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云歌眨眨眼,装傻,“什么下一句?”
萧逸好想打她屁股,叫她不乖。
这个念头一起,脑子里就浮现出一些香香的画面。
他甩甩头。
大白天的,不能继续想下去,正事要紧。
其实……
正事可以改天再谈,香香更重要。
算了,算了,他又不是qín_shòu。
即便是qín_shòu,也要做一个有节操的qín_shòu。
他的节操?
他的节操当然是在地上,碎了一地,渣渣都不剩。
不过……
他要做个有恒心有毅力有坚持的大将军,谈事情哪能半途而废,总归得有始有终。
他轻咳一声,“撬动战争,下一句不就是撬动天下。”
“哦!”
燕云歌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想造反啊!”
最最要命的一句话,就这么轻飘飘地从她嘴里说了出来。
萧逸:“……”
“在你眼里,造反是不是就和吃饭喝水一样平常?”
他有点心塞。
亏他那么郑重其事,还要防着是否有人偷听。
结果她一句话就点破了一切。
燕云歌笑了起来,“那你以为我们现在做的事情,是为了什么?”
他语塞,无话可说。
她却理所当然地说道:“不为了改天换地,我干什么如此辛劳,每日殚精竭虑。你知不知道,长期操劳会减寿。”
萧逸抬手,直接打在自己的头上。
“敢情我是个糊涂鬼!”
“哈哈哈……”
燕云歌大笑出声,“算不上糊涂鬼,只不过你们这些人啊,都习惯了造反大业要挑明了干。只要一日没挑明,人人都当自己是忠臣良将,一点默契都没有。
我就要反其道行之,造反大业当然不能挑明了干,得悄悄地干,彼此得有默契。今日之事,可见你和我没默契啊!”
她语气很是遗憾,眼神又特别嫌弃。
萧逸当即说道:“我们当然有默契,我只是需要一个确定的答案。只要你有一丝犹豫,我就将心头那个疯狂的想法压下去。
不过,看来我是多虑了。我还在小心翼翼,你倒是大张旗鼓。就差冲着全天下人大喊要称帝建国。”
燕云歌白了他一眼,“我可不会在人前承认自己有造反的想法!都是你说的。”
“是是是,全都是我的责任。是我狂妄,妄想取皇帝而代之。你都是受我牵连……”
她又白了他一眼,“现在知道我的想法后,你有什么想说的?”
萧逸咧嘴一笑,抱紧了她,“我们来生孩子吧!多生几个儿子,多一份助力!”
真是臭不要脸!
……
凌长治在平阳郡潇洒了半个月,终于等到和燕云歌面谈的机会。
水榭花厅。
品茗畅聊。
可惜没有琴音作伴。
燕云歌自我调侃道:“我这人不学无术,琴棋书画,唯有书画能拿得出手。棋之一道,勉强能下两盘。
至于音律弹琴舞曲,我是一窍不通,甚至偶尔嫌弃琴音吵闹,打扰我的思路。
故而府中不养乐师。曾有乐师来到平阳郡谋求一份差事,奈何我不需要,乐师只能抱憾离开。
听闻凌氏家族,养了一支在全天下都堪称顶尖水平的乐师队伍,想来凌大人应该精通音律。”
凌长治喝着茶水,风度翩翩。
岁月格外厚待他,不曾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只是一双眸子更显睿智。
他含笑说道:“本官也只是粗通音律,能鉴赏好坏。要说精通可谈不上!”
燕云歌点头赞同,“说得也是。凌大人要为官为宰,自小就定了志向,喜欢音律也无需将自己培养成乐师。只要有足够高的鉴赏能力,足矣!”
凌长治看着她,“本官不仅能鉴赏音律,也能鉴赏人心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