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意孤行,非要打豫州。
谁敢反对,就撤谁的职,换听话的人上来。
一时之间,金吾卫很忙,都在抓人。
朝廷上下,则是人人自危。
皇帝这是疯了啊!
这是所有人共同地感受,皇帝疯了,被平武侯石温刺激到疯癫了,非要开战。
这两年老爷不开眼,即便是水源丰富的南魏,因为洪涝,粮食收成也很一般。
本应该趁此机会,休养生息,毕竟凌长治那边在用兵,崔望还在西南用兵。
如今再对豫州用兵,朝廷财政支撑不住啊!
这是要破产地节奏啊!
奈何,皇帝死活不听人劝,认死理,非要打石温。
并且通过塘报,通报下,直接定了石温的罪名,毒杀两位郡王,挟持布山郡王和孝贤太后,人让而诛之。
朝廷出兵攻打石温,乃是正义之师,师出有名,是在讨伐逆贼。
不用调查,直接定罪,而且还是拥兵自重的平武侯石温。
就算石温不反,这么一逼迫,也是不得不反。
朝臣们劝不住,只能走迂回路线,寻求宫中力量。
……
陶太后请皇后燕云琪到慈宁殿话。
婆媳二人关系本就平平,还曾一度势成水火,早就不来往。
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也就做个面子功夫。
皇后燕云琪平日里请安,从来都是在殿门外,请了安就走。
婆媳二人都不用见面,更不用对话。
只有逢年过节,宫里举办宫宴的时候,婆媳二人才会近距离接触。
这回,陶太后请皇后到慈宁殿见面,彼此都心知肚明,所为何事。
都是聪明人,犯不着拐弯抹角,迂回曲折。
陶太后开门见山,直接问道:“皇帝执意要对石温出兵,朝廷众臣反对。你大姐是石温的妻子,若是双方打起来,你大姐和你外甥恐怕都难逃劫难。你就一点不担心?就没想过劝劝陛下?如今,能劝陛下改变主意的人,也只有你了。”
皇后燕云琪面色略显苍白,眼睛里面有着明显的红血丝,显然这段时间都没有休息好。
她笑了笑,笑容很勉强。
“太后娘娘实在是太看得起我。我哪有本事劝陛下改变主意。太后不是不了解陛下的脾气,他主意大,一旦下定了决心要做一件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完,她还拿出手绢,伤心地擦拭着眼角。
陶太后对她的回答显然极为不满,典型地敷衍。
别以为抹抹眼泪,就可以蒙混过去。
她质问皇后,“难道你就眼睁睁看着,什么都不管?”
“我也想管,想改变陛下的心意。可是我有心无力。要不,太后娘娘出面劝劝陛下。陛下是孝子,于情于理都会听太后您的吩咐。”
睁眼瞎话!
陶太后目光恶毒地剜了眼皇后。
在她面前耍心思,找死。
“皇后,你是真傻还是装傻?陛下若是肯听从本宫的吩咐,本宫还需要你出面吗?”
皇后燕云琪讪讪然一笑,低下头,显得很无助很弱,甚至还有点委屈。
陶太后的白眼都快翻到上了。
皇后是演戏上瘾了吗?
燕家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你真不担心你大姐的安危?”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纵然担心,也做不了什么。这些日子儿媳日日煎熬,请太后娘娘劝劝陛下吧!若能让陛下改变决定,儿媳感激不尽。”
完,皇后燕云琪躬身一拜,格外郑重!也是诚意十足。
陶太后脸色一变,怒斥道:“本宫没有办法,你趁早死了心,休想利用本宫。”
简直是不知所谓,竟然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
不愧是燕家人,自己的亲大姐,也是半点不担心。
皇后燕云琪缓缓抬起外明亮又真诚:“太后娘娘难道不担心布山郡王的安危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陛下和你了什么?你把话清楚。”
陶太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你到底知道什么?快。”
皇后燕云琪微蹙眉头,很难受,“太后娘娘抓痛儿媳,请太后娘娘放过儿媳。”
陶太后冷冷一笑,一把放开她。
她揉着手腕,眉头微蹙,有点委屈。
“不瞒太后娘娘,陛下并没有对儿媳透露任何打算。但是,他毕竟是枕边人,他的想法,或多或少能猜到一点点。娘娘就没想过,陛下为何执意出兵豫州?”
陶太后的目光惊疑不定,表情半信半疑。
“你的意思是,陛下目的不在石温,而在于布山郡王?”
“一切皆因三位郡王而起,若是他们肯老老实实北上祭祖,没搞出那么多名堂,或许就不会遭遇山匪,也轮不到豫州兵马救援。
偏偏,出了那么多事情,任何人都会忍不住多想。这会不会是孝贤太后和布山郡王又一次算计?目的何在?难道是想利用石温,另立朝堂国本?”v首发
“休要胡袄,布山郡王才多大,他哪有这个心机。”陶太后厉声驳斥。
皇后燕云琪不紧不慢,“布山郡王没有这样的心机,可是孝贤太后呢?太后娘娘能保证孝贤太后也是无辜的吗?”
陶太后片刻沉默。
仲书韵要搞事情,半点不意外。
意外的是,她胆子这么大,她怎么就笃定石温会帮她。
莫非成阳公主也参与其中?
皇后燕云琪继续道:“先帝对石温有知遇之恩,或许孝贤太后就是利用这一点,打动了