巴呢?”
凌长峰冒汗,心虚,“我刚才就是太紧张。”
凌长治嗤笑一声,“这些日子没管教你,听你的日子过得很滋润。”
“谁的!到底是谁在大哥耳边造谣生事。这些日子,我每提心吊胆,寝食难安。而且我很听大哥的话,一直都没出门,绝对没给家里惹麻烦。嘿嘿,大哥,我这次真的没犯事,你可别听有人胡袄啊!”
凌长峰紧张得双腿打颤,他是真怕啊!
凌长治似笑非笑,“听闻你新纳了几个美妾?”
凌长峰一脸弱弱地道:“我不就是,待在府里无聊,找几个美妾打发一下时间。大哥,我这不算错吧!我可没出门招狗逗猫,更没败坏凌家的名声。”
凌长治脸色一沉,“你以为没出门败坏家族名声,就可以了吗?府中风气,因你一人,闹得乌烟瘴气。若不给你一个教训,你定会变本加厉。来人,取本官的皮鞭,今儿本官手痒,要亲自教训这个不成器的弟弟。”
凌长峰吓死了。
他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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